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偶像是不一样啊。”白凭观察着他手起刀落的动作“哪怕是分尸都挺有美感的。”
戚麟眉头一抽,试图解释道“这都是我妈教的好。”
吴女士职业病颇重,从小带着戚麟顿顿吃饭都跟上课似的。
吃猪肝就观察血管走向,吃烤鱼就观察骨骼,哪怕是吃个烤鸡,也能在一顿饭结束之后,再带着孩子跟拼积木似的把一整只鸡的骨头都还原回去。
所以戚麟能成为偶像也是非常辛苦了真是无数次差点被拐去学医。
嫩羊羔在被处理好了以后被捆到了松枝上,开始在篝火中被上下翻烤。
孜然盐巴颇为均匀地撒了上去,松枝的香气与羊肉的油脂交融在一起,丰厚的肉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剧组的人已经开始围着篝火唱起歌来,好些个老外还没开始吃饭就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在篝火边开始嚎歌剧起来。
白凭一看戚麟聚精会神的蹲在旁边,想了想又把那小刀交给了他。
等羊羔一烤好,酥香的芝麻即刻撒了上去,滋滋的油花在羊肚子上直响。
戚麟早就准备好了,在桌子旁边开始飞快的帮忙分羊腿片羊肉。
这事儿要是给剧组的其他人做得忙活一小时,可给他只用二十分钟,不仅每根骨头都被片的干净,各种不同口味的肉也是分类放好,供所有人自由取用。
而酒店也早已做好了十几样大菜,趁着热一样样地送了过来。
戚麟原本还想和羊骨头们玩一会儿,一瞅见大家开始互相敬酒了,还是放下刀过去扮演一个成年人,跟大小导演和来这探班的出品人监制都喝了一杯。
现烤出来的羊肉就是不一样啊,好吃的可以下三碗饭。
等酒肉都消灭干净了,大伙儿围着圈坐在篝火旁边,开始一起谈天说地。
他们一起在这荒岛般的影视基地里一起工作了半年有余,期间跟动物园里的狮子一样被各种游客围观投喂过,已经有革命般的真挚友谊了。
江烟止带着江绝笑着告别时,已经是零点了。
他们开着车一路东行往家的方向行去,一路上都有烟花在头顶接连绽放,在夜幕上如天女散花般泛出粼粼的金银光芒。
一辆车跟在他们的后面,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尾行着。
江烟止瞥了眼后视镜,等车开到小区门口了,吩咐江绝先回去帮她在浴缸里放热水。
江绝没意识到哪儿有问题,在开门前多问了一句要不要给她做碗润肺的梨汤,因为她大概是辣椒吃多了的原因,回来的路上有点咳嗽。
在她开口之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江烟止看了眼副驾驶的儿子,当着他的面接了电话。
“江女士。”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油腻而又不怀好意“瞧瞧我们拍到了什么”
“原来您多年不婚就是为了这么个小鲜肉啊”
江绝在听见电话里的嘲讽时,眉毛抽了一下。
江烟止显然碰到过太多次这样的勒索,只平静道“给你一分钟,删掉。”
她没有再给那个人回答的时间,直接挂断了手机。
“是狗仔吗”
“是捷胜日报的狗仔头子冯二。”江烟止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手表“我两三年前,在女更衣室里拿杂志抽过他的脸。”
抽了大概五下
电话很快又打了回来。
“你难道以为这是拿钱能解决的问题”冯二被挂电话之后声音更恼羞成怒起来,吼道“老子告诉你,这个报道十分钟后就会全网上报你就是把明煌娱乐的老总叫来给老子求情都没用”
他处心积虑的跟拍尾行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当年的仇
江烟止没有听他再咆哮威胁下去,跟按死蟑螂一样又把电话挂了。
“还是要找你爸爸啊。”她悠悠叹了口气,给白凭拨了个电话过去。
篝火那边一群人正载歌载舞,连带着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笑闹着。
白凭醉意朦胧地靠着副导演唱着小调,眼瞅着手机亮起来,一看是老婆打过来的。
他晃晃悠悠的起身去了安静些的角落里,非常乖巧的喊了一声老婆。
电话这头的江绝一听见爸爸这小孩似的声音,就知道他肯定又喝高了。
江烟止慢条斯理地把事情一讲,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好了。”她再次启动了轿车,把车停入了地下车库,带着江绝从电梯回到家里。
还没等钥匙插上门锁,手机就再一次响了起来。
“江皇”冯二的声音惊慌失措的都快破了音“江皇我错了您别跟我计较啊这事儿是我自己不长眼扰了您的清净有什么事都是我的错”
“嗯”江烟止开了门,慢悠悠的换着拖鞋“你哪儿错了”
“真是我小人我跟您赔一万个不是您千万别生气啊”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狗仔头子,现在慌的几乎都语无伦次“您看这样成不成我还想在这道上混,我赔您辆新车,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