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川的出卖,并没有在况曼心里投出多大浪花。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古人早就将外族的本质看得明明白白。
血脉牵引,就磨灭了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他既做出选择,那就要承担事情暴露后的结果。
没什么好可惜的。
对回纥人,况曼是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
甚至不分男女老幼。这也为什么在凤凰寨时,她会将那些孩子也杀掉的原因。
别以为孩子就无辜,回纥人养孩就如同养狼,小时候没威胁,但一旦长大了,就是头恶狼。
她心慈手软放过他们,谁又来放过中原人的孩子。
看完资料后,况曼将其中一些资料抽出来,塞进了怀里,其它的则叫伙计收好,然后和孟九重回了南街。
她取走的这一份资料,是东义县回纥探子的资料。
捉了一个童川,倒是拨出萝卜带出泥,好几个隐藏在城里的回纥探子都被审讯了出来。
其中还有几个昆苗接手回纥消息网后,安排进东义县的。
这说起来,其实还和东福客栈有点关系。江湖人都知道,东福客栈信息强大,消息快,昆苗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便安排人手到东义县,想通过东福客栈的进出人员,和一些他们售卖出去的消息,分析中原武林局势。
后来包打听过世,娇黛黛接着东福客栈,就关门歇业,不售卖消息了。这也致使昆苗安排过来的人,好多都潜藏了下去。
这一部分人,也就况飞舟入东义县后,才开始频繁行动,而他们关注点在况家这对父女身上,好多人,到现在都还未被发现。
况曼准备把这部人的资料交给县太爷,回纥人是中原共同的敌人,要忙大家一起忙,她和孟九重只有两双手,哪可以管得过来这么多。
回到南街,还未进门,况曼便瞧见东福客栈外面,停了一辆封得严严实实马车。
赶车的人虽然穿得像是一个车把式,但那挺拔的腰肢,却出卖了他。
这是一个气息不弱的人,他静静伫在马车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况曼打量过去的视线,并不隐晦,车把式似乎发现了她,目光轻抬,往孟宅这边看了一眼。
等瞧清楚是况曼后,他就收回了目光。
况曼眼里闪过疑惑,双手环胸,单脚抵在地上,倚着门口大树,看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东福客栈里就走出了两个打份像富商的中年男人。一看到中年男人,况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县太爷办事挺麻利的,这么快就找上了东福客栈,就是不知道,娇黛黛接不接他这趟任务。
看到县太爷,况曼想起了揣在怀里的回纥人消息,她抬脚,举步往马车走了过去。
车把式见她走来,稍警惕了一下,便又放松了身体。
这会儿吴拥和周柄生已上了马车,况曼朝车把式笑了笑,然后敲了一下马车的窗户。
吴拥刚才上马车时,有看到况曼往这边走来,知道敲窗户的是她,推开车窗,看向况曼。
况曼没废话,直接将怀里的资料取出,递给吴拥。吴拥看完资料,都不用况曼开口说,就明白是什么事了。
他什么都没说,朝况曼颔首了一下,便和周柄生一起离开了东福客栈。
当天下午,县衙的抓捕活动,在各种奇奇怪怪的借口下,快速展开,并以极快的速度完成。
这次抓捕的时候,县衙捕快队伍里还多出了很多生面孔。
况曼把资料递出去后,便回转了自己家。
回家后,况曼进了孟九重的书房,摊纸磨墨,提笔开始写信。
八岁之前,况曼曾读过书不过时间过去太久,字她还认识,但却不大会写。
也不是说不会写,而是习惯了现代简体字,再写繁体字时,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写好信,况曼吹了吹信上的墨,等墨风干后,将信叠起来,塞进一个信封里,然后和孟九重打了一声招呼,拿着信去了蓝庐书生的府上。
这封信是写给她阿爹的。
回纥人觊觎天玄令,为了天玄令布局这么久,还如此大动干戈,这快令牌必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如今这令牌在阿爹手上,阿爹必须得趁着回纥人没发现之前,解开这块令牌的秘密。
这块令牌牵扯几个家庭的悲剧。她也好,孟九重也罢,甚至是沈闻秋和穆元德,也因这块令牌失母失妹
回纥费尽心思也要得到的东西,绝不能落入他们得手里。
到了蓝庐书生府上,况曼也没多说,只将信给了蓝庐书生,让他将信送去圣慾天。
蓝庐书生拿到信后,立刻去安排,第二日就以带沐锦云游玩的借口,离开了东义县。
蓝庐书生虽不是圣慾天的人,但幼时在圣慾天生活过一段时间,他大哥黎初霁又是未来的魔教教主,他和圣慾天之间关系,根本就没办法剪断,让他送信,比让别人送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