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赵宝山想的有点多,而场上向井浅香示意球童送来毛巾,她要擦汗。
网球比赛中,在情况不利的条件下运动员会采用诸多办法来缓和状态、调整节奏,甚至打乱对手的节奏。
向井浅香这会儿也不例外,她需要改变节奏让蔡晴的手冷下来。
发球越来越快,甚至于这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可怕。
她必须得让自己冷静下来。
蔡晴对于这种球场上的小把戏见得多了,羽毛球比赛上最常见的是擦汗,当然不是额头上的汗,而是场地上的汗水。
这些惯用的战略性“暂停”手段她最开始还觉得不能理解,为什么好端端的比赛总是被各种因素打扰,而因为这也吃过一些亏。后来习惯了,对手再怎么折腾幺蛾子都跟她没关系。
对手手段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蔡晴从球童那里接过了球之后就是在那里把玩手里的球,似乎发现了新乐趣似的。
现场摄影师的长枪大炮纷纷对准这个中国选手,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之中解读出什么。
比赛继续开始,蔡晴的发球速度缓了下来,毕竟她现在的力量是做不到每一颗发球速度都上170的。
保命的分拿下,她已经改变了自己的策略。
发球的旋转度增加,同样让向井浅香出现失误回球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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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晴逆转并且拿到了自己的保发点,她没有太浪费这大好局面,发球后凭借着第三拍的变线,让向井浅香疲于奔命,而蔡晴则是从容地回球到无人区,将比分追成6:6平。
抢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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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k平局决胜的另一种说法,一盘比赛中双方打成6:6后,就是进入了第13局胜利的争夺战中。
蔡晴没打过抢七,对规则倒是了解。
裁判掷硬币确定两人的发球权。
向井浅香拿到了发球权,进行第一分的争夺。
蔡晴手心里微微出汗,不紧张是假的,她很是讨厌那些不熟悉的事物,觉得这些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抢七就是其中之一,虽然这场比赛本身是公平的。
可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紧张。
向井浅香一发失误,球出了发球区,蔡晴还是接了一下,然后等待着对手的二发。
这个失误让她莫名的心安了一些,大概是因为对手也在紧张。
毕竟这一局丢了,那东道主选手可就是彻底出局了;相反,自己还有机会。
向井浅香的二发再度出现失误,蔡晴兵不血刃就是拿下了第一分。
发球权交换,第二分和第三分的发球权交给了蔡晴。
某种意义上,抢七的球权交换像是每一盘的场地交换。
而在十二分以内,谁先拿到七分谁就是胜利者。比分如果超过十二分,则是需要比分超过对手两分才算获胜。
对于观众而言,抢七可以说是惊险刺激的,毕竟发球权的交换很快。
而对于参赛的选手而言,某种意义上就是压力很大,毕竟到了这一步谁都不想输。
压力有时能转化为动力,有的时候则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比如现在,它就成了压死向井浅香的一根稻草。
6:1,7:62。
蔡晴有些艰难地拿下地毯赛的第一场胜利,进入十六强。
赛后,新闻官约蔡晴接受媒体采访,蔡晴并没有拒绝,正打算跟着过去,赛事组委会的人过来,请蔡晴去进行尿检。
比赛结束后进行尿检不算奇怪,不过在得知了只有自己接受尿检时,蔡晴立马提出了反对,她希望对手也接受尿检。
工作人员似乎没想到蔡晴会提出这么一条建议,用她那糟糕的英语解释,“您接受尿检这是正常流程。”
“正常流程应该一视同仁。”蔡晴笑了起来,“我的对手虽然比赛输了,可是她也打了一场好球,我想我们都应该接受尿检,不然我合理怀疑组委会对我抱有歧视。”
她着重强调了“discriation”这个词,工作人员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只是看着蔡晴神色严肃,她只能打电话。
赛事组委会这边的反兴奋剂中心的负责人到来后也对蔡晴解释为这是正常的抽查,蔡晴看着这个负责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能申请对我的对手进行反兴奋剂抽检吗”
“为什么”负责人不理解,为什么非要抽检一个被淘汰的人
“我记得国际网联的运动员手册上有这一条,参赛运动员可以申请对参赛选手进行反兴奋剂检测。”蔡晴态度坚决,“我提出申请。”
她用英语重复说道“iay”,惹得负责人有些不悦,只是他没办法拒绝运动员的提议,只是让人联系向井浅香过来进行抽检。
蔡晴今天的抽检并不是很顺利,灌了两瓶水后这才是有了尿意,完成了尿液采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