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旁边的人马上摸出了手机。
“哇,好生厚颜无耻啊”
“”曲易道长无语。
他哪儿知道那是两个什么东西
“这位小哥逻辑通畅,言辞有序实在不像是鬼”干瘦男人出声。
荆酒酒点头“这一点,或许还要感谢道长他在我卧室门上,左右都刻下符文。左边抽走我的阴气,右边炙烤着我,叫我日夜都感觉到痛苦,怨气不消。所以,我才没有变成面目全非的厉鬼。”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
络腮胡皱着眉“道长,这是真的”
荆酒酒这话听着像是夸奖,但在玄学大佬面前,却是糊弄不过去的。他们只转瞬,就听了出来,这是一个源源不断抽取阴气的大阵。
这是极为阴损的招
生生造一个厉鬼出来,供他随意取用阴气
这可比养鬼不要脸多了
曲易道长当然不会认,反问道“鬼话你们也信”
荆酒酒还是不紧不慢“如果我是你的话,要将养小鬼的帽子扣上来,拖庭一大师和归云门下水。就应该在暗中动作,不要和我正面遇上你知道什么叫信息差吗你要利用,我、白遇淮、庭一大师,与其他玄学圈子的前辈,互不知晓你在中间作梗。这样才能稳稳当当拿下我们你上次派给荆廷华的那个人,不就很好地担任起了中间人的作用吗你这次也应该派个小弟出来啊怎么自己亲自出来了呢是着急了吗”
少年的面容精致得仿佛一摔即碎的宝石。
他的口吻也缓慢得甚至有一分。
可说出的这些话,却一点一点,把曲易道长的怒火抬了上去,字字句句都在戳他
“是急着找这个东西吗”荆酒酒说着,众人只听得“咚”一声轻响。
一尊神像,被放在了圆桌上。
刚才荆酒酒已经先解开了红线,将古堡邪神和四面佛分开了。
古堡邪神才刚喘了一口气,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邪神“”
“这东西是邪神”络腮胡失声。
曲易道长心头重重一跳“怎么会在你手里”
连荆廷华的目光都是一凌。这东西一直在荆酒酒这里
荆酒酒轻飘飘地道“供品跑了,它当然要追了。”
“什么意思”络腮胡左看右看,勉强捋出了点逻辑,“你的意思是”
庭一大师怒声道“他的意思是,曲易道长,拿他祭邪神”
“你哪里来的脸,质问归云门质问老衲”庭一大师怒瞪着曲易道长。
曲易道长眉头拧紧,不说话了。
他哪里会想到,荆酒酒身边有庭一和归云门的人护持,手里甚至还有邪神像
在他的想象中,荆酒酒应该是仓皇失措,过得极为凄惨,一拿必中的
“道长”
“还请道长先给出一个解释。”
“还有这位荆先生,与你之间究竟达成的什么合作”
周围的质问声接连而来,听得曲易道长心生恼怒。
此时荆廷华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周大师,再看一眼白遇淮“酒酒。”
“所以,将你从古堡带出来的人,是这位白先生。而不是周大师,周大师只是你们用来忽悠我的一个幌子”
他说“酒酒长大了。哪怕,昔日的玩伴将你遗忘了也没有关系。酒酒交到更多更厉害的朋友了。连赫赫有名的归云门的天师,都愿为酒酒驱使了”
荆酒酒垂下眼眸,没有应声。
曲易道长听完,却不由火大。荆廷华这番话,不正是不打自招,承认了他们利用荆酒酒做了什么吗
“所以,我才总说,你的确是我最出色的孩子,也是我最喜欢的孩子。”
白遇淮抬眸,正要打断荆廷华。
荆廷华接着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荆家每一代生下的长子,都要献给家中供奉的神灵。否则荆家就会家破人亡。”
络腮胡听得火大。
看着那“厉鬼”的模样,便可以设想出他生前该是多么出彩的模样。
“谁叫你要供奉邪神可不是活该家破人亡吗”
荆廷华眉心跳了跳,忍了忍怒气,继续道“我只是不想死,才忍痛割舍了你”
“要怪,只能怪荆家祖上,为何从战乱中,请了这么个玩意儿回来。”荆廷华冷冷嗤笑一声,“偏巧,那时还有个道士,口口声声要助荆家祖上,供奉神灵,从此可改命走运这一供,就是数年,到了我这一代,早就没了回头路。生和死,只能选一道走。”
荆酒酒依旧垂着眼眸,动也不动,像是听见了,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够了”曲易道长沉着脸出声。
荆廷华向前一步,道“今日我输了,我没办法带你回古堡了,这尊邪神也是”
他看得远比曲易道长清楚。
曲易道长请来的无数泰斗,是杀荆酒酒的刀,也是杀他们的刀。
荆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