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节,书院又没给学生开放禁酒令,他们私自聚在书院里头分酒喝就是犯了院规
必须惩戒
陈夫子看了眼自己几个得意门生,与治事斋夫子他们商量过后,最终罚他们分工合作打扫书院一个月。
寇世子本来想理论几句,硬生生被姜若皎给按下了。他不甘不愿地说道“打扫就打扫,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也愿意认罚。不过酒都倒出来了,就让我们喝完吧”他现在在治事斋学了不少新鲜学问,说起话来还挺有理有据的,“酿酒可是要用掉不少粮食的,白白倒了多浪费”
治事斋夫子拿他没办法,只得怒气冲冲地道“行行行,你们都赶紧喝光,一滴都不许浪费”
寇世子是个胆子大的,见治事斋夫子只是就事论罚,并没有不喜他们的意思,又推说坛里还剩下一点儿酒,不如两位夫子帮忙喝掉。
治事斋夫子见寇世子是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家伙,什么气都消了。他与陈夫子对望一眼,想着正是重阳佳节,罚都罚过了,喝了这碗酒也无妨。
于是两位夫子也分了一碗酒,在寇世子的怂恿之下陪着他们举碗喝了。
薛玉泉他们挨了罚本来有点不请愿,见夫子们这么给他们面子,心里又松快下来。
院规是院规,夫子们人还是很好的
接下来一个月,他们这两拨人承包了书院的洒扫工作。
他们为了更方便彼此,凑在一起把书院分成好几个区域,每个人按着住处、讲堂的远近选定自己负责哪儿。
大伙一点都不觉得是在受罚,反而像是在做什么重要部署,讨论得非常起劲。
后来旁人看到他们一大早拿起雄赳赳气昂昂扫帚扫地,都觉得稀奇得很怎么感觉这群家伙一起受个罚,倒像是得了嘉奖似的
一个月的洒扫处罚过去后,陈夫子他们把姜若皎她们捣鼓出来的洒扫分工方案拿去了,说是以后方便拿来罚人。
陈夫子说着还多看了姜若皎和寇世子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明显是“以后说不准还有你们的份”。
寇世子不服气地道“我们才不会再受罚”
十月中旬又到了休沐的日子,姜若皎两人又一次骑驴回城归家去。
杨峰清他们也要回家,出书院时自是一路同行,后来半路上大伙各自分散,等走到杨婆婆的茶摊前已经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姜若皎两人坐下来喝碗茶歇歇脚,看着杨峰清动作利落地帮杨婆婆收拾着茶摊。
杨婆婆见事情都给孙子抢着干完了,只得笑呵呵地招呼起姜若皎和寇世子来“上次多亏了你们帮我给峰清送鞋子。”她说完还转头叮嘱杨峰清,“你是当师兄的,以后在书院里要多看顾看顾师弟知道没”
杨峰清点头笑道“那是自然。不过姜师弟他们朋友多得很,可轮不到我来照看。”
杨峰清说的不是虚话,不管姜若皎还是寇世子,身边都聚拢了一批称得上是志同道合的好友。
姜若皎道“还是要的,往后兴许有许多事还得师兄帮忙。”
杨婆婆道“需要就开口,不必和他客气。”
姜若皎两人歇了一会,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别过杨峰清祖孙二人再次上路。
杨峰清目送他们两人骑着驴子离开,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帮杨婆婆收拾着茶摊上的东西。
孙子都回来了,杨婆婆自然也不想张罗茶摊了,把板车推过来将桌椅茶炉之类的统统放上去。她还和杨峰清感慨“你这两个师弟长得可真俊,为人也没得说,要不是见他们人这么好,我当时也不好腆着脸让他们帮忙送鞋子去书院。”
杨峰清道“姜师弟他们自然是极好的。”
杨峰清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免又想到了姜若皎的身份。
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弄清楚许多东西。
比如他现在已经知道寇世子来鹤庆书院报到前刚定了亲,定亲的对象正好姓姜。
要说他们这位姜师弟是姜家远亲,所以旁人都没听说过他,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据杨峰清所知,姜家姐妹都将要嫁入高门,可其他姜家人却没沾半点光,反而还有人把他们当初逼迫姜家姐妹二人交出家财、试图侵吞姜家父母遗产的龌龊事传扬开去了。
不少姜家人面上无光,压根不敢再进城和姜家姐妹俩攀关系
既是如此,寇世子又怎么会和哪个姜家远亲这般要好
杨峰清琢磨了一阵,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有次看见姜若皎两人亲亲密密地挨在一起说话,一个猜测才骤然浮上杨峰清心头如果根本不是什么远亲,而是寇世子的未婚妻本人呢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平西王会选择一个商户女当世子夫人了。
寇世子性情跳脱,没个定性不说,身边还围绕着一群老是怂恿他做这做那的狐朋狗友,所以选世子夫人当以才德为上
杨峰清推测出了姜若皎的身份,也没和任何人提起,连陈夫子都没说。
姜若皎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