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俩打好关系。”
明湖先生道“你这位侄孙还行。”
长公主听了丈夫的话,只能庆幸侄孙的画还算对丈夫胃口,要不然别说拉近关系了,怕是一开口就把人得罪死了
开泰帝从举事到打入京城一共花了半年都不到,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兵贵神速。
也正因为开泰帝打得快,他们这些宗室都没来得及和开泰帝父子俩套近乎,很多人甚至连开泰帝的面都没怎么见过
这就很让人为难了。
谁知道开泰帝对他们这些宗室是怎么个态度
长公主其实还算好的,她辈分高得很,又不求什么权势富贵,关起门来过日子也可以很舒坦。
相较之下,那些个手里头还有兵有地的藩王才瑟瑟发抖。
现在开泰帝留了一批藩王在京城住下,大有重建十王宅百孙院的架势。
不少人都住得心中惶惶,纷纷找由头想要回封地去。
长公主不想掺和这些事,也没打算勉强丈夫去与太子交好。
她说道“侄孙也就罢了,旁人再来你莫要再搭理,尤其是其他侄儿。”
那天楚王登门她心里就有些警惕,哪怕楚王与开泰帝是穿开裆裤时就玩得好的,也抵不过他的藩王身份
明湖先生道“我只和人谈画,又不说别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是做官的料,所以没求过官;同样的,他知道自己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尔虞我诈,所以和妻子一样从不掺和进去。
相比长公主夫妻俩的重重思虑,姜若皎两人心情就轻松多了,堂而皇之地牵着手回宫去,一点都不介意旁人的目光。
随着岑家酒楼的开业,关于秦楼楚馆的整顿诏令也发了出去,太子身上的污名洗去了大半。
接下来的日子里姜若皎两人每天白天读书,夜里研究研究新花样,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转眼到了八月,卢皇后的肚子开始显怀,朝廷上下也终于知晓卢皇后有孕的消息了。
他们这么晚才知道,还得归功于太子新婚那晚闹的送信闹剧。
开泰帝那天被卢皇后反驳了一句,说是他没整顿好禁军把歹人放了进来。
这可就让开泰帝很不满意了,这不是让他在卢皇后面前丢了大脸吗
开泰帝立即就把宫中上下和禁卫上下都整顿了一番,只要是他们不想传出去的消息,外头的人根本打听不出来
如今卢皇后的肚子藏不住了,朝野上下便都知道皇后有孕的消息了。
许多人心里那点小火苗又死灰复燃,在朝会上提出皇后有孕,宫中空虚,开泰帝应该选秀纳妃。
堂堂一国之君,身边怎么能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便是随便来个藩王,也没有开泰帝这样只守着发妻的。
开泰帝没想到议着议着政事,还能议到自己后宫头上来。
开泰帝正要驳斥几句,就看到从来没再朝堂上发过言的太子殿下跳了起来,举着手头的玉笏板说道“儿臣有话要说”
开泰帝道“说。”
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落到太子殿下身上。
太子殿下问道“这位大人可曾在外为官过”
那开口劝开泰帝纳妃的官员不明所以,老老实实地答道“那是自然,若是没在外为官过,如何能为朝官”
太子殿下又问“每次外出为官,你都会带上你媳妇吗”
那官员一愣,摇着头道“那倒不是,有些地方不适合拖家带口去,内子便在家中为臣奉养双亲。”
太子殿下奇道“你外出为官一去就是年,期间没法伺候你媳妇,你怎么不给你媳妇找两个面首帮你侍奉她”
那官员呆了一下,接着气得满面通红,含怒说道“臣自问对朝廷和陛下忠心耿耿,向来都尽心尽力为朝廷和陛下做事,殿下何故这样羞辱于我”
太子殿下道“我怎么就羞辱你了我母后有孕你们便以父亲后宫空虚为由劝他纳新人,难道不是一个意思我母后辛辛苦苦为父皇生儿育女,你们却劝父皇在这节骨眼上与旁人恩爱去,这是哪门子道理照你这么说,你就是在羞辱我母后”
那官员被太子殿下辩得哑口无言。
旁边的太傅看不下去了,绷着脸说道“向来只有纳妾的,哪有纳面首的殿下莫要胡言乱语”
即便对上太傅,太子殿下还是不服气地道“反正我觉得你们很没道理。都多大的人了还克服不了想干那档子事的冲动,非得多找几个女人伺候实在忍不了了,自己――”
眼看太子殿下越说越离谱,大有要在朝堂上手把手教文武百官如何自主解决生理问题的架势,开泰帝喝骂道“够了,你给我住口”
太子殿下这才想起是在朝堂上,一脸气闷地坐回原位。
众人都有些尴尬,心照不宣地把这个话题跳过了,随便挑了几件事议完就散。
太子殿下早憋得不行,早朝一结束就一溜烟跑了,跑回东宫去和姜若皎控诉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