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解一二。唉,这孩子”
“是的父亲,孩儿正有此意。”
霍琛去了柴家,舅甥闭门说话,最后不欢而散。柴平随后寻了柴骁,父子屏退下仆,在院中说了许久的话。
这消息,霍珩当天就知道了,他不置可否。
又过几日,那文士郑益终于有动静了,他细心观察一段时间,认为安全,终于行动了。
他也没传信,而是乔装易容,亲自启程。
兜兜转转,绕了好些路,霍珩得到确切消息,郑益目的地是兖州治所陈留,他进了位于陈留城中央的兖州刺史府,从角门偷偷闪进去的。
“看来,柴氏欲投奔兖州范德啊。”
霍珩将信帛递给陆礼,食指点了点新换上的楠木大书案,“如此一来,这陈佩内应,大约并非柴氏了。”
最起码不是内应本人,至于两者有无联络,有待商椎。
他拧眉,柴氏他并不太放在心上,关键是这个内应,剔除柴氏大部分嫌疑后,此事重新回到原点。
“主公说的不假。”
陆礼表示赞同,他神色也凝重,“如今看来,我们只能继续盘查了。”
排查经已展开一个多月时间,可惜并无进展,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不是最要紧的,怕就怕最终未必能有结果。
霍珩相信,此人的伪装必定天衣无缝,否则不可能一潜藏就是这么多年,丝毫不露破绽。
毕竟人家有充裕的时间,该堵上的漏洞早就堵好了。
事情很可能会陷入僵局,短时间内,这个毒瘤怕是难以被挖出。
“这人果然有些能耐。”
霍珩唇角挑了挑,笑意不达眼底,他淡淡道“张旷快病死了,看来,我是要将诸将吏重新调配一次。”
张旷一死,进攻青州的最佳时机至,可是自家还有一个卡在要紧位置的内应没能及时查出。
这人不冒头,可霍珩也不是没有钳制对方的办法。
以往他安排军务政务,总爱任命正副二职,让二人互相钳制,不教一方独大。不过也不是绝对的,有时面对很得他信任的将吏,或者人手一时调配不过来,他也会独自委以任务。
从得悉内应一事开始,霍珩就调整了策略。不管是谁,人手再紧张也得设法调整过来,越重要的事,就越不能托于一人之手。
既然暂时挖不出人,那就每个人都有嫌疑。
先前不好贸贸然动作,如今眼看一场征伐又起,正适宜大肆调整人手,明确各自责任。
这样的话,任凭内应是谁,也得左右掣肘,难以生事。
霍珩早有腹稿,日前已借备战青州之名,开始作出调整。
这点陆礼是知道的,很是赞同“正该如此。”
“也不知,这张旷还能熬多久。”
“不会太久了,据探报,最多就两月。”
霍珩说出这句话时,表情十分平静,只那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黑眸光芒大盛,里头分明闪动着一种叫志在必得的野望。
身为男儿,适逢乱世,又拥兵自重,自当纵马中原,逐鹿天下
他淡淡吐出一句话,“柴氏之流,不过癣疥之疾,届时一并解决就是。”
他该感谢一下陈佩的,陈佩每攻克一城,必屠尽人满门,凶残名声远扬。兖州范德,只怕从未考虑过投于陈佩麾下,有这么一道天然屏障在,冀州南方稳定,他能尽情腾出手来,先解决青州。
霍珩雄心壮志,无人可挡,若说他有什么牵挂的,那头一个当是怀孕将近六月的晏蓉。
想到自己最迟两月,就会再次出征。陆礼说过,双胎一般提前出世,也不知妻子生产时,他能不能陪在左近。
这么一想,他心中不舍歉疚浓浓,坐不住了,和陆礼再说几句,就匆匆折返后院。
“夫君”
晏蓉正被真媪明媪搀扶着在院子里遛弯,她眼尖,第一个看见了霍珩,立即欢喜起来,“今儿怎地这般早呢”
她往这边走来,霍珩赶紧快步迎上,接替真媪明媪工作,搀扶着妻子遛弯,“今儿公务少,就早些回屋了。”
他俯身在她的耳畔,低低道“我也想你和孩儿们了。”
这声音低沉醇厚,隐隐有缠绵情意,热气喷在晏蓉耳廓,她耳畔娇嫩的肌肤立即红了,并迅速蔓延至脸侧。
“说什么呢这可是在外头。”
她嗔了他一眼,霍珩低低笑了,“她们听不见的。”
很甜蜜的感觉。
晏蓉也没舍得再说他,霍珩含笑,一只大手稳稳扶住她,另一只大掌放在她隆起的腹部上,“孩儿们呢,今儿可有淘气”
“没呢。”
晏蓉调养得很好,腹部始终没有过大,如今怀孕六月,大约也就如寻常孕妇七月模样罢了。
陆礼说这样很好,胎儿没有过大的话,能在母腹中待的更久一些,这样对孩子们会更有益。
这点晏蓉秒懂,愈接近足月,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