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女儿沈罗衣则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练武天赋也不错,是个冰山小美人,而伦山蛊后所杀吕正堂,就是这沈罗衣的未婚夫。
风清月皎。
白云客栈里,将新房大致收拾了一下的况曼和孟九重已早早入睡。
半夜时分,一道微弱的声音,在窗户处响起,枕着孟九重胳膊睡得酣甜的况曼,沉闭的双眼睛,突兀一睁。
那双本该睡意浓浓的眼睛,睁开刹那,便是精光熠熠。
她幽眸轻抬,目光警惕地盯向着窗口。
与此同时,浅眠中的孟九重似乎也被响动惊扰动,一双精眸刹时睁开。
平躺的身子,在睁开刹时,便下意识一弹,想先出手,将这个半夜翻墙的人拿下。
就在他刚动当下,搭在腰间的胳膊,突兀一摁,阻止了他欲起身的动作。
况曼脑袋轻摇,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要瞅瞅这半夜闯入他们房间的人谁。
今晚这闯入的,最好别是赤阳堡的人,要不然,她不介意再给他们上一堂名为打脸的课。
绝对打得他们记忆深刻。
况曼阻止完孟九重,半阖下眼睛装睡。
来人身手不错,用小刀从窗外将将锁窗的木闩拨开,随即蹑手蹑脚,翻进房里。
他的动作很轻,如果不是孟九重和况曼都非普通人,怕是还发现不了他。
来人头上盖了个黑色的帽兜,一身黑袍笼罩了整个身体,只留一对眼睛露在外面。
他入屋后,轻轻将窗户掩上,把夜风阻挡在窗外。
入了屋,来者并未有任何动作,只站在窗边,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的两个人。
她在窗口站了一会儿,似乎在观察什么。
片刻后,她动了。
况曼本以为,他准备出手了,可谁知,这人却是推开窗户,准备跳窗离开。
况曼“”好像哪里不对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况曼见状,从床上赫然坐起身,睡眸紧视着她。
娇俏声划破安静。
欲转身离去的人,脚步微顿,随即侧回身,看向床幔里的人。
“装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姑娘是欲拒我拜访呢。”她似乎并不在意况曼发现了她。
孟九重在况曼出声刹那,便已掀开沙幔下了床。
听到来人的声音,孟九重欲攻的姿势突兀一顿,紧急将攻力纳回了体内。
“哟,这不是伦山蛊后吗,半夜爬我夫妻的窗,这是想干什么”
听到声音,况曼当立即知道了来者是谁。
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后,她心里升起些诧异。
这女人什么意思。
半夜爬窗,扰人清梦。进来了,又什么都不说,看几眼就欲走。
古古怪怪的,她严重怀疑她别有用心。
“伦山蛊毒,我能给你的消息都已给出,你今晚的行为,越界了。”孟九重收回掌,鹰隼质疑地盯着伦山蛊后。
话落,他脚步看似无章法地轻挪了一下,隔绝了伦山蛊后与况曼之间的对视。
伦山蛊后取下帽兜,露出她那张带着狐狸面具的脸。
“孟公子,夫人今晚可不是来寻你的,而是来寻你夫人。”
伦山蛊后的声音有种独属于江南女子的娇娆,也不知是刻意,还是她就是这种嗓音。声音一出,总留给人一种她在引诱别人堕落的错觉。
“寻我”
况曼神思微转。
想起了二人那两晚的追逐,她微挪身体,避开孟九重的阻挡,视线对上伦山蛊后的双眼“能让蛊后如此惦记在心,是我的荣幸。”
伦山蛊后看着笑盈盈的况曼,轻阖眼帘,挡住眼底快压抑不住的不舍。
她唇角微微上杨,装作对况曼很有兴趣的模样,道“小姑娘很有趣,我能问问,你是怎么做到毫无内力,却能一直坠在我身后的吗”
“蛊后,你越轨了”
问题刚出口,孟九重脸色一沉,锐眼直逼伦山蛊后。
阿曼一身异术,连他都不曾去探究,伦山蛊毒后问这个问题,是想做什么
伦山蛊毒仿佛没有看到孟九重的不虞般,目光始终落在况曼身上。
“抱歉,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说起来,我对蛊后一身本事,也极为好奇,能问问,那些蛇是你养的吗”
况曼讪笑,从床上款款起身,摸出火折子,将烛台点亮。
暗黄的烛光将厢房点亮,照出了伦山蛊后的身影。
伦山蛊毒浅浅一笑,素手往腰间一伸,将悬在腰侧的葫芦丝取下,递给况曼。
“我可没那本事养这么多蛇,伦山女人从小便与蛇虫鼠蚁为伍,对蛇的属性极为了解,不过是钻研了一些能指挥蛇的声音罢了。”
说到这里,伦山蛊后顿了顿,道“眼缘是种极奇妙的感觉,第一眼见你,我就觉得你顺眼。你家男人是个不安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