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5 / 6)

上的蛊盅,取过来,放到自己身边。

手刚探出去,忽地,心口猛得升起一股疼痛。

这痛意来的太突然,阿穆圣猝不及防,被这钻心之痛给疼得,突的一下软倒在了马车内铺的地毯上。

车中小案,随着他软下去的身体,被他带得翻倒了下去。

正准备小眠一会儿的妮怜听到动静,赫然睁开眼睛,一睁眼,便见阿穆圣撑着塌,脸上青筋凸显,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妮怜一惊,赶忙从塌上坐起身,立即伸手搀扶着他。

阿穆圣双眼通红,心脏仿佛在被什么东西啃食般,痛得他满头大汗。

干瘪的手,顺着妮怜伸过来的胳膊,骤力抓上去,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减轻心口的疼意。

“阿穆圣,你怎么了”妮怜脸色骤变,紧紧反握住他。

妮怜话刚一出,车外,就响起了一护卫的声音“大祭师,可是有事”

大祭师刚才软下去的动静不小,已惊动了外面的护卫,于是,其中一个护卫便打马上前询问。

“无事,退开。”妮怜听到车外的声音,平复情绪,用与以往相同的声音喝道。

那护卫听到妮怜的声音,奇怪地看了一眼紧紧关着的车门,然后打马退远。

等马蹄声跑远,阿穆圣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微张着嘴,急急喘气“妮,伦山蛊,蛊后”

摧心之痛,让阿穆圣语不成句。

满是皱纹的脸,在这忽来之痛的折磨下,变得狰狞。

妮怜一听伦山蛊后,瞳孔震缩,手一伸,赶紧将那掉落到地上的蛊盅捡起来。

取出蛊盅里的其中一只蛊,然后紧紧盯着阿穆圣,想等着阿穆圣体内蚀蛊一死,便立即将手中这只还未成型的蚀蛊种入阿穆圣的体内。

妮怜这些年,一直练不出与伦山蚀蛊相等毒性的蛊。

久经折腾,她想出了以蚀蛊养蚀蛊的办法,准备养出一只毒性最强的蚀蛊做备用。

所以,蛊盅里这两只还未厮杀完的蛊,皆是蚀蛊。

目前,两只蚀蛊毒性都达不到阿穆对体内那只蚀蛊的毒性,但她现在,已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妮怜神情严肃,静等阿穆圣体内的蚀蛊死掉,然后就立即种蛊。

等,最是难熬。

妮怜虽是在等,但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她额头上已布起了细细冷汗。

等了大概一柱香,阿穆圣脸孔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痛苦,可偏那只在他心脏之处的蚀蛊却始终没有死掉。

又过了一柱香,就在妮怜等的已咬起了牙齿之际,阿穆圣脸上的痛意,竟有了缓和之像。

似乎那只能取他性命的蛊虫,安静下去了般。

痛来的突然,撤退得也很突然。

就在阿穆圣以为自己会被蚀蛊折磨死时,身上的痛,就犹如潮水般全退去了。

通身上下,再无一丝痛感,仿佛刚才那两柱香的煎熬,只是他的幻觉般。

“阿穆圣,你”看着神情有所缓解的阿穆圣,妮怜脸上划过惊异。

怎么回事,蚀蛊未死

阿穆圣缓缓吐了口气,并未立即为妮怜解疑。他撑着妮怜手,借着她的力,重新坐回塌上。

车厢内,一时寂静。

妮怜紧张地看着阿穆圣,不错过他脸上一丝神情。

坐了良久,许是缓过刚才那阵面对死亡的心悸,阿穆圣眼底闪过狠戾。

“是伦山蛊后,一定是她。”

恨意太浓,阿穆圣本就有问题的声音,此刻犹如地府爬出来的恶鬼。

刚才,他感觉到了那沉睡在他心脏中,三十几年不曾动过的蚀蛊,动了。

它在他的心口处翻江倒海,仿佛一只贪婪的老鼠,撕咬着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妮怜眼里透出担忧“阿穆圣,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真是蚀蛊作乱,他现在

“蚀蛊醒了。”阿穆圣痛恨道。

阿穆圣年轻时,因为野心偷去伦山。在伦山,他没少受到折磨,他的喉咙曾被剧毒毒过,所以,导致他的声音极为难听。

他的声音,一出喉咙,就透出一种歇斯底里的感觉,仿佛是在用全身力气在说话般。

妮怜眼瞳闪过惊愕,不知想到什么,皱眉道“若蚀蛊被唤醒,你现在”

她话语未尽,但阿穆圣却明白她的意思。

蚀蛊若醒,那他现在决不可能,还能坐在这里和妮怜说话。

想到这里,阿穆圣眼里狐疑“你的意思”

“但是,我没感觉错,刚才心口处似乎有万虫在噬心。”

他心口处,只有蚀蛊这一异物,若不是这异物在动,那还能是什么

妮怜沉眉,疑惑问“那现在呢,你现在感觉如何”

“未再有感觉。”

妮怜闻言,半搭着眼睛,陷入了深思。

良久后,她从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