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交替,三天时间眨眼就过。
况曼以为,乌山这一场,她可能等不来阿爹和师伯了,谁知,沈镇远却给她创造了等待的时间。
可沈镇远到了乌山,却未立即行动,哪怕人手到齐了,也只和属下一起研究地图。
这一研究,就足足研究了三天。
这三天里,况飞舟和青锋终于来了,陪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青蒙,除此之外,他们还带来了人手。
来的不多,只有二三十个。
况飞舟年轻时没少在中间走动,深知乌山这边水域多,带来的属下,都是熟悉水性的。
圣欲天很大,属下也不少,但功夫好又熟悉水性的却不多,毕竟土生土长的漠北人,没多少人会特意去凫水。
他与青锋已提前接到消息,知道沈镇远的人停在三江汇合地这边。到了乌山,他将人手分散,潜水入了天机墓所在的山里。
也不知沈镇远是大意,还是因为找到了天机墓的确切位子,得意忘形,况飞舟出现后,一连串的动作虽不大,但若是多注意一点,也不难察觉到。
可偏他在江上停了三天,却没发现况飞舟的到来。
况曼和孟九重所处位子较高,视野特别广,能很清楚的观察到江河上的情况,况飞舟一抵达况曼就看到了。
围剿沈镇远的到齐,况曼与孟九重悄无声息,趁着山意浓雾,避开沈镇远,从孤峰的另一侧下了河流,直奔天机墓所在的山。
山里,该布下的人手,皆已布下,每一处能撤离的地方,都潜伏了人。
这里现在的布局,堪称天罗地网。沈镇远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
二人刚一抵达山里,圣慾天的人,就迎着两人去了山上的一处峭壁下,与况飞舟汇合。
况飞舟有段时间没见况曼,看着笑盈盈走过来的女儿,他唇边浮起了浅浅笑意。
况曼异能升上八级,通身气质有了极大的变化,那是种难以言喻的意境,说不上来哪里的变化,但况飞舟却仅凭一眼,便看出她的实力又提升了。
女儿有如此实力,况飞舟倍感欣慰,可欣慰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因为,速度太快了,他担心她会跟基不稳。
“阿爹。”况曼踱到沈镇远身边,娇娇叫了一声。
况飞舟温和的应了一声,一旁坐在巨石上的青锋看到况曼过来,打趣“曼丫头,我的酒呢”
“还在别人家的酒窖里。”况曼笑道。
青锋“呵,敢情你当初那个打赌,是在忽悠我老人家。”
况曼调皮一笑“师伯还年轻着,哪是什么老人家,我可不敢忽悠师伯,是真还在别人洒窖里,不过,处理完这儿的事,师伯若是去我家小住一下,那酒,就能从别人家的酒窖,搬家到你的桌上了。”
说笑两句,在场六人谈起了正事。
青君在况飞舟他们抵达之前,已经检查完三处墓穴,她坐在树杆上,冷冷擦拭着刀锋,道“用哪处墓穴做陷阱”
三个处地方,总得拿一处出来做陷阱,将沈镇远和他的属下吸引过去,好让大伙集中火中绞杀。
况曼抬眸,观察了一下四周,垂头问况飞舟“阿爹觉得呢”
况飞舟“你来之前,我与你青锋师伯已用天玄令在三个墓穴地试过了。”
况曼微怔,立即问“打开了没有”
况飞舟颔首“只打开了一个,不过我们没进去,以墓穴外的空穴来看,天玄令所打开的这个,放得应该就是沈镇远要找的东西。”
关于天机墓有三穴的事,青君已给他们讲过。而天玄令能天打开的墓穴,只有一个,另两个天玄令打不开,想必祖师当初就没想过让后人,挖他真正的墓和他妻子的陪葬墓吧。
打开的那处墓,外层有三间空穴,空穴墓壁上,雕刻了许多东西,那全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东西,有点像投石机,但又不是很像,只知道有一根长长的杆,壁上刻的,是那东西的使用方法。
有这壁画的提示,他们很容易就猜出了这个墓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况曼垂眉想了想“青君捡到驱蛊铃的墓,若我与阿娘没猜错,应该是伦山第一任蛊后的陪葬墓,这个墓很危险,能不动,就最好别动。”
百濮与伦山的东西,中原人大都不熟悉,里面若真有东西,贸然开启,那大家怕都讨不到好。
况曼话声一落,在场除了孟九重,都询问地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况曼简单说了一个驱蛊铃与蛊灵伞的相似,说完后,几人想到伦山那诡异的蛊术,当即便把这个墓穴抛弃掉了。
况飞舟沉默了一片“罢了,情非得已,咱们就扰一下祖师爷吧。”
现在两个陪葬墓都不能动,那就只能动墓主人真正的安息之地。不过,虽是以这个墓为局,但也不是真的要刨他的墓,想必祖师父应也不会与他们计算。
对于况飞舟的安排,在场人有异议,青锋见大家没再开口,身形一晃,着手开始安排。
另一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