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岽庭“你想多了。”
萧起斓眼神冰冷“我想见她。”
萧起斓一副不让见人就两国开战的架势,孟岽庭当然更不可能让他见了,逃回大熙的探子都护不住,往后还怎么服众
孟岽庭“休想。”
萧起斓沉默了半响,突然收起一身暴戾,面色苍白,虚弱道“我和王妃感情一向很好,这当中有不少误会,我想和她解释。”
孟岽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她。”
“记住,敢擅闯朕的后宫,朕跟你没完。”
萧起斓眼皮垂下,孟岽庭的意思是王妃就在禁宫之中,但是他不能进去找人。
他额头突然冒出一层细汗,眉心拧紧,本就苍白的脸像纸一样“我能不能借太医院一用”
仿佛不马上见太医就要死在御书房。
孟岽庭欣赏了一会儿,大发慈悲道“去吧。”
朕要是有这种豁得出脸面的演技,何愁傅星河不配合
啧,要学习。
太医院。
傅星河带秋醉找姜太医施针。
黄太医说宫中伙食太好,皇后最好自己有意识地克制饮食,多走动,免得胎儿太大。
傅星河觉得有道理,于是每日例行诊脉不让太医过来,而是自己溜达着去太医院,顺便把秋醉带上,让姜太医施针。
太医院独立成院,处于前朝后宫的中点右侧,一条长长的青石板路,两侧都是朱红宫墙,尽头开了两个门,一个去前朝,一个去后宫。
傅星河走到太医院门口时,看见对面尽头拐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是宫里的太监,她正担心是不是孟岽庭宣太医,眯起眼睛一看,太监好像只是引路的。
后面跟着的是一个做轮椅的。
难道是萧起斓
秋醉顺着傅星河的视线望过去,心脏毫无预兆漏跳了一拍。
她撞进一双眸深似海的双眼,那眼神摄住她,把她定在原地。
夏眠发现了不对劲,挡在秋醉身前,眼神不善地望过去。要不是在大熙皇宫打死萧起斓会挑起战争,此时此刻,她能飞起一脚把萧起斓的抡起踹飞。
秋醉收回视线,好似只是看见一个陌生人。
萧起斓眨了下眼,按捺住暴起抓人的冲动,直到轮椅被推到傅星河面前,问候的大熙皇后的时候,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后的婢女身上。
他嘴角漾着一抹浅笑,语气和善地问“大熙人杰地灵,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都秀外慧中,敢问皇后,她叫什么名字”
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修长,轻轻一抬,毫不犹豫地指向左边的人。
傅星河看了一眼秋醉,见她平静淡然,便道“她叫秋醉。”
“本宫要进去请太医,萧太子若是急症,可以先请。”
萧起斓一边说着道谢的话,一边自己转动轮椅到了太医院门槛前,突然调转方向。
秋醉抬脚抵住了萧起斓的轮椅,居高临下,一脸漠然“请太子后退,以免冲撞皇后。”
萧起斓深深望了她一眼,突然叹气,“秋醉,我们也是奉子成婚的。”
一语惊人
夏眠震惊了。
秋醉扯了扯嘴角“放屁。”
萧起斓闪电般扣住她即将收回的脚“真的,孩子还在冉国等你回去,孩子没娘,夜里天天哭。”
秋醉“”
傅星河“”
要不是秋醉只在冉国呆了几个月,根本来不及生孩子,她都要信了。萧起斓是现场看见她得到的灵感吗
秋醉没有遇上过这样死皮赖脸的人,她和娘娘在杭州遇到地痞骚扰,也是拎了一根棍子,见谁打谁。
她心头火起,抵住轮椅车轮的脚尖一蹬,把抡起踢出了十米远。
轮椅踹翻了,狗皮膏药却趁机黏在了身上。
萧起斓“皇后娘娘,能不能给秋醉准个假,她要照顾瘸腿相公几天。”
秋醉被揽在她腰上的手轻易挑起了怒气,这些怒气好像很久之前就积累在心底,像是被风吹得复燃的火堆。
记忆中,她和一个人打架总是输,对方明明知道她打不过,偏要说激她练武,然后流氓约定输了就如何如何。
她现在很确定,这个人就是萧起斓,就像她对孟岽庭没有印象,却深信这是她主子。
秋醉想不起别的,她只知道,萧起斓瘸了,这是唯一能赢他的机会。
赢了他,然后让他滚。
傅星河正想让萧起斓把手从秋醉身上放开,秋醉却陡然出手,照着萧起斓的脸揍下去,毫不留情。
萧起斓单脚跳着,见招拆招,主要是阻止被打脸,看起来有点吃力。
傅星河突然不知道该帮谁“”
秋醉一个扫堂腿攻击萧起斓下盘。
傅星河很清楚地看见,金鸡独立的萧起斓,跳起躲避,落地换了一只脚站着。
本宫觉得暴君不能多跟这种人交流。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