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言语。
平阳公主当年, 和她的夫婿两个一起领兵, 作为唐初新生势力之一备受瞩目。
“梓童别担心。”
皇上知道媳妇儿担心军权的问题,可他没法儿告诉媳妇儿, 棒棒、啾啾、瑞瑞他们是不会让大清国的军权旁落的, 而且澄澄本人也知道兵事。
“不过刚刚梓童提及多宝的年龄问题,我倒是想起一个事儿。”
自己认为大女儿多宝二十七岁一朵正要盛开的小花,其他人包括媳妇儿都觉得多宝是“老姑娘”。
这是个要解决的事儿。
皇上拉着皇后娘娘来到临时的小书房, 开始写信。
皇后娘娘看了几句,惊讶。
把大清国女子的大婚年纪改到十八岁
出生后到大婚之日的十五岁,而不是一般人常规的算法, 从怀胎之一开始算,一出生就是两岁。
“这样可行”
“可行。”
皇上对大清国试着实行婚姻法, 很有自信。
快要六十岁的人,得天独爱并没有眼睛下凹,也没有沟壑般的法令纹抬头纹等等, 刚刚蓄起来的头发短短的, 看起来就是四五十岁的邻家大叔叔。
皇后娘娘瞧着皇上写信的侧脸,笑出来。
皇上的风采其实已经不再呈现于外表, 而是早已渗透进内心, 深入到骨髓。
一言一行中显示出男子的内涵和修养,一举一动里彰显男子的气质和风度。
还是大清国的美男子一枚,美在内心,美在灵魂,好似一幅生动平静的山水画一般。
生活的千姿百态, 人世的气象万千,人间的愉快旋律,天地之间回荡的浩然之气全都蕴藏在这幅画中。
皇上写完信,一抬头发现皇后娘娘注视的目光。
嘴角一挑,眉眼舒展开来,温柔和风流倾泻而下,眼里星河璀璨。
皇后娘娘一愣,随即也笑开来。
这个人,现在这个年纪走在街上还是引得很多人频频回头,却是一辈子傻乎乎地守着她一个。
夏日里上午的阳光也是晒人得紧,皇上和皇后娘娘两个人脚步慢慢地穿行在苏州的新区大街上,和其他游玩的文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皇后娘娘一身轻松,只戴着一个大草帽遮阳。
皇上一身儿新式的宽松夏装,带着大大的墨镜,背着一个小包包,身前挂着一个小型相机。
整洁宽敞的沥青街道,街道两边新盖的屋宇楼阁静静矗立,新出的大车车稳稳地行驶在路中间,偶尔因为熄火车主下车来,愈加吸引着人群羡慕的目光。
服饰新颖、满怀希望的男女老少或者骑车,或者步行在道路两边,耳边间或响起商家小童的吆喝声。
一个鲜活的世界。
皇上回忆起他当年第一次下江南看到的景象,颓败,失意,困顿小脚,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京城,皇宫。
团宝、圆宝、嘟宝收到阿玛的来信,一起瞪着信里的婚姻法。
团宝表情呆呆的,语气飘忽,“女子十八岁大婚可以理解。现在小姑娘进入学院,十八岁结业后不继续深造恰好可以大婚。”
圆宝和嘟宝无声地看着大哥。
团宝把自己倒进软软的长椅子里,扑棱扑棱自己新理的发型,满脸无可奈何的“郁闷”。
稍长的侧分刘海显出深邃的眉眼,被他这样一扑棱出几分凌乱,儒雅平和的气质中多了一分冷冽魅惑。
圆宝和嘟宝对视一眼,一起嘴角抽抽。
大哥什么时候学会和五弟果宝一样爱耍帅了
嘟宝坐下来用了一口温热的黑奶茶,体会着黑奶茶的香气,口出惊人。
“我觉得阿玛说得对。”
“既然大婚前说好了不纳妾,那么大婚后男方因着各种原因毁约,女方有权利要求合离,并且男方要送给女方一定的财物补偿。”
圆宝瞪着四弟,胸膛起伏,声音里透着不知名的火气。
“现在大清国的女子,都快爬到男子头上了。”
团宝瞄一眼二弟没做声。
嘟宝看一眼二哥,还笑了一个。
“满蒙女子本来就不弱于男子,汉家女子这些年也越来越多的昂首挺胸,就是高丽、小麻省、藏区那边的女子,也都开始觉醒独立意识。”
“根据这几年各地衙门的案卷汇总,因着女子不甘于默默忍受引发的案子越来越多,我们需要有所警惕。”
团宝再看一眼二弟,不冷不热地补刀,“大势所趋。不光是大清国,全世界的男子都要有这个意识,以前的美好世界,不存在了。”
圆宝沉默的抗议。
嘟宝用一口阿玛饼,心里念叨着阿玛还在不在苏州,嘴巴空出来就附和大哥,“别的不讲,单论我们家,带给大清和世界的影响。”
“欧洲女子拿掉束腰铁器;非洲那边有女子要求废除女子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