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也替陛下高兴,婆媳不和,陛下夹在中间多难做。
“高兴她见钱眼开当然高兴。”孟岽庭不经意地念了一串礼单,“这些都从朕的私库里出。”
福全愣了下。
孟岽庭皱眉“没听清”
陛下说话没头没尾,福全脑子懵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要送给贵妃的
而且,陛下看似不经意地念了一堆赏赐,实则件件压过太后。
跟太后攀比送礼,普天之下,只有皇帝了吧
贵妃这是什么福气
孟岽庭找到御花园里散步的傅星河,微微停了下,余光扫了一眼自己威严逼人的龙袍没有一丝褶皱。
等傅星河主动上前,他沉声道“朕决定,解散后宫。”
傅星河瞪大了眼睛。
孟岽庭很满意她的反应,自己耳根也有点飘红,他抿了抿唇,道“贵妃要善始善终,代朕处理。”
“陛下”傅星河张了张口,两个字含在喉咙里,没有出声,自然就没有问孟岽庭说的遣散人员里,包不包括她。
她呆立原地,看着说了两句话又无情走远的孟岽庭。
暴君终于想一劳永逸了么。
这两月的生活对所有人,就跟一场梦一样,包括她。
心里某处空了一下,随即不管不顾地高兴起来,骤然卸下负担产生的愉悦盖过了所有抓不住的失落。
傅星河压着嘴角不让它翘起。
本宫的命,保住了
她要以迅雷不掩掩耳的速度离开京城,包括傅家在内的人,她都谁不能告知。
傅星河飞快回温华殿,背着明枫写了一封家书,大意是她在宫里两个月战战兢兢心力交瘁,陛下解散后宫,她骤然不适,无颜面归家,想去蜀中散散心,一切安好,勿念。
她换了一个朴素的方便的衣服,把信藏在袖口,然后清点了一下银票,全部塞进怀里,除了钱,其他什么也不打算带。
傅星河对夏眠道“陛下要解散后宫,本宫已经安排完毕,你去储秀宫看看,是不是已经恢复原样。今天之内,本宫要全部办妥。”
夏眠兴奋地应了声好,她从贵妃这短短几句话中,感受到了贵妃的事业心。
从此,这后宫就是贵妃一个人的陛下和贵妃心意相通,小皇子还会远吗
傅星河看着夏眠的背影,轻轻说了声再见。
不知不觉,在这个世界,夏眠是跟她相处时间最长的人。
傅星河揉了揉鼻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留给夏眠一张吧,毕竟帮她瞒了暴君那么久她跟俞凤的交易。
傅星河把银票和纸条压在床单下,重整旗鼓,神情自若地对伍奇道“我要出宫。”
伍奇惊讶娘娘回娘家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但是贵妃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不多问,麻利地准备马车。
傅星河步行出温华殿时,居然有些不舍。
步行出宫门时,居然在想暴君今天上朝有没有被文官气到。
应该不会了吧,暴君脾气好像有变好一点。
她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的宫门,压下乱七八糟的思绪,这时候最忌讳优柔寡断。
回到傅家,傅星河第一件事找了傅云旗,劝他明年继续参加武举。
傅云旗一头雾水“我会参加。”
傅星河神秘道“之前你不是被陛下打败了,离武状元只差一步之遥。我发现了陛下的罩门,只要对准这个打”
伍奇听得一脑门冷汗,这样宣扬陛下的罩门真的可以吗
傅星河笑眯眯看向伍奇“本宫现在不说,你跟我大哥打一场,他可能就自己领悟了。”
伍奇“”这可怎么出招,他和陛下的武功有同源之处,真打怕对陛下不利,假打贵妃会看出来。
做属下好难。
傅星河看了一会儿两人出招,打了个呵欠“本宫去睡一会儿。”
一进房间,傅星河把信件交给明絮,“一个时辰内,我都在睡觉,让其他人不许打扰。这封信你到时候交给我娘。”
明絮看着信件,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姐“你、你要”
傅星河“嘘,情况特殊,我不能带你,安顿下来我会写信。明枫的事保密,劫信的事保密,其他的有人问起来,你自己斟酌着回答。”
明絮眼睛都红了“小姐”
傅星河“我不走可能会死,你明白吗把眼泪擦擦,帮我这一次。有人问你,你就说陛下解散后宫,我失去妃位,突觉心情烦闷,想出门散心,归期不定。”
信息量太大,明絮不懂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傅星河说得这般严重,连忙整理表情,“我、我去守门。”
“谢谢你。”
傅星河带了两身衣服,对梁上的明枫道“好了,带我出去。”
明枫“确定”
傅星河“昨天开始,后宫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今早陛下说解散后宫,你说,陛下的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