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尤其是吃饭的时候。
在养母女士比较多愁善感的日子里,为了照顾她的情绪,玛菲亚日常会摆三副餐具只有碗而已,过程中还会配合的给空气夹下菜什么的。
真要论起来,她们两个人过的,其实是三个人的日子。
基于这一点,虽然xanx和一般意义上担任“兄长”这一角色的男性差的有点远毕竟他长的就是一张蛮不讲理又唯我独尊的脸,而养母女士妄想症时脑补的,是个成熟稳重型孝心有佳的款但正是因为玛菲亚大多数时候面对的是空气,只有个空壳子在,所以标签化相当的严重。
以至于虽然初期稍显懵逼但懵逼阶段她其实也没怕过这个人,而且腹诽时兄长大人这个称呼用的贼溜,但在确信了真的有xanx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活人后,她轻而易举的就把标签贴到了对方的脑门上。
随之而来,她这两年多来培养给了这标签的亲切感,和言语造就出的心理暗示,也在虚虚打了个八折之后,被一并被转移到了xanx身上。
当然,因为见面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而对方之后并没有再出现过,这个八折的水准,差不多都要降到七折了。
但这三个月她也很仔细思考过了会因为养母女士而给她学上的人,必然也是“兄长大人”的熟人吧
而在一贯认为人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的玛菲亚眼里,既然养母女士已经死了,那她在那之后还能脱离贫民窟,甚至有学上的原因,八成都得归在“兄长大人”身上。
无论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连她现在在学校里受的这些优待,真要追究起来,也是托了“兄长大人”的福。
没有人理所当然就该对谁好的。
白川玛菲亚这样想着时,整个人已经气喘吁吁的站在了门前,稍稍抬眼,便能看到大马金刀坐在她床上高大少年。
于是她下意识便扶住了往下滑的帽檐,冲着黑发红眼的xanx歪了下头,扬起了一个绝对足够灿烂的笑容。
哪怕拿不出什么切实的回报,我最起码是可以对你笑的。
就算这个笑容没有衍生自高兴的感染力,它最起码足够美丽吧。
“晚上好呀。”
别说对他说的话反嘴了
此时此刻,白发小女孩弯弯的眉眼里,其实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不确定看到这样好看的笑容,心情无论如何都会变好一点吧
答案是没有。
不止没有,对方看起来甚至比刚才踹人跳楼的时候还要烦躁。
烦的玛菲亚都快笑不动了。
“傻笑什么呢。”
半晌之后,随着一声像是压在嗓子里的嗤笑,女孩子脸上的笑容,终于在不确定中慢慢落了回去。
什么啊。
有那么一瞬间,白川玛菲亚其实是很懊恼的。
紧接着,懊恼之中又生出了那么一丢丢大逆不道的渴盼,她想要是兄长大人也是个智障就好了。
她一定会像对待养母女士一样耐心又温柔,好好的照顾他的,哪怕累一点,无聊一点,也好过眼前这个
玛菲亚几不可查的撇了下嘴,终是在xuanx懒洋洋的示意下,慢吞吞的挪到了对方身边站好。
眼前这个,真的是好难哄的哦。
养母女士撒气时不过徒手抠墙,惨也是水泥砖块比较惨,可兄长大人要是个脾气死烂还哄不好的人,那岂不是要轮到她惨了
女孩子小小的脑袋里充满着大大的疑惑,抬眼看向对方红宝石一样眼睛时,就很认真的苦恼了起来
他要是抬手打我,那我是躲开呢,还是躲开呢
又或者根本躲不开。
所以要在挨打的间隙里试着努力一下,争取成功跟他这儿吐个口水呢
白川玛菲亚觉得最后一条是可行的。
打不死人膈应一下也是好的。
做好了决定之后,她的眼神瞬间视死如归起来,嘴角抿的紧紧的,也说不上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结果下一秒,xanx超自然的抬手捏了下她的脸。
少年扯着女孩子不情不愿的脸颊肉还抖了两下,在对方不明所以的注视下,相当自然的在她脸上划拉了一圈,然后食指轻曲,往上一弹,轻而易举的掀飞了她盖在脑袋上的大帽子。
“站好了,不打你。”
少年犹在变声期内的一句嗤笑,轻而易举的就瓦解掉了玛菲亚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
唉
同样是白色的长睫毛轻轻颤了颤不打人的吗
“嗯,不打。”
像是能读心一样,xanx的拇指直直按在在了玛菲亚的眼角上停住,声音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老觉得我要打你,为什么不害怕”
这个解释起来好复杂的
如果是过去,玛菲亚会说是因为“害怕没有用”。
在对方的武力值碾压你的时候,你的一切思维活动其实就不重要了,对方在打你之前的思维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