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族成员说道“以后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了,那个女孩”
她顿了顿,其实也比较习惯000这种编号叫法“000只是一个意外,你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她了。”
而除了顶着彭格列旗号的那位玛菲亚小姐,短期内,艾斯托拉涅欧也不会再让任何非“家族成员”的存在,进入到地下基地如此之深的地方了。
“好自为之吧。”
说完,女人便离开了。
在寂静无人的室内,因为麻痹气体而肌肉颤抖的小男孩努力的睁大眼睛,明明已经竭尽所能的大声了,最终发出来的,依旧是喘息一样的气音。
“你们要杀了她吗”
显然,他作为六道轮回眼至今为止唯一一个成功的宿体,是绝对不会被轻易销毁的。
那她呢
她只是一个意外,你不会再见到她
女研究员的声音,笼罩着与审判同等高远的残酷与冰冷。
“我不会再见到她了。”
就像无数个他曾经以为是同伴的“家族成员”一样,在失去了被观察和被研究的价值后“我就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但他们真的该死吗”
他其实已经不记得最开始一起加入家族的那些伙伴,都长得什么样了,消耗品消耗品,不知不觉就消失殆尽的,才是消耗品。
“该死的是你们。”
可悲的是,就算想要复仇,除了自己的份,他居然想不起剩下那些让他想要为之复仇的人,到底长了一张怎样的脸
不对。
不至于。
小男孩收缩着麻痹的肌肉,艰难的抬起手来,捂住自己被厚纱布紧紧包裹了快半年的那只右眼。
我还记得一个人。
因为她才刚刚被带走。
两次见面都迷迷糊糊的小女孩塌着一头柔软的卷毛,大而圆的眼睛因为晕乎乎的总是眯着,像是清亮的浅蓝色,剔透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她的个子似乎比他还要高一点,皮肤是很剔透的白,和头发完全不同的白,是好好在外面长大,就一定会被世界温柔以待的好看样子。
当他不再排斥这只不属于自己的眼睛,原本血缘就属于配适状态的器官,瞬间打破了精神上的隔阂,男孩的右眼随着力量的觉醒,疼痛的一阵比一阵剧烈,循环往复的前世记忆带着数不清的疼痛和压抑,铺天盖地的冲进了他的脑海。
在短暂又漫长的一阵黑暗后,室内原本布满气体,已经被抽吸系统带走了大半。
如果是能看到天空的地方,应该是天黑了的时间吧
三面玻璃一面墙的隔离室内,那小男孩重新睁开的右眼中,清晰的露出了一个六字。
这是从地狱重新归来的标志。
他殷红眼角因为肌肉的紧绷而挣出了裂口,连带着好好的左眼,似乎也泛起了疼。
“是你吗”
满脸血污的男孩艰难的移动着手掌,慢慢盖住了自己露出来的那只左眼,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刚才小白毛面对面趴在她隔壁时,被金属眼罩遮住的左眼。
“看来已经来不及了呢。”
某个瞬间,苍白瘦弱的男孩嘴角,扯起了一个完全不符合年纪的,几乎是癫狂的笑容,像是随着左眼连带承受的疼痛,感受到了那个小白毛循着双眼间的力量联系,傻乎乎找了回来的灵魂。
“回来了就好呀。”
他捂着左眼时,像是在对某个不存在的人说话,语气带着种和儿童外表截然不同的温柔和诱哄。
“虽然来不及救你,但既然回来了”
“我们一起去复仇吧。”
那边厢,白川玛菲亚作为贵宾,显然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
把时间往前拉上五个小时,大概就是研究员将她带离地下之后不久,字昏迷中醒来的瓦利安小干部,基本就已经恢复了大半的思维能力。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下,下意识就想侧头去看隔壁,结果别说独眼龙小男孩了,她现在连隔壁都莫得。
新安排的是个豪华休息室,室内有张床,床边抵着墙。
玛菲亚的精神依旧不是很好,灵魂上的酸涩消退了,饱胀感却还在,恍惚期间的那段记忆,像是蒙上了水雾的厚玻璃
等等。
水雾,玻璃
她脑袋一晕,慢慢闪出了一个蓝紫色头毛的小鬼,急切的在玻璃上呵气写字的样子。
托思维能力恢复的福,她甚至记得了其中好几个字母的出现顺序。
你怎样了
“是在关心我吗”
“职责所在罢了”
说话的是陪同的一位家族成员,他似乎将玛菲亚的喃喃自语,当做了某种勉励。
白川玛菲亚这才注意到,自己床边其实还蹲了个人,愣愣的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后,没头没尾的问“他怎么样了”
“唉”
“我隔壁的人,”玛菲亚想起之前那些零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