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搞事,阿墨顿时得意的叉起腰, 这是她的老本行啊
她兴冲冲的去收集情报了。
君戏九问“你的愿望。”他要先知道莫迟的具体想法。
如果她要以牙还牙, 以眼还眼的方式来血债血偿, 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没看到。
不过
“如果你伤及元早的性命,你也会一起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荆婧满身罪孽,杀之无妨, 但她是真的爱自己的女儿, 恶事全都由自己来做, 元早始终是干干净净的。
君戏九只会提出意见,绝不会自作主张的以我是为了你好的理由来替其他人直接做决定。
彼之, 我之蜜糖。
莫迟如果想清楚后果, 并且确认自己可以承担不后悔, 依然不在乎一切只为求一个痛快的话, 那也是自己做的决定。
华丽的谢幕和腐朽的死亡,各有各人的坚持和选择,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君戏九是不会去干涉的。
莫迟陷入沉默。
元早换了她的好命格还破坏了她的人生, 她又不是圣母,自然是恨得。只是也抹杀不掉元早即使别有用心, 也帮助过她的事情。
她妈妈查出癌症早期,手术费他们家还差一些, 是元早帮忙转入专业靠谱的大医院, 还联系了最好的医生, 知道他们家的情况还走动关系让医院免除了大部分杂费这些恩情她都会记得。
只是, 莫迟平静的说道“我希望元早把不属于她的东西都还回去,她妈妈罪有应得。”
那天元早一时嘴快,炫耀般跟她说了很多有关于自己的秘密,莫迟才知道她的优秀并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通过抢夺的方式得到。
君戏九的神色转暖一些,报仇还能不忘恩,莫迟是个好女孩。
他应道“好。”
阿墨突然咋呼了下“噫,真是意外啊。”她刚才查荆婧买凶的证据,顺带查了下元家的底细,如果底子也脏,就顺手一起收拾了。
能查的这么快,是因为阿墨如今是精神体,她可以把自己的精神力分出很多份,一心多用的分头探查情报。上次她中病毒的就是其中一份精神体,杀毒的时候舍弃了一部分,所以导致脑神经偶尔会抽。
“嗨呀,是真的干净啊。”虽然也有些偷税漏税的情况,这个几乎是普遍的潜规则暂且不说,但元氏产业的整体却很良心,一些黑心企业家惯用的手段都没有用。
元父除了花心渣男了一些,商业才能和职业道德还是很不错的。
“可惜。”还以为能捞一笔。
阿墨只遗憾了一秒的时间就抛却身后了,赚钱的机会很多,她并不缺这一个,她把自己查到的重点资料一条一条的告诉君戏九。
湘城精神病医院。
“你别过来,不要过来,我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
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妇人抱着头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用垂钓在边缘上的窗帘蒙住自己的身体。她双目充满了惊恐,嘴里一直喃喃自语着“我错了,对不起”
“妈,我是小贝。”一个神色疲惫的女子试图靠近她。
妇人猛的拉高嗓音,挥舞着手抗拒着道“你别过了,我根本就没碰你,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害了你儿子的,是你自己摔倒得,不是我,不是,不是”
女子只好停留在原地,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眼下有着浓厚的黑青,一看就知道好几天没休息好。
她叫元贝,元家长女,那个妇人就是被荆婧弄疯了的原配夫人。
元贝内心悲痛的看着眼前这个犹如不,现在就是个疯婆子的母亲。头发几天没洗泛着油光,衣服上不知道从哪沾染的脏污,皮肤粗糙暗黄,眼袋浮肿怎么看都像是工地上常年劳累的妇女。要知道以前的母亲最注重自己的形象,即使一个人在家里都会打理好妆容和着装,保持贵妇人的形象。
“贱人,你该死”元母突然爆起扑过来掐着元贝的脖子,神情凶恶的道“你杀了我儿子还害了我的女儿,你该死,你该死”
“咳咳”元贝难受的想拽开母亲的手,只是她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好了,根本没力气挣脱。
“妈,我贝。”不要,她不能死,不是怕死,是不想母亲染上亲生女儿的血。哥哥死了,母亲的病情突然加重,如果她也死了,还是母亲亲自下的手
此时元母眼中看到的人并不女儿,而是荆婧那个恶毒的女人,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杀了对方。
“去死”
因为缺氧,力气被抽取,元贝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眼前母亲的模样也越来越模糊,她知道挣不脱了,就想伸手帮母亲整理一下散乱的头发,至少,她最后一眼看到的形象能像以前那个慈爱的母亲。
“夫人,您该休息了。”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青年走进来把一支镇定剂直接推进元母体内。
“咳,咳咳。”掐着脖子的手终于松开,元贝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她张大嘴去呼吸,氧气猛的涌进喉管里导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