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娇躯上尤其触目惊心,陈佩就从没怜香惜玉过,细满立即红了眼圈,但她唯恐隔墙有耳,不敢哭出声,忙细心给主子擦洗搽药。
一直醉得死死的樊氏,眼珠子突然转动几下,张开了眼帘。
她眼神清明,竟是未醉。
樊氏体质敏感,不管是运动还是男女情事等,只要一动,总容易满面潮红,肌肤泛粉,娇喘吁吁,看着格外激烈。但其实,她并未到无法负荷的程度。
喝酒也是。
这种敏感体质不为人知,却帮了樊氏大忙,陈佩非常爱折腾她,不管是灌酒还是什么的,她昏死过去,总能少受不少罪。
久而久之,樊氏还练就了一身调匀呼吸的好本领,丝毫不露馅。
没想到,今天听见了这么一桩隐秘之事。
樊氏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细满原先不解,但心念一转想到青木入承露阁,陈佩屏退所有人,她也明白过来,一喜,忙俯身耳语“主子,可是要紧事我们,我们能否利用一二,看能否有脱身之机”
没错,樊氏最大的愿望,就是摆脱陈佩。
陈佩根本不把她当妻妾看,正经的纳妾礼没有不说,她在这个瀛洲别馆,更像一个家伎。与其他家伎的最大区别,就是陈佩对她兴趣甚浓,还没有将她赏赐给心腹将吏一起使用罢了。
不能继续这么下去的,樊氏好歹是个名门贵女,怎能沦落到宴上人人共享的地步。
可惜她根本无法摆脱陈佩,甚至以那人脾性,恐怕她只要稍稍流露出一点不屈念头,就会立即落入泥泞。
细满满脸希冀,樊氏一时也心中大动,但很快,她的理智占据了上风。
“还不行,我只是知晓了些许不相干的事情,无用的。”
若说摆脱陈佩,樊氏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名动北方的霍珩,击败陈佩,或说救助护荫她,除了此人,再无第二个希望。
而那么恰巧,她知晓的正是邺城相关的信息。
只是还远不够的,怕是根本无法打动霍侯,而她想传信出去,千难万难,稍为不慎,主仆二人必粉身碎骨。
风险太大,回报太小,还不是时候。
主仆面贴面耳语,呢喃仅二人能勉强听得见,樊氏盯着雪青色的帐顶,说“细满,我们再忍忍,看能不能找个更好些的机会。”
这话是说给细满听的,也是再次告诫自己的。
不能急。
晏蓉怀孕进入四月之后,肚皮像吹气球般鼓了起来,若说之前是个小小簸箕,那现在就是个正常簸箕了,细嫩白皙的肚皮被撑起,下面细细的青筋都能看得清晰。
霍珩说每天都能看出变化,晏蓉却笑他太夸张,哪能啊她现在怀孕快五月了,看着确实比寻常五月的肚子大一些,但却没有很厉害,看着就约莫五个多六月左右吧。
她每天瓜果蔬菜,各种肉类,摄入充足营养,却从不胡乱进补。陆礼每天诊脉,说母子均安,情况极好。
晏蓉身子重了,但霍珩这个命令,当然不是针对自己祖母的,他是针对霍琛。运动不可落下,霍珩特地给配了四个会武的仆妇,两个中年明媪真媪,还有两个年轻的叫当归和杜仲,以防她不慎摔跤。
霍珩命四人寸步不离,尤其是出了元和居往溧阳居请安的时候。
荀太夫人倒让孙媳不必请安,但晏蓉还远不到难挪动的时候,当然不能不去。
霍珩这个命令,自然不是针对自己祖母的,他是针对霍琛。
这点,晏蓉很清楚,因为柴氏查出问题之后的当天,夫君就和她说过了。
也不知霍琛有无参与,总而言之,防范着些没错,对方也常去给老太太请安,叔嫂碰见虽不多,但偶尔也是有的。
这日就恰巧碰见了。
晏蓉入,霍琛孙氏出。
“叔叔,弟妹。”
晏蓉站住脚步,微微一福,本来搀扶着她的明媪真媪手上稳稳,当归和杜仲见礼后,不动声色靠得更近一些,申媪悄悄退了两步,以防自己碍手碍脚。
“嫂嫂。”
霍琛孙氏各自回礼,抬头后,他微微一怔。
申媪没有在晏蓉身边,而换上了两个面生的仆妇。
倒不是霍琛对申媪有多么熟悉,只是作为晏蓉的乳母,常出入溧阳居,总能混个脸熟。
晏蓉身子重了,换上几个健壮仆妇搀扶,其实也不足为奇。问题是霍琛发现,嫡嫂身边这四个仆妇侍女,下盘极稳。
稳到什么程度呢
稳到霍琛一眼就看出,这四个女子身手很不错,当是精心选拔而出,且四人状似随意站立,实则互为犄角,进可攻,退可守,将核心的晏蓉护得牢牢的。
霍琛作为霍襄疼了多年的爱子,其实真和纨绔沾不上边,他出身天资都不及嫡兄,但从前在父亲的指导下也很是下过一番苦工的。可惜的是,未等他展示一番,就不得已被迫韬光养晦了。
此刻,他敏感地察觉出,明媪四人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