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挤过去,然后用巧劲把范麦往苏软软和陆时鸣那边扔。
范麦刚刚挨到陆时鸣的衣袖,整个人一僵,差点跪下。
苏软软偷偷跟陆时鸣讨论,“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陆时鸣神色淡漠的看了范麦一眼,道“都末世了,谁还管精神病人。”
苏软软深以为然,觉得陆时鸣真是太聪明了,只比她差那么一点点
“你认识路吗”倪阳一边开车,一边询问坐在副驾驶上的范麦。
范麦战战兢兢的点头,“认识。前面路口左拐,然后直行,顺着那条公路一直过去就是了。”
说完,范麦往后座看一眼。
苏软软歪着小脑袋,靠在陆时鸣肩膀上睡着了。
男人一手按着她的小脑袋,一手摸着怀里的半旧背包。
神色淡漠,眼神深邃。
冬日冷阳细碎,落在男人那张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上,就像一尊没有呼吸,没有生气的雕塑。
范麦更加害怕,不停的抖。
“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突然,陆时鸣开口了。
他的指尖绕着苏软软细腻柔软的发,说话时声音沉静,垂着眉眼,黑发散落,看不清表情。
“叫,叫范墓村。”范麦抖得差点咬到舌头。
“范墓村”
倪阳转了一个弯,“你们这村子的名字还挺奇怪。”
范麦面色惨白,什么也没说。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范麦说的范墓村。
村庄门口有几个男人拿着榔头,铁锹守着。一眼看到有车停下,立刻一脸警惕的看过来。
范麦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去开车门。
坐在后面抱着肖宝宝的肖彘突然道“天气这么晚了,能不能让我们借宿一下”
“啊,这个,我,我那么久没回来了,怕他们不认识我”范麦似乎是想拒绝。
倪阳一挑眉,拎出了自己的枪,顺便拿了三袋方便面往车窗外面一扔,喊道“借宿”
那几个男人接到方便面,眼前一亮,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把挡在村子口的那根巨大的圆木挪开了。
车子开进村庄。
范麦更加坐立难安。
“那个,这个就是我家了。”
范麦指了指一幢小楼房。
这幢小楼房看着有些年头了。
虽然如此,但在这如此古朴的村庄,这幢小楼房看上去也是极为奢侈的。
它外面贴着漂亮的粉白瓷砖,用铁栏杆围了一圈院子,里面坐着几个正在打牌的男人。
有一个小男孩穿着破破烂烂的夏衫,脚上一双拖鞋,被冻得青紫蹲在鸡圈前喂鸡。
一眼看到范麦,立刻飞奔过来,“妈妈。”
范麦把人抱住,眼睛立刻就红了。
她使劲搓了一把孩子的脸,然后犹豫着看向倪阳他们。
陆时鸣靠在车窗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着,眉头微蹙,似乎是有些焦躁。
他微微侧头,转头看向依旧睡得一脸憨憨的苏软软。
小姑娘穿的跟只球似得。
圆滚滚地蜷缩在他身边,扎起的马尾扫过他的脖颈,oo的有些痒。
车窗外狂风喧嚣。
陆时鸣埋首躲进苏软软的脖颈处,将人一把抱住。
苏软软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拱在自己脖子上的黑脑袋,下意识伸手拍了拍。
“狗狗乖。”
拍完以后才发现这是一只变态男主。
苏软软
苏软软立刻连滚带爬的下了车。
然后一转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陆时鸣沉默着盯住这幢房子,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院子里的几个男人已经站了起来。
范麦紧张的介绍道“这个是,我是大舅子,这个是我二舅子,这个是”
“你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舅子”
苏软软接过范麦的话。
范麦尴尬点头。
十个舅子高矮胖瘦,横看成岭侧成峰。
苏软软认为这是高科技的基因突变。
十个舅子身上还有十分潮流的社会牌纹身,不过因为穿的太厚,所以只能隐约看到一点点。
苏软软想这真是个时髦的村子。
十个舅子叼着社会烟,目光落到倪阳和肖彘身上的枪上,似乎有些忌惮。
但却并没说什么。
“我,我给你们安排房间。”
范麦领着大家往里去。
那十个舅子的目光落到苏软软身上,就像是要把她盯穿了。
苏软软觉得这些人真是太热情好客了。
果然是质朴纯善的可爱农村人呀。
她笑眯眯的跟大家挥手。
同志好,同志们辛苦了。
同志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