回去的路上,苏断有些好奇地问临烛,那只装作神婆觊觎两个孩子生魂的怪物到底是什么。
只是一贯干脆的临烛却难得卖起关子,说“到时间就知道了。”
苏断鼓鼓脸颊“好哦。”
车辆在路上平稳行驶着,虽然知道以临烛的反应能力,即使一心好几用也不会出现什么交通事故,但作为一颗遵纪守法的好土豆,苏断还是谨慎地没有打扰他开车,问了一句没有得到答案后,就坐在副驾驶座上乖乖撸狐狸。
苏断鼓鼓脸颊,拎起怀里小狐狸正面看像颗剥开山竹一样的爪子,翻过来好好欣赏了一番白毛毛下藏着的嫩粉色肉垫,咽咽口水,强忍扑上去啾一顿的,只捏了几下就放开。
虽然初见的时候比较高冷,但临烛的脾气还是很好的,虽然到现在敏感部位依旧还是一碰就跑开,但除了那些地方,苏断怎么撸它都不反抗。
有时候苏断觉得小狐狸简直乖的像一只精致的玩偶,但玩偶可没有这么热乎乎还会闹脾气的。
红灯的时候,苏断看一眼剩余秒数,忽然举起怀里小狐狸的爪爪,歪头一脸纯真好奇地问“临先生,它叫什么名字呀”
临烛沉默了一会儿,才冷淡地说“没有名字。”
这世上的大部分妖物,都没有名字。
妖物生性残忍凉薄,大多数剩下来就会被父母抛弃,有些妖物更是一生下来就和父辈是彼此敌对,生来就没有姓名,在漫长的时光中,他也懒得给自己起一个没人叫的称谓,只是后来要混入人类中觅食,才不得不给自己取了一个代号。
这名字其实起的很随便。
那时他刚刚杀了一条法力不下于他的烛龙,难得填饱了胃,心情很好,就以烛为名,取了这个名字。
那一次的情形非常凶险,烛龙身形远比他要巨大,行动也比他更灵活,它们在南海缠斗了整整三天,才以他的险胜为结束,带着一身累累的伤把烛龙血肉啃噬干净。
剩下的骨架沉入海底,不见天日,时至今日,那具骨架应该已经被海底泥沙掩埋了不少。
其实烛龙的骨架对于人类而言也是一件非常珍贵的宝物,无论是入药还是作为炼器材料,都是举世罕见的珍宝,只是当时临烛觉得那么大一堆收拾起来太麻烦,吃完肉后就懒省事地把骨头扔海里了。
以后有时间的话,倒是可以去南海把那具龙骨捞出来,拆了做几件趁手的法器也不错。
人类的身躯还是太弱小了,即使吸收了旱魃的能量在他眼中也依旧孱弱的一捏就碎。
这次的红灯异常漫长,正当临烛轻微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时,就听见旁边青年带着些雀跃的声音“那那能不能给它取个名字啊”
临烛回神“嗯”
苏断挠挠脸颊,小声提议“叫临白白怎么样”
虽然那次的临白白只是他随口叫的,但之后,苏断越想越觉得这个名字合适,非常适合白白软软的小团子
想一想,以后他叫一声“白白”,小家伙就羞答答地给他递爪子,那是多么让人无法拒绝的画面
苏断沉浸于自己的脑补中,俨然忘了现在怀里这只娇小可爱的体型只是一只凶兽暂时的伪装
临烛“”为什么黑发人类还没忘记这个名字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它野惯了,起了也不会听。”顿了一会儿后后,临烛开口,虽然没有明确拒绝,但无疑也是否定苏断想法的态度。
苏断陷入某种幻想中,开始盲目乐观“万一呢。”
临烛“”
三日后,午夜十二点差一刻,何女士家客厅中。
一切准备妥当,屋内摆放了神坛,坛上摆放着新鲜的瓜果供品。
除了神坛上微弱的暗黄烛光外,屋内所有灯光都齐齐熄灭,连窗户都拉的严严实实,确保外面路灯的光泄露不进来。
穿着一身灰色法衣、满脸青白之色的神婆在准备好的神坛前又唱又跳了十几分钟,虽然口中流泻出的话语让人一个字也听不懂,但却莫名让人心底发憷。
随着她的吟唱和动作,屋内的窗帘却开始无风自动起来,室内的温度似乎也下降了一些,好像有什么东西偷偷潜进来了一样诡异的动静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男人和老妇人守在昏迷的孙子旁边,满脸紧张地屏息等待着。
何女士站在小床另一侧,紧紧盯着神婆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异常难看。
那天两位天师告诉她安心等待就行,神婆做法的时候的那天,他们一定会过来,可现在眼看着这个妖物扮成的神婆都快做法成功了,临天师他们怎么还不出现
何女士频频望向门口,身体也朝着门口的方向悄悄移动,好方便在两位天师来的时候给他们开门。
她婆婆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恶狠狠剜了她一眼,警告道“别搞什么小动作”
就连她丈夫也皱眉看过来,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压低声音“不许打扰神婆做法”
虽然丈夫身体并不算得上十分强壮,但一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