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比一帮人好处理。
“往锅里下毒是不是”孟岽庭捏了捏眉心,“糟践一锅肉,得让你长个教训,罚你三天不许吃”
傅星河光听到这里,肚子就饿了。三天不许吃饭,比太后洗三日衣服还狠。
孟岽庭卡了下,“不许吃肉。”
傅星河小心翼翼“蛋呢”
孟岽庭“你一定要提醒朕”
傅星河闻到了外面烤肉的香味,咽了咽口水。
孟岽庭打的猎物,她一口不能吃。
傅星河道“那我回屋休息了。”不能吃肉,光站着看没意思。
孟岽庭等傅星河走了之后,才想起,这个女人刚才是不是说要给他重新做一锅汤底被禁止吃肉,连活也不干了
孟岽庭郁闷地回到火堆旁,脸色很差,周围谈笑的声音都低了下来。
一名暗卫瑟瑟上前,汇报运河两岸的民生恢复情况。孟岽庭早早着手组建了船队,保证南北粮食供应及时。一切都很顺利,只出了一点小意外。部分油水大的货物运输,被不明势力分走了一杯羹。
暗卫推测对方势力不大,跟官府运输队比起来九牛一毛,但是出现这种情况总让人不爽。况且,他们有些生意丢得莫名其妙。
“截胡”孟岽庭皱眉,“对方被误当做朕的亲信,被各处大行方便”
暗卫“是。据说是一名蒙面女子,根据那些商队老板的形容,以前隐隐约约见过,便以为是陛下的人来办事。属下让他们画像,却又个个画不出来。属下推测,应该是正好有人长得像陛下的亲信,因为对方没有故意冒充的迹象。”
孟岽庭睚眦必报“查。”
不管是冒充还是无心,留着这样一个人,迟早会造成更大损失。
暗卫“是。”
暗卫领命而去,李霄征拎着一坛子酒过来,大大咧咧地坐在孟岽庭旁边。
自从废太子在杭州所作所为被他们参奏之后,陛下和他就翻上明面夺嫡,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提防一切明枪暗箭。
“都戒酒两年了。”在宫外,李霄征随便了一些。
孟岽庭道“朕昨天喝过。”
李霄征“嗯”喝酒不叫他
孟岽庭高深莫测“很难喝。”傅星河给的酒是他喝过最难喝的。
李霄征一头雾水,一国之君还能喝到难喝的酒不都是宫廷玉液
孟岽庭“等你成亲就知道了。”
“”
李霄征只知道陛下说的话他有点听不懂了。
他给自己满上一大碗,先干了。
“下午抓的那个细作陛下把他放了”据说还顺便赔了一个婕妤。
李霄征八卦心起,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孟岽庭这么大方,孟岽庭这人挺护食的,被他划入领地的,哪怕是个看门的暗卫,谁想轻松要人不可能。
王婵寂怎么也算是孟岽庭的媳妇之一。
宫里好吃好喝供养着,一年百两的俸禄开着,妃嫔私奔,皇帝戴绿帽还这么大方
他虽然没成亲,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地主员外郎对小妾都没孟岽庭宽容。
孟岽庭对李霄征的幸灾乐祸有些无语“贵妃选的人,贵妃负责,跟朕有什么关系。”
李霄征目瞪口呆“那贵妃呢”
孟岽庭脸色骤沉“这能一样”
李霄征“”感情在您心里,只认傅星河一个媳妇。
难怪李霄静进宫小住几天,就认清了陛下的真面目,现在不吵不闹,张罗着给自己相亲。
李霄征端起一碗酒,跟孟岽庭碰了一下。
本将军原来是本朝第一官媒。
孟岽庭不好享受,其他王爷还意犹未尽,他便宣布启程回京。
回去照样是那条路,傅星河习惯了路上的颠簸,返程就没有那么难熬。
她看着前头骑马的孟岽庭,后悔在行宫没有趁机学习马术,只能透过车窗看有限的风景。
傅星河突然看见草丛里有个人躺着,周围倒了一片枯草,像是从山上滚下来压到的。
“停一下。”傅星河喊道。
伍奇“娘娘有何吩咐”
傅星河伸出多管闲事的手指“你去那边看看,那个人怎么了。”
想到暴君老是嫌弃她拖累进度便道“快去快回,悄悄的。”
马车只停留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
傅星河掀开帘子,看看伍奇回来了没。
伍奇竟然把那人背回来了。
傅星河看了看那个满脸擦伤的老头,担忧道“怎么回事”
“人倒是没事。”伍奇身量比较高,背着那老头轻而易举,“他就是想伸冤。”
傅星河果断道“你带他去找我爹。”
伍奇“怕来不及。”
傅星河“说。”
伍奇倒豆子似的“老头说他有两个女儿,今天在田里收麦子被阳平伯世子掳走,他上门讨要,却被家丁打晕扔到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