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凫水。
孟九重“闭气一柱香没问题。”
“那走吧,咱们今晚先探探底。”声落,况曼长鞭一甩,将白日被她拖上岸的木筏卷出来,抛到河里,借力微纵,落到木筏上。
孟九重紧随其后,落到他身边。上了木筏,二人乘着月色,摧筏逆水而上,往三江汇聚之地驰去。
月色朦胧,河水哗啦啦急涌而下去,两岸倏而响起鸟鸣。
三交汇聚之处,流水声比之其它地方更加响亮。青君说,船只在三山汇聚地,可等况曼和孟九重小心翼翼接近这里时,这里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奇怪,不是说船在这边吗”况曼眺望另两道江流,一眼望去,啥都没看到。
孟九重“找住高峰看看。”
这边的地势太险,视野时常受阻,只有站到高处,才能看清楚情况。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孟九重指了指前方一处孤峰,道“那峰视野比较宽。”
那是一座距离三江分流之地最近的孤峰,远离了天机墓,峰也较为高,哪怕他们不慎被沈镇远的人发现,也避开了天机墓的真正所在地。
况曼随着他所指方向,也觉得那处孤峰地势不错,她点了点头,将木筏摧动,往孤峰靠了过去。
“山势很陡峭,阿曼小心一些。”
来到孤峰下,孟九重抬头看了看,几乎没什么落脚地的峭壁,黑眸一沉,提气拔身而起,稳稳攀在石壁上。
况曼看了他一眼,双手一挥,腰间两条长鞭骤蹿而出,如两条出笼的黑蛟,啪地甩到石壁上。
刚附上,鞭子仿佛就有了生命般,在巨石与巨石之间的狭缝,疯狂往内里蹿动,似乎是要在这巨石内扎根一般。
况曼拉了拉鞭,试了试力道,觉得差不多了,拽拉住鞭纵身一跃,借着鞭子攀附了上去。
当攀附到第一个能立脚的凸石后,她故计重施,将鞭子取出巨石,又往上一个石头狭缝抛了过去。
况曼速度是比孟九重快,但这种快只限于地上。比弹跳能力,她再练个三十年也比不上孟九重。
虽在这方面比不上,但况曼也不是没办法攀上这山峰,这不,脑袋一转,就有办法了。
孟九重眼底含笑,看了眼况曼,身子一纵,极速往上飞跃。况曼不遑多让,紧紧缀在他身后,大概一柱香时间,两人就攀上了峰顶。
站得高看得远,视线因他们所处的位子,刹那间广阔。况曼将鞭子收起来,垂目遥望远处。
孤峰下,入目皆是大山与河流,影影绰绰,仿佛卧伏的龙头,看着狰狞万分。
况曼有夜视能力,瞩目眺望,没多久就找到了青君口中所说的船只。
这船没离他们多远,就在他们脚下孤峰的背侧面,先前她和孟九重之所以没发现它,完全是被山峰挡了视线。
船只未在前行,般上,一条粗壮的缆绳系在岸边一棵大树上,将船只固定住。
甲板上,人影耸动,看上去人不少。而站在最前方的,则是一个负剑的青年,与一个孩童模样的人。
看到这个小个子男人,况曼眯了眯眼,低声道“永县山中孤宅的漏网之鱼也来了,这速度可真够快。”
如此迅速的行动,已将沈镇远对天机墓的急切之心暴露出来,如此迅速的行动,他又岂能不亲来乌山。
况曼“九哥,回头通知一下穆前辈,江南那边的沈镇远,应该是个假货。”
看到曾和沈罗衣一同现过身的小个子男人,孟九重同样也猜到,江南那边的沈镇远可能会是个假货,因为,这边的人来得太快,快得完全出乎他与况曼的意料。
按他们估算,沈镇远的人行动再怎么快,应该也是在五六天后才会抵达乌山,但事实却是,他们前脚刚到,后脚敌人便至。
这么急的行动,在沈镇远心中,天机墓无疑比武林大会更重要,既是如此,他又怎会去武林大会,而放弃天机墓。
况曼低谈了一句,目光紧紧盯着船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打望的视线,太过于有恃无恐,似乎惊动了甲板上沈镇远。
沈镇远这会儿正和陈七在分析乌山地形,突地,他敏锐地察觉到了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眼睛一沉,没有任何犹豫,一道剑气,从他身后长剑突兀疾射而出。
目标直指视线扫来之处。
强悍的剑气,直袭而上。却在这里,一条手腕粗的黑蛇,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被他袭来的剑意,瞬间断成了三段。
三段蛇身,仿佛垂落的石头,极速往河水里掉去。
沈镇远大掌一吸,将三段蛇身吸到甲板上。
瞅着还在翻卷的三段蛇身,沈镇远抬头,凝眉往孤峰上看了一眼。
当再也察觉不到任何异样后,他收回视线,继续和陈七研究地图。
孤峰上,况曼收回鞭子,嘴边浮起一抹轻笑“我大概知道船上谁是沈镇远了。”
如此敏锐的五感,快得让人难以抓捕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