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句尾拖的老长。
“你是谁呀,找我有事吗”
早在她还活在法国的乡下小镇里时,玛菲亚就发现了
只要每一次说话的时候,都在结尾加个没什么意义的延长音别管是“啊”还是“呀”反正只要她这么做了,得到的回馈,永远都比普通情况下要和蔼个七倍。
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养成了精神越紧张,说话反而越慢吞的坏习惯。
用面包店老板大爷的话说生死时速都耽误不了她那颗想撒娇的心。
但这一直是有用的。
事实上,这次它也一如既往的起作用了。
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像是低低的笑了一下,然后磨蹭着下自己带着胡茬的下巴,告诉她说
“你可以叫我夏马尔。”
没有姓氏,连是不是真名都不能确定。
然而白川玛菲亚只是配合的“哦”了一声,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这个“哦”的音节,也拖的特别的长。
“算了。”
虽然被软绵绵的“哦”了一脸,但男人也没生气。
他一边拍打衣服上的尘土,一边啧啧有声的说道“要是个讨厌的小鬼,我就拎着你了,但现在看看,长得蛮可爱的嘛。”
“大发慈悲一把我抱着你走好了。”
话才说完,还没等白川玛菲亚的脑子理解这段音节代表着啥,她就已经在不容拒绝的力道拉扯下,瞬间双脚离了地。
她原本是挣了一下的,但半点效果都没有,干脆就很新奇的被抱了起来,惊讶的打量起了眼前这张属于成年男人的脸。
他穿着件白大褂呢。
“你是个医生吗”
“嗯哼。”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小女孩突兀的沉默了一下。
然后她咬了下嘴唇,问“那你,你现在是要做什么呢”
“呢”字的长音还没拖够数呢,突然就被对方弹了额头。
“只会这点把戏,根本是混不长久的。”
男人轻飘飘的“切”了一声。
“你的声音是很好听,但表情也不能平板一样啊,”他单手点燃了今早的第三只烟,“无趣的女人,无论如何都是可爱不起来的。”
清淡的烟气被他呼的一声全吹在了玛菲亚耳畔。
男人的声音带着烟草浸润的沙哑,“你长着一张得天独厚的脸,要学会更加合理利用它啊。”
白川玛菲亚只管低头盯着打火机看。
“怎么,”夏马尔掸了掸拇指,“你想要这个吗”
玛菲亚摇头。
大概直到半年之前,她的目标还是从各大垃圾堆里,翻出个能用的打火机来想她劈了床板烤红薯那次,一个多小时里有大半都是为了生火。
要是有这东西,得省她多少事啊
虽然只是个打火机,但一直殷殷切切想要的东西乍一下出现在眼前,她确实好感慨万千的。
然后又被男人弹了额头。
“你怎么动不动就静止的跟个cg一样,可爱一点不好吗”
自称夏马尔的男人真情实感的嫌弃她,“你刚才要是看准时机叫声哥哥的话,说不定我直接就把这东西送给你了。”
说是这么说着,但因为她并没有把握住叫哥哥的时机,所以三叉戟不过多瞟了她一眼,依旧残忍的把打火机塞回了口袋里。
倒是白川玛菲亚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套,仿佛是若有所思的歪了下头。
“你要干嘛”
夏马尔让她盯的意外有点紧张,声音都低下去了一截
“我怎么从你眼睛里看出了点跃跃欲试来,是错觉吗”
显然不是的。
缺乏表情的小女孩原先应该是努力想笑一下的,失败后几不可查的有些懊恼,单薄的脸颊肉微微鼓了鼓,最后终是轻轻抿住了嘴唇。
她默不作声的往前靠了点,将一直蜷着的手臂,慢慢揽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然后一言不发的低头,把柔软的脸颊埋在男人脖颈处,数着数一样蹭了三个来回。
夏马尔
夏马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是要放个什么大招了呢”
虽然从对异性角度来说,这确实也能算是一种进攻
不对。
“你怎么跟个小动物似的”
男人好,笑并发自内心的感到费解虽然也很可爱就是了,但女人的可爱它也不该是这种可爱法啊
“不过算了。”
他把女孩子往上颠了颠,就很感叹“果然还是底子好最重要,就算方式是错的,效果也相当出类拔萃呢。”
句子的构成虽然富含转折,但肯定的意味溢于言表。
玛菲亚于是跟被鼓励到了一样,又直直的了坐起来,扶着他的肩膀问“是说我很可爱吗”
语气居然迫切又认真。
夏马尔
夏马尔“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