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入了浴房,回头再收拾她。
这么一闹,他心中郁结暂消,又有兴致干些调剂身心的事儿了。
快速沐浴完毕,他直接精赤上身出来,挥退申媪等仆妇侍女,直接俯身把人一捞,大步往床榻行去。
夫妻成婚以来,已敦伦过多次,说句不夸张的,她连脚丫子都被他细细把玩过多次,习惯下来也不再害羞,她只搂着他结实的臂膀,嘟了嘟嘴儿抱怨“夜深了,明儿得早起给祖母请安哩,哎祖母今儿念叨了你两句。”
“不过二更,如何晚了”
霍珩忙,几天没给荀太夫人问安了,难怪老太太惦记,他道“我明日一早去给祖母问安。”
她又说“你轻点儿,你昨儿弄我还疼着呢。”
“不是擦药了吗”
霍珩不信,他有分寸的,她陪嫁那药好使着呢,且随着时日愈久,她适应下来应该更轻松些才是。
“且让我看看。”
他将人放进柔软的锦衾,扒住她两条细腿儿,探手就要解她下衣系带。
晏蓉可没想过他这操作,吓了一跳,羞窘得慌,她连连蹬腿,脚丫子差点往霍珩面门踹了过去,又赶紧往后一翻滚,恼羞成怒“看什么看不许看”
什么人啊真是的
她这腿脚功夫肯定踹不到霍珩,他手一翻就捉住了她两只玉雪般的小脚丫,轻轻一拽拖了回来。
“我如何就看不得了”
霍珩自觉权利被侵犯,可不轻饶过去,他誓要捍卫自己的夫权,执意看个究竟。
这一看,就看得变了味道,帷幕低垂,被翻红浪,他任她捶打哭泣,也一意喂了她一个饱足。
待得正房叫水,三更的梆子早响过多时。
虽冬日天明得迟一些,但这三更睡,天未亮即起,还干了不少体力活儿,晏蓉还是眼皮子难睁开,睡眼惺忪任由他抱起来洗漱。
霍珩倒是精神奕奕,双目炯亮,婚后有些时日,他早不再端着,妻子更衣装扮他不出去,更有甚着如今天,将人用大斗篷先裹着,直接吩咐申媪伺候她洗漱。
申媪见自家女郎目下有淡淡青痕,眼皮子都睁不开,忍不住多看了霍珩一眼。她心疼的,只是霍珩积威深重,即是在晏蓉屋里一贯温和,也不是她敢劝的。
她只好默念霍珩的好处,不收屋里人极是难得,合该自家女郎多伺候。
几趟过后,她心平气和了许多。
洗过脸,晏蓉渐渐清醒,她睁开眼,霍珩正饶有兴致捉住她一只圆头圆脑的脚丫子,在给套袜子,前头的申媪一脸纠结,表情一言难尽。
“去去”
晏蓉登时醒神,啐了他一口,忙夺回自己的脚丫,两三下套好袜子,起身让乳母伺候穿衣。
霍珩也不恼,只倚在床榻的透雕榴开百子围栏上,含笑不语,定定瞅着她。
晏蓉不搭理他,这人赶也赶不走,几次过后,她都习惯被他围观穿衣了,反正也不脱光,且脱光他都看过不少遍了,怕啥
她一边吐槽一边安慰自己,挑了一件水红织锦十二幅湘裙换上,配了玉环玉佩,一头柔顺亮泽的乌发挽了个望仙九鬟髻,用了套鸾凤展翅赤金头面,以最快速度打点妥当。
霍珩比她更快,毕竟人家衣裳简单,他一身石青色深衣,玉冠束发,身姿昂藏挺拔,顾盼之间,极具威势。
“夫人可装扮妥当”
这个威势十足的男人,如今微微含笑,伸出一只大手,掌心向上递到晏蓉跟前。
“可也。”
晏蓉昂起线条精致形状优美的下巴,十分高傲将纤手递到他的掌心,他握住,笑道“夫人,请。”
二人相视一笑,又同时举步。
今儿起得还是晚了些,出门时天色已大亮,晏蓉一边低声抱怨他,一边加快脚步往溧阳居而去。
差也不差那一点了,况且祖母宽和,天冷,二人还是新婚,晚些许她必不在意。可惜霍珩的话安慰不了妻子,他只好跟着走快些。
来到溧阳居,里头已人声阵阵,霍珹领着媳妇孩子来了,晏蓉进去一看,霍琛夫妻也来了。
荀太夫人体恤儿孙,命二房逢五逢十过来即可,若是天冷,孩子无需紧着抱来。
今儿正是逢五。
“伯瑾来了。”
荀太夫人微笑招手,霍珹也笑“伯瑾来晚了,该罚,祖母你很不必心疼他。”
霍珩笑而不语,领晏蓉先上前给荀太夫人请了安,被叫起后坐在老太太右手边,他便笑道“若是祖母有罚,我自当领受。”
“我罚你甚么呢”
荀太夫人右手霍珩,左手霍珹,二孙媳笑意盈盈,屋里还有两个曾孙活蹦乱跳,她一扫平日严肃冷淡,皱纹舒展,笑道“那就罚你兄弟二人去吃回酒,多坐坐罢。”
霍珹大声叫屈“祖母,你怎生连我也一并罚了”
众人哄堂大笑,吕氏以帕掩唇,凑趣道“正是要罚了他,谁让他怂恿祖母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