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德听完,目下带起丝无奈。
还要这么久江湖风起云涌,九重一人在外,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罢了,这多年他都等过去了,不急在一时,不过几日时间,他再等等便是。
穆元德邪心焰与冰蚕蛊入体,两股不相容的力量在体内相撞,使得他经脉出现了碎裂之像。
为了不使经脉尽断,沦为废人,他让郁方将两股力量封在足底三阳经之下,这也是为什么,他今日会做坐着轮椅来见况飞舟的原因。
两股力量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和,比刚种下冰蚕蛊时已温和了许多,再过十天半月,应该就能彻底平衡,到时候,他再打通三阳经,便能短暂行动。
不过这个办法也不能长久,半年后冰蚕蛊死,他就又得再封一次三阳经。
天空逐渐黯淡。
难得回一次阿凤村,孟九重和况曼都没打算今日就离开,他们准备在村里住上一晚,明日再回城。
孟家。
小院还是那个小院,虽久不住人,但院子却收掇得很干静,显然,杨家老族长找来帮忙看房子的人很用心。
见他们回来,杨氏宗亲都很热情,关系好的,都来孟家看了一下,和孟九重说了几句话。
大伙见孟家出现了两个陌生人,都好奇地问孟九重他们是谁。
孟九重一一笑答,说那是况曼的父亲与兄长,况曼在东义县,找到了曾经的亲人。
乡亲们闻言,都暗戳戳地打量了几眼况飞舟和青蒙。
许是况飞舟气场太大,大家并没有在孟家坐多久,来一趟就走了。
而况飞舟则在这一会儿时间,从村民们的谈话中,大概了解了一些况曼曾经的生活。
在听说况曼以前在村里,经常被村里的小孩欺负时,一双眼睛,冷得泛起了冰。
那气场,楞是把后面一些来杨家的宗亲,给吓得门都不敢进,在院子外看了一眼,就匆匆走掉。
况曼趁着孟九重和村民们谈话的时候,打开穆元德送给她的黑匣子看了一下。
黑匣子里,有一条不知是何种材质,铸造出来的铁鞭子。
这鞭子通身漆黑,极为轻巧,呈扁状,泛着冷冷寒光。鞭子末尾尾端,是尖锐的铁尖,两侧则都是开了光的锐刃。
这条鞭子很另类,和普通的鞭子完全不同,说是鞭子,其实都可是称鞭刀了,因为,不管是它的头部还是两侧,都可以让人致命。
况曼看着鞭子,暗忖好鞭。
这么奇特的鞭子,穆元德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况曼拿着鞭子看了看,随即手轻轻一甩,将这条铁鞭缠到腰上。
鞭子一缠上腰,瞬间变成一条黑色的铁质腰带。
虽然她不习惯用铁鞭,但放在身上救急也不错。万一哪天她手上没鞭子,这条铁鞭,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将鞭子收好,况曼便去了院子里。这会儿功夫,那些前来孟家探望的人,几乎都走光了,院里又恢复了冷清。
况飞舟情绪似乎很低落,通身低压,慑得人都不敢上前。
况曼戳了戳抱着刀,伫立在屋檐下的青蒙,小声道“他怎么了”
青蒙侧头,那双因触碰到刀之奥决而显得锐利的眼睛,透出了一丝心痛。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况曼的头,然后,手住怀里伸去。
况曼一瞅见他伸手入怀,脸上表情戛然顿住。
果不其然,一个包着油纸的小糖人,塞进了她的手里。
阿曼,可还痛。
刀锋闪过,地上出现了几五个字,同时,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触了触况曼的额头。
刚才那些人村民低低的议论声,他也听到了,他们说,况曼是被讨厌的小孩打中了头,所以才清醒的。
况曼看到地上那五个字,便明白为什么况飞舟身上的低压这么重了。
况曼收里微叹,朝青蒙笑了一笑,没说话。
然后转步,走到况飞舟身后。
况飞舟似乎察觉到况曼走了过来,稍稍收敛了一下身上的气息。
况曼什么都没说,就那么静静站在他身后,看着远方,吃着小糖人。
天空沉沉暗下,夜幕降临,孟九重在院子里升了一堆篝火,将今日从林中捉到的几只兔子清理了一下,着手便开始烤起来。
也不知道,烤肉是不是江湖人的基本技能,连况飞舟都动手烤起了兔子。
翌日。
在阿凤村住了一晚的四人,坐马车,一大早便离开了阿凤村,往东义县而去。
路上,况飞舟一言不发,修长的手指,一直勾勒着手上的天玄令。
黑潭般的眸子,紧盯天玄令不放,显然,他是在想昨儿穆元德所说的话。
在场四人,都不是话多的人,没人出声打断况飞舟的沉思,大家就这么沉默着,回到了东义县。
入了东义县,四人便分了手。
况飞舟和青蒙回了蓝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