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苏软软吗”
院子里,苏软软正在训狗。
“坐下”
“汪汪汪汪”
“前滚翻后滚翻劈叉”
冬瓜狗自豪的劈叉,然后尾巴掉了。
它“汪”的一声又哭了。
苏软软立刻手忙脚乱的给它绑尾巴。
倪阳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身体容貌似乎都变了,而且,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时鸣站在倪阳身边,修长白皙的指尖扶着栏杆,那只眼睛在夜色下犹如最瑰丽的红宝石。
身边的人没有接话。
倪阳也不觉得奇怪。
自从她不见了以后,男人连话都不说了。
倪阳垂眸,伸手抹了一把脸,语气轻缓,带着极其隐忍的哽咽,“幸好,她回来了。”
不过,“她怎么会跟白欢住在一起还喊她妈”倪阳说到这里,眼神猛地凌厉,“还是去杀了她们吧。”
两人身后,正举着菜刀逼近的白欢被金刚芭比拖了回去。
倪阳沉静半刻,扔掉手里的烟,“我听说了镇长的事,过来处理一下那个,镇长儿子他”
“嗯。”男人突然开口,从喉咙里哼出一个音。
倪阳略显讶异的挑眉,继续问,“异能者巡防营呢”
“嗯。”
行吧。
“你也不弄干净点,还要我给你擦屁股。”
倪阳拍了拍手,转身回屋。
月色下,苏软软正蹲在地上给冬瓜狗沾尾巴。
男人撑着栏杆,从二楼跳下。
苏软软唬了一跳,猛地转身,就掉进男人怀里。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熟悉的安心味道。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苏软软觉得那味道似乎有点焦,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对他的欣赏。
兴许是月色太美,心太荡漾。
苏软软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间小鹿一阵乱撞。
“那个,你刚才是从二楼跳下来的吗”
“嗯。”
苏软软立刻表示她也想跳跳。
然后领着男人走到一个草垛边。
为了安全着想,她还是喜欢这里。
“我妈发神经病的时候我就躲在这里。”
苏软软指了指一个草垛空隙。
男人抬手,猛地一把将她拽进去。
草垛下陷,两人压在上面。
苏软软扑在男人身上,面前是男人那张硕大的面具。
四周的草垛挤压上来,两人似乎掉进了那个缝隙里。只余下一点浅淡的影子在外面。
空间那么小,两个人贴得那么近。
苏软软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声。
她把手放在嘴边,变成小喇叭,小小声的用气音道“我想看看你的脸。”
男人没有说话,苏软软抬手,小心翼翼的拿下了他脸上的面具。
草垛隐在角落,一半明一半暗。
男人的脸也隐在暗处,一半明一半暗。
男人抬手,想遮住自己那半边脸。
苏软软却伸手,率先捧住了他的脸,然后小心翼翼的凑上去,触到他的唇。
月色下,小姑娘那颤抖的眼睫,卷翘如扇,仿佛停在花上的娇蝶,轻轻一捏,便要碎了。
“我不嫌弃你。”
“嗯。”
“你叫什么名字”
这么久了,连小嘴嘴都亲了,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唉,她可真是个放荡不羁的女人。
男人滚了滚喉结,“陆时鸣。”
苏软软表示你的名字真好听,跟她的一样等一下,“你再说一遍”
男人道“陆时鸣。”
苏软软猛地跳起来,头上扎着稻草,一脸惊恐道“我们不能在一起你是我的杀父仇人”
男人神色淡定的站起来,抬手替苏软软把头上的稻草摘掉。
然后神色淡漠道“马上也要变成你的杀母仇人了。”
苏软软一扭身,就看到身后他妈举着菜刀,面色狰狞的朝她冲上来。
苏软软立刻往男人身后躲。
男人猛地一下甩出小斧头,她妈就倒了下去。
苏软软
等一下男人,斧头,狗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那只砍头狂魔
那边,收拾完金刚芭比的倪阳走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烟。
苏软软看着她妈跟她姐的尸体,有点忧伤,“我妈好像要杀我”
虽然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这次尤其暴躁呢。
倪阳道“因为你杀了你爸。”
苏软软表示这个关系有点乱,她需要理一下。
“你妈骗了你。”倪阳踩灭脚边的烟头,“陆建仁十恶不赦,你是为民除害。放心,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似乎更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