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生花·其一(3 / 7)

神棍不配有爱情 龙头铡 16576 字 11个月前

了一个约莫可以算是敬慕的语气“是兄长大人”

然而已经晚了。

五官的狰狞是不可逆的,一旦有什么词汇刺激到了养母女士作为疯女人的敏感点,她就会不可避免进入新一轮歇斯底里。

嚎叫,并且锲而不舍的抠墙皮。

事实上,扣墙皮也是最近才有的并发性行为。

她上个月的临床表现,还是一边抽泣,一边用蜥蜴一样的姿势满地乱爬来着。

白川玛菲亚隔着三米远的距离目测了好半天,又大概预估了一下红砖的硬度,寻思着十天半个月的,房子还不至于被弄出什么明显的破洞

当下便稍稍放心,冷静的决定整个下午都要去二楼呆着。

通往二楼的楼梯没有栏杆,事实上,它的破损方式,兼具了相当程度的技术性不至于让你上不去,但也没几节台阶是连续的。

上楼梯的这个过程,运动量比较接近低空攀岩,智商达不到一定程度就比如养母女士,是爬不上去的。

二楼的尽头,有间勉强可以称作盥洗室的地方。

虽然里头至今还保持着一个只是缺角的水龙头,但它之下的那根水管,明显没接在自来水厂所以那里头流出来的,自然也不是带着氯气刺鼻味的干净水。

白川玛菲亚就曾在这个水龙头里,接出过一缕一缕沾着水汽的浅棕色长头发。

接的她整个人都震惊了。

玛菲亚的舌头不是很灵敏,自诩尝不出这闻起来都刺鼻的水里,到底有没有混杂过血腥味,最后干脆选择不喝了。

倒是镜子还好着呢。

她走到门前时停了一下,对着左侧的镜子点了下头。

镜子里的人自然也跟她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五分多钟。

她长的是好看的。

最起码在白川玛菲亚本人还算健全的审美观中,她这样式儿的脸,应该算是混血混的比较成功的那一款。

可惜她两年前作死的亲爹,貌似和养母女士如出一辙,属于非常不抗老的那种长相,29岁到30岁的变化,大的像是老了整整一辈人。

事到如今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几乎是怜惜的抬手摸了摸镜子里的人影,想也只能寄希望于跨人种混血,能挽救一下她脆弱的基因了。

科学家说人需要隔三差五看看美好的东西,来保持身心的愉悦和健康,可她人生路实在有些坎坷,基本上和“美好”有关的东西她都负担不起。

也就只有自己这张脸,勉强能缓解一下眼部疲劳了。

苦难的人生辣么长,要是这唯一的“景点”保鲜期也只有十几年,她以后不要是憋死自己

怀着这样莫名衍生出的红颜易老青春不在的蜜汁感慨,她决定了

今天下午的娱乐项目,就是给自己画副画像

主要是她这也没有照相的客观条件。

炭笔是中午烤土豆剩下来现成的,作画区域,在走廊左侧拐角处的墙壁上。

这楼层高差不多得有三米,画这么大一副还挺累人的。

受身高所限,一下午的时间,只够她确定好五官的位置,顺便设计了个自己喜欢的发型剪是不可能剪了,画出来过个瘾就行。

室内暗下来时,她抄着两只脏手下楼了。

养母女士从窗前挪到了楼梯口,正面无表情的倚在掉了漆的木栏杆上。

“你干什么去了”

她架着的手臂,像是正端着一只不存在的女士烟,要不去看脸,姿态很有几分妩媚雍容。

玛菲亚心说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啊,疯着疯着居然还换人设了

主要是该女士平常疯归疯,但疯的一直比较规范。

她上次疯到中途突然切换人格的时候,东岸那边出现了场规模挺大的海啸。

上上一次精分没两天,北区囤积的煤油罐,就一口气都给人炸了,大火一直烧到了海面上。

白川玛菲亚探头去看了看窗外明媚的太阳,就很感慨万千。

难得遇上这么好的天气,居然又要死好多人了吗

不过比起玄学角度来讲可能不久要死的人,她很心累的想,我是不是应该先心疼一下我自己

“你听不见我在说话吗”

养母女士的嗓子早上就给喊劈了,陆陆续续又用了一下午,声音低沉粗粝的像是在拿砂纸刮木柴。

能从人的耳朵一路辣到颅腔里。

但她本人像是完全听不出来一样,兀自沉浸在贵妇人的人设里,继续尖酸刻薄道“你还真觉得自己有资格叫我母亲吗”

“我所诞育的后代,从来都是最出色的,”她还熟练的“呸”了一口以示鄙薄,说“就凭你这么个东西,做女佣都配不上我儿子,你还敢这样”

“干什么去了赶紧说话”

比起贵妇人,她这个状态,其实比较接近暴发户家的地主婆。

也不对。

白川玛菲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