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大蟾蜍伸出长着蹼的手掌,暗绿的皮肤上全是细细的小口子,很多还在渗血。“因为你们把河水截断了,下游没有水,干燥让我的皮肤变成了这样”
大蟾蜍其实很弱,不敢和村民正面冲突,只能破坏他们的农田。没有了需要浇灌的庄稼,人类就没有理由截断河流了吧于是他在农田里释放自己身体中的毒素,让生长的庄稼全枯死了。
听完大蟾蜍的理由,富江就把它放了,村民脸上全是不赞同,但不敢开口。他们亲眼看着少年在转眼间变成了青年,身上半旧的粗布衣服变成了雪白狩衣,青年穿着它在泥泞的道路上行走,没有沾染半点污渍,只动了动手指,就把迫害村子的妖怪抓住了。
老村长说他是阴阳师,是来为村子除妖的。可是阴阳师大人为什么要放过妖怪,他们也不敢说他们也不敢问。
“这件事你们自己商量着解决吧。”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富江从不以出身论罪,只看对错。
“解决阴阳师大人把妖怪杀了不就都解决了吗”村民不解的问。
富江没有回答,他顺着田埂离开了村庄。
既然来了,就把该办的事办了,日暮身边有犬夜叉,应该没问题的。
“要见到你原来的主人了,”他戳戳蹲在肩上的小毛球,“高兴吗”
茨球不明所以叽叽的叫了两声。
用式神仙鹤代步,前往平安京没花多少时间。
这个时代最厉害的阴阳师在平安京,最强大的妖怪也在平安京,不管是想找长得与自己有些相似的女阴阳师富江,还是找曾经到过现世准备杀掉自己的酒吞童子茨木童子,往平安京去就对了。
比起记忆中繁盛的平安京,现在的它萧条了许多,少了一份从容,行人脸上都带着忧虑,居酒屋中的客人小声的谈论着最近大出风头的妖怪,怀念大阴阳师安倍晴明还活着的时候。
“现在的阴阳师都没有晴明公那么厉害了,”隔壁桌喝酒的男人摇头叹息,“震慑不了妖怪,前几天城里丢了十几个孩子,都是被姑获鸟抓走了,现在尸体不知道挂在哪棵树上,家里人眼睛都要哭瞎了。”
传闻中姑获鸟带走孩子会吃掉他们的内脏,然后将尸体挂在树枝上,等腐烂得只剩白骨后,就用他们的骨头筑巢。
“我听说最近有个女阴阳师收服了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是真的吗”
“开什么玩笑呢,大江山下的河水还是红色,泡着无数尸体,谁说酒吞童子被收服了”
“你们说的那个厉害的阴阳师,是不是叫川上富江以前是很厉害,收服了许多大妖怪做式神,隐隐有晴明公当年阴阳寮的气势。不过最近不行啦,她的式神都不见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川上富江,不是世家出身,只是个二流阴阳师,怎么也比不上晴明公的。”
“不,你错了。”
一桌谈话的三人抬头,看见俊美得不似人类的青年,一时忘记了要说什么。
“川上富江不是二流阴阳师。”
“他是最强大的神官。”
离开居酒屋后,富江感叹果然人心易变,现在说起川上富江,大家只知道女阴阳师,都忘了曾经名噪一时的大神官。
既然女阴阳师在平安京,那么该和她算一算账了。
女阴阳师在木叶抛下了她的式神逃走,回到平安京后又让那个酒吞童子茨木童子穿梭时空对还在当普通人的自己下手,逼迫自己使用了一直隐藏的力量,被富江大乱斗系统捕捉到,拉入了游戏。
想必被她抛弃在木叶的妖怪们,也一定很想念这位曾经的主人。
等大天狗和其他妖怪跟这位女阴阳师算完账,把人处理干净就可以走了。
没等富江找到女阴阳师,自己先被大妖怪找上了门。
“神官,把茨球还给我”酒吞童子漆黑的利爪握着紫色妖气凝聚而成的光球,恶狠狠的对富江说。
一直缩在富江衣领里的小毛团看到茨木童子,开心的蹦跶了两下,从领口骨碌碌滚下去了,雪白绒毛上沾了一层灰,一弹一弹的蹦到茨木童子身边去了。
富江心情复杂的看着团子蹦走,有一种老父亲嫁女儿的沧桑。
茨木童子不嫌弃一声灰的小毛球,抓着它扔到了自己肩膀上,半身的回归让他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地了,再也不用为半身传递过来的感受失态了。
“你来了。”
此时的茨木童子是完完全全的大妖怪,实力处于巅峰,与穿越时空力量受限的初见完全不同,肆意又张扬的妖力不要钱的散开,在平安京上空化作一层阴云,天空暗了下去,狂风骤起,街上的行人纷纷奔跑着躲进屋子里,将门窗严严实实紧闭起来。
生活在平安京的人们都知道,这是妖怪出现的前兆,除了有本事的阴阳师,谁都不敢在屋外停留。
“这次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场了”茨木童子战意盎然的金瞳盯着富江,上一次前往现世力量被压制,交手后被神官压着打,还把茨球给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