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座城,只要城里有叫平顺的布匹店,那这个店里的掌柜,就肯定是他们的人。
陇西民风开放,生活在这里的人比之中原腹地要彪悍许多。
许是接近漠北的原因,习武的人也比较多,况曼入城后,看到不少人打马从大街上疾飞而过,期间,还有几个俏皮女儿,英姿飒爽骑马飞过。
入了客栈,况曼在大堂里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开了一间上房,并交待了一声店小二,将马匹照顾好,就进了厢房。
夜垂八荒,寒星点缀天空。
“嘎,嘎”
两声乌鸦啼鸣在夜里响起,打破黑夜宁静。
随即,几道扑腾声响起,停在屋顶休息的乌鸦,似受了惊吓般,匆匆飞上了天空。
咔嚓”瓦片被踩断的声音,轻轻传响。
深手不见五指漆黑厢房里。躺平身子,睡觉时手依旧放在鞭子的况曼,似乎受到了这道声音的惊扰。
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随即又归于了平静。只是,那轻搁在鞭子上的手,已改成了攥。
客栈阁楼外,几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展臂飞梭上了房顶。
这些人,目测有十五六个,个个都黑巾蒙面,身形彪悍。在这群人中,有一个人的肩膀上,还停着一只褐色的老鹰。
如果况曼这会儿也在客栈外,便能清晰认出,这只老鹰便是那只尾随了她三天的老鹰。
这群人,行动一致,一飞上屋顶,便趴到了黑瓦之上,与黑夜完全融成了一体,只那个肩上停鹰的男子,还肃立着。
男子黑目环顾四周地形,片刻后,等同伴们都隐藏好,他拍了拍肩上的老鹰。
老鹰似乎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展翅,无声无息飞上了天空。
而男人则蹑手蹑脚走到屋顶的一处,弯身,没弄出任何动静,掀开了黑瓦。
他垂首,往下方的房间看了一眼,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些白色粉末下去。
房间纱帐内,闭着眼睛等着这伙不速之客行动的况曼,突感一股异香传入鼻端。
这香味很淡,淡得几乎嗅不到。
况曼额头轻蹙,异能运转,当即摒气敛息,身体也赫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坐起,她的身体就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攀附到了床顶上。
与此同时,房顶的蒙面人洒完药粉,站起身,往黑暗中挥了挥手。
他手势刚落,客栈院落的一棵树上,一个黑影轻轻一纵,攀附到况曼所休息的房间窗户上,然后极为利索地撬开了窗户的木闩。
木闩松动,他轻轻推开窗户,麻利地从窗户里爬了进去。脚着地,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手扣在腰间大刀上,目标明确地往床边走去。
旋即,大刀一举,极快地往床上砍了过去。
就在他刀快落下刹那,一道疾风突兀在他耳畔吹过,一只冰冷的手,犹如地狱恶鬼般,咻地一下扣在他的脖子之上。
蒙面人一惊,刀势一转,便欲往回攻击。
但是晚了
“咔嚓”
一道诡异的脆响,突兀响起,蒙面人动作戛然而止,一双暴露在外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
蒙面人颈椎断裂,脑袋无力垂下,顿时失去了呼吸,不可置信永远停留在了他的眼睛里。
他身体一软,往地上倒去。
况曼眸若寒星,一把接住他手上掉下的刀,然后拽住他软下去的身体,没弄出任何响动地将人放到了床上。
乌鸦啼鸣再次响起,黑暗房顶上,等着房内讯号的人,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声响。
他眸子一紧,侧头,看了眼脚下,旋即,他又打了一个手势。
手势一落,三条人影迅速从黑暗中出来,再次通过窗户攀进了厢房里的人。
三人入屋,警惕地环视房间。
夜太黑,只有窗口处有淡淡月光泻入,房间里,依旧伸手不见五指。
观察一眼,其中一个蒙面人小心谨慎地往床边靠过去,另两人则依旧警惕着。
那人蹑手蹑脚靠近床,伸手,猛地一下拉开纱帐。
就在他掀开纱帐刹那,暗处人影微晃,两道咔嚓声突然响起,两个警戒的人顿时失力倒在了地上。
况曼的速度太快,快得让人捉捕不到。
且她用的是异能,一种对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完全陌生的力量,就算屋内的三人想凭内力波动防备她,都难以做到。
所以,短暂交锋,况曼又无声无息收割了两个夜袭者。
这种没有声音的收割,在这两个人倒地的霎那间结束。
两道砰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那个已掀开纱帐的蒙面人听到声响,赫然转头,往后看去。
眼神看去的同时,刀毅然出鞘,并往声音响起的地方砍了过去。
况曼展臂极速后退,退至窗旁,然后柳腰如没有骨头的水蛇,极为诡异从窗户跑了出去。
房间太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