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元倒在地上的时候, 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旁边的周启甚至才喊了一声“符哥搞他”, 这场大家眼中的天王山之战就已经结束了。
闻烨在旁边看的有点愣神,他这才隐约反应过来,当初他和符虞在道馆里的那一场,他为了公平起见捡起了剑, 而符虞在之前的环节里,其实也是留了手的。
“卧槽,符哥牛逼啊。”傅文文咬着袖子, “我感觉我就眨了眨眼睛,事情就结束了”
周启的“往死里搞”还藏在喉咙里没喊出来,这会儿梗在中间, 难受了半天才缓过来,激动道“稳了稳了,这下以后都稳了。”
傅文文一脸问号“什么稳了”
周启眼神狂热地看着符虞“你以后会懂的,除了排球赛要抢场地,以后要争夺地盘和资源的地方可多着呢”顿了顿, 他深沉补充道“附中啊, 看似是个中学, 实则可是个江湖啊。江湖就这么大,没把趁手的刀可怎么混啊。”
傅文文心想还是你狗胆包天一点,刚刚看完符哥的表演, 这会儿就敢把符哥比喻成“趁手的刀”, 怎么, 难道你还想把自己比作操刀手吗
然后他就听到周启话锋一转“比如你我,就是擦刀的布,贺嘉元就是磨刀石,而我们闻爷就是刀鞘平时把符哥藏得好好的,关键的时候再拔出来”
说到兴头,周启振臂高呼道“拔刀吧闻爷”
周启荡气回肠的声音回荡在排球场上空,周启沉醉在自己的畅想里,半天都没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包括刚刚从地上站起身来的贺嘉元。
贺嘉元刚刚被撂翻在地的太过干脆利索,一般来说,在面对比较势均力敌的对手却输了的情况下,输的一方心里才会产生不甘心或者不服输一类的想法。而在太过碾压的时候,输方的心里甚至连不甘心都不会产生。就比如现在,本来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贺嘉元的心里除了觉得自己输太快有点丢人之外,基本上就只剩下了一连串“操操操操牛逼,真他妈是牛逼坏了,闻烨这个逼是怎么在符虞手下活到现在的”一类的疑问。
而周启将他比喻成“磨刀石”的声音好巧不巧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符虞打不过,周启他还收拾不了吗于是贺嘉元拍了拍身上的土,冷笑一声“好胆啊周启。”
周启这才反应过来,十个自己也不够贺嘉元砍的,于是一个箭步窜到了符虞身后“符哥罩我”
结果喊出口才发现符虞身后已经站了一个闻烨,于是周启临时转头“闻爷也罩我”
闻烨抬手在他头上秃噜两把,嫌弃道“少瞎几把胡说,什么刀鞘和刀还有磨刀石的,给你贺哥道歉。”
周启老老实实转过去“贺哥,我错了。”
贺嘉元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挥挥手“得了得了,符虞你小子太顶了,搞不过搞不过。我去旁边了,告辞。”
他说走就走,班里其他几个人也去了旁边的球场,但是贺嘉元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绕了回来。
闻烨挑挑眉“还有什么事”
贺嘉元扬眉一笑“决赛见啊儿子”
他说完就跑,闻烨一听,这他妈还了得,拔腿就追“你个逼说什么呢叫爸爸”
两个人脚力惊人,追着跑了大半个操场,最后又一边对骂一边跑了回来。
贺嘉元气喘吁吁道“儿子你还是这么活泼”
闻烨撸起袖子就准备上“你爸爸我就是这么活力四射”
贺嘉元冷笑一声,还准备说什么,结果一旁的符虞沉吟片刻,看向了他“我是不是下手太轻了”
贺嘉元又回忆起了刚才被符虞统治的噩梦,连连摆手道“爸、爸爸,您是真的爸爸,您好好儿玩,我和闻子这事儿私怨私了,私怨私了”
符虞侧脸看了一眼闻烨,缓缓重复了一遍“蚊子”
闻烨老脸一红,这都是初中的时候瞎几把起的外号了,这会儿被说出来莫名羞耻“你还苍蝇呢滚滚滚,一边去,打扰你爸爸训练了”
苍蝇贺嘉元滚远了,这边十班的训练也在李源兴的组织下顺利开展了。大家上道都还算是快,虽说对排球接触的不算多,但是学校内部的娱乐赛,本来也没要求有多专业,而且一起体育课也有考“颠排球”这一项,再加上体育生们的带动,不一会儿,已经有几个人在发球线尝试扣球了。
其他班都是男女生各自只有一只队伍,轮流练完就散了,十班这边情况特殊一点,三支队伍轮换,所以等到练完,天色都已经微黑了。还有作业要做,第二天也要上课,大家挥舞着被排球震到发麻的胳膊,各回各家了。
经过这么一阵训练,反而冲淡了闻烨之前心里别扭的感觉,连着扣了几个球以后,他已经把符虞的“我稀罕”忘到了脑后,和队友们告别以后,他一拍符虞的肩膀“走走走,热死我了,回去赶快洗个澡。”
傅文文和周启要负责收排球,走得晚了一点,一听到这话,差点脚下一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点儿东西。
傅文文又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