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舒坦舒畅,和这美好的初夏一样的甜甜蜜蜜。
“这就是印象画”早已知道鞑子小皇帝在画画上的造诣的绾陌姑娘非常的好奇。
“印象画。”多铎一脸的自豪。
“这画中的果物,比真的还让人喜欢。”喀兰图笑哈哈地说道。
小顺治看着画儿满意,微笑着慢慢解释,“山水画是由心入物,注重灵性和意境,比较难懂;这个画儿是由物入心,注重作画人的情感表达,容易感知。我听说民间已经有人把二者稍做结合,这个尝试很好。”
“诗词,书法也是,都没有必须要晦涩难懂,朗朗上口、逸趣横生的民乐也是好的。”
喀兰图和鳌拜闻言笑了笑;多铎眼睛一亮,感觉又找到一个和汉家文人打嘴仗的点;绾陌姑娘对着他画上的书法看了半天,不确定地问道“看皇上的书法,有赵孟頫的痕迹。”
“是赵孟頫。”小顺治很开心和他们分享赵孟頫的书画,“有很多人无法公平地看待赵孟頫的书法,恶意地称呼其为“俗书”,“奴书”。但是朕认为,其字端庄秀丽却毫无装腔作势之态,书画诗词皆是清邃奇逸、大气凛然。”
“与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并称“楷书四大家”当之无愧。即使是前朝,也有人喜欢他的字。他的画更是吸收南北民族绘画之长,融合文人画和正规画复兴中原传统画艺。画中深意悠远,内涵丰富,堪称一代宗师。”
“奴书”不大懂书法的多铎和鳌拜三个人听到这俩字,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元朝的人,还是姓赵多铎心里一动,又有了好主意。绾陌姑娘听到皇上也知道“奴书”两个字同样皱眉,赵孟頫的为人按照记载是刚直不阿的。
她又仔细地看了小顺治的画和字好一会儿,实话实说,“我师父也说,把北宋以后的绘画从工艳琐细之风转向质朴自然,赵孟頫当属头功。但是皇上的字、画都别具一格。世人只知道皇上的画儿特别,没想到皇上在书法上也是见解独到。”
小顺治轻轻摇头,“随心随意,谈不上有见解。”
这辈子没有足够多的时间和精力练习、研究,哪有什么见解绾陌姑娘发现他眼里对画画的喜爱之情,刚要劝说,又怕他变成了“宋徽宗”。多铎和鳌拜三个人虽然不懂书法,但是按照他们的审美来看,皇上的字是实实在在的好,比那么龙飞凤舞,不入心不入笔的好。
君臣几个一起起哄求今年春节的“福”字;远在京城里头捧着皇上的来信反复琢磨的多尔衮同样觉得皇上的字好,同样想着多弄来几幅字。
“山中人不信有鱼大如木,海上人不信有木大如鱼,何也眼界受限于所生活的地域,所以不知道山外有海,海外有山也。千古第一家训的颜氏家训如此教育子孙们,要不断拓展自己的眼界。是山中樵夫,要去看看大江大海;是海上渔民,要去领略三川五岳”
他认真地看完了这封以颜氏家训为开头和结尾的劝学书,呆愣了片刻后哈哈大笑着站起来,把在京的八旗旗主、亲王、贝勒们都召集起来,一起商议小顺治信中所说的办学事宜。
刚刚升任了新建成的宗人府大家长的代善老王爷看完了皇上的来信后,乐的眼睛眯缝的直接看不见。他抚着花白的胡子感叹地点头,“皇上的担心非常有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咱们八旗子弟要博学通达,不能心生懈怠做井底之蛙。”
其他几位旗主,阿济格、硕托等人纷纷点头。作为大清铁帽子王之一,小顺治的辅政王之一的镶蓝旗旗主爱新觉罗济尔哈朗沉思片刻后同样点头。他这些年来因为多尔衮和豪格的争斗,因为多尔衮的摄政渐渐不发言;然后又因为小顺治亲政,多尔衮放下态度渐渐地开始发言。
“这几次水师招募兵丁都是汉军旗的多,满八旗的儿郎们不能因为进关就荒废了弓马骑射,更不能因为喜欢弓马骑射而拒绝火器、拒绝水上作战。”
“若要护住偌大的海域和疆域,火器,水师,必不可少。当年大汗说八旗子弟出则为兵,入则为民,不分男女兵民合一,肩负行政、军事和生产三种职责。但入关后八旗各营变成纯粹的兵丁,既然是纯粹的兵丁,自当要做最好的精兵。”
多尔衮笑着点头,“办学自是要办。入关前八旗子弟不论男女皆兵,军纪严明、训练严格,禁止旗人与汉人来往,为工为商。但入关后满人必然要和汉人来往,皇上又让旗人和汉人一样不当兵,不务农就做工做商,还专门让他们去跑商、学火器匠艺。这旗人的心,眼看着就散了。”
“我本想让他们不做工不跑商只按月领米粮,也是不与民争利的意思,又怕他们将来成为国家和朝廷的负累。”
代善老王爷摸着花白的胡子摇头又点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是皇上经常念叨的一句话。八旗子弟入关后,其兵制做出改变是应该。若是还按照关外的兵制,日久天长必然自困自身。”
“现在火器制造越来越重要,怎么造的更好,降低花费,必须要八旗人亲自掌握。几项重要物事的制造研发、海外贸易等等,也必须掌控在八旗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