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在外,一年半载皆有可能,到时他隔三差五往家送信,让别人知道,他人虽不在,却也时刻挂念着家里。
一年时间,已足够他将自己事的处理好了,到时候,他回到小凤村,与她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官府缉拿的伦山蛊后,一直在兴远府境内作案。蛊毒蛊毒,会蛊者多会毒,郁老医术虽精湛,但在毒术这方法,却不如真正会毒者那么精通,他想去会会这个伦山蛊后,为师父寻找解毒的方法。
况曼微诧“考秀才”
最近看他囤东西,况曼心里就有过猜测,但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他是要去考秀才。
不对啊,杨御不是不许他科举吗,怎么才过去三个多月,他就违背了杨御的意愿了
按古代的习俗,这义父过世,他是不是还得守孝啊
说起守孝,她和他好像都没有为杨御守后孝来着。
“嗯,时间有些急,过几天我就会走,我现在去一趟老族长家,给他说一声。”孟九重不知道况曼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告诉了况曼他的决定,便出了孟家。
况曼不大清楚姜鲁习俗,像她与孟九重这种没有上族谱的义子女,根本就没守孝一说,能为杨御披麻戴孝,送他最后一程,在外人眼里,已算亲厚。
所以,他们没守孝也无人能说道,更不会影响孟九重科举。
在况曼没来之前,孟九重私下里,其实已茹素两个月,直到况曼穿越过来,并受了伤,家里的伙食才恢复正常。
孟九重去了杨氏族长家,没多久,村里人就都知道孟九重要去科举了。
孟九重离家后,况曼托着腮,倚在竹窗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收起思绪,无所谓地耸耸肩,端起院中的脏衣服,去了村外的池塘。
秋收已过,村民们都闲了下来,池塘边洗衣服的人不少,大伙见况曼过来,都和气地打了声招呼。
“况曼,你家九重要去府城赶考,你和她一起去吗”
“你家九重打小就会读书,两年前,他还考了一个童生,第一名呢,要不是你义父,他现在怕早就是秀才了。”
大家对孟九重要参加科举这事,似乎并没有置词。
当初杨御就是以况曼痴傻,需要人照顾为由,断了孟九重科举之路的,现在况曼不傻了,杨御在天之灵应该能安心了,所以孟九重要再续科举,大伙也能理解。
“我就不和他一起去了,家里总得留个人,借你们吉言,希望他能一次就中。”况曼不管认识不认识,都笑吟吟地回话。
三个女人一台戏,八九个女人,都可以组成三台戏了,洗衣服的时候,一群人向况曼道贺,仿佛孟九重已经中了似的。
谈完这个,几个女人就谈起了村里的事,况曼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大家谈的最多的,便是杨大富两兄弟家的事。
两兄弟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一个独子傻了,一个大女儿杀了小女儿,还死不悔改,又作妖了。
没错,就是作妖。
前不久,杨兰被杨大富以一块菜院子从杨大头家换了过去,就等着秋收后,虎子山的鳏夫过来领人,顺便将那个八岁的小女孩送过来。
许知,杨兰却不甘愿,趁着农忙,杨大富两口子不在家时,不知从哪里捉了一条毒蛇,想将阿威给毒死。
她觉得只要毒死了阿威,两家就不用换亲,她也不用嫁给那个年纪都比她爹还大的鳏夫。
可惜,事情暴露了。
在她将毒蛇从窗户塞进阿威房间时,被从地里挑粮回来的杨大富给撞了个正着,杨大富怒急,提着扁担就将她打了一顿,打得她十来天才能下床。
而杨大富在她能下床后,就立即通知虎子山那鳏夫,让他过来将杨兰领走。
可谁也不傻子,鳏夫是想换个生儿子的女人,但却不想换个蛇蝎毒妇,在听说了杨兰干的事后,吓破了胆,哪还敢将她换去做媳妇,当天就反悔了。
杨兰伤刚好,又被杨大富打了一顿,双腿都给打瘸了,还被大富媳妇抓花了脸,半张脸都毁了。
换不了亲,杨大富也不要杨兰了,直接把人拎回去,还给兄弟杨大头。
杨大头两口子,同样被杨兰这举动给吓得心肝发颤。
推亲妹入水,为了嫁给孟九重,起坏心思,想杀人家媳妇。如今又因不愿换亲,就动手要杀堂弟这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女儿,两口子哪敢要她,当天夜里就找族长,商量怎么处理杨兰。
杨家族长考虑了一晚后,最后决定,将阿兰除族,赶出阿凤村,以后是死是活,皆与杨家无关。
有了族长发话,杨大头两口子当天早上就将断了腿,无法行走的杨兰,送去了合石镇,任她自生自灭。
对于杨兰的结局,况曼不置可否。
一个没有户籍,没有宗亲,且断了腿,还毁了容的孤身女子,在外寸步难行,最后结局怕是比她嫁给鳏夫还要凄惨,她都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就能看着她在深渊无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