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国“”
难以言说的,他心头涌上一股怅然之情。背后是儿子喜庆的婚礼,前方是独自离去的前妻,人生兜兜转转,大半辈子已经过去。走失的人,再也不会回头。
白天是正常的婚礼仪式,看了天鹅,坐了马车,放了热气球。晚上灯火渐次,城堡进入一天内最漂亮浪漫的时期,宽敞宴会厅中,流水席摆出,侍从进进出出,客人们把酒言欢,又来给新郎新娘敬酒,祝他们百年好合。
还有热情的当地人在晚上表演节目,聂清婴被逗得笑起来时,国内友人不枉多让,也来表演节目引女神一笑。气氛和谐又热闹。
一天下来,聂清婴觉得自己差不多把自己一辈子的笑容都贡献出去了。她从来没有在一天笑的次数这么多过,笑得腮帮子都疼。她从来没有一天看自己的老公这么英俊过,看到他走来,看到他对她调皮眨眼,她心里就涌上欢喜之情。
情不自禁地目光追随他。
他闪闪发光,她在这一天,觉得自己就是怀春少女,是他的小迷妹一样。时时刻刻想和他在一起,想看他还能玩出什么更浪漫的游戏。他走过来时,她就想和他说话;他搂抱她腰时,她就想要亲吻他。
在这一天,她不会认错自己的老公,认不出自己的老公。
聂清婴心脏砰砰狂跳,脸颊绯红,晚上喝了红酒,更是全身都发软发晕,指尖酥酥的。这种兴奋感,就好像她每次重大演出上场前,在后台等候时的那种紧张。不,比那些时候的感受更强烈。
聂清婴一直是表现得很高冷,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聂小姐脾气非常好。而在婚礼这天,聂小姐的脾气更是比以往还要好。这一天,别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送什么酒给他她都喝,谁来祝酒她都“谢谢”。聂小姐不清冷的时候,笑容甜美、眉眼如春,这样的美人全身发光,大家都看呆了。
周少黑着脸,赶紧把他那有点喝醉了的老婆带走。
到晚上回到山下酒店,冲了个澡后,聂清婴才清醒了一会儿。
浴室水声哗哗,累了一天后,周明在冲澡。他拿着毛巾出来时,看到他老婆居然又把那身婚纱穿了起来。美人散着一头湿润的、滴滴答答淌水的长发,华贵的长裙铺开在床上,灯光下,光华闪亮。聂小姐托着腮帮,露着锁骨,安静地看着周明从浴室出来。
看到他出来,她对他嫣然一笑。
笑得这么甜、这么漂亮,周三少的心一下子就涨得满满。
周明“老婆,你等一下。”
他赶紧把头发擦干,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形象。他到床边,对聂清婴一笑,伸手按了一个开关,然后整个房间的布景开始变化。原本房间布景就是新婚豪华房,非常的浪漫,但周三少一个开关暗下去,如同有一张幕布罩住整个房间一样。
墙壁、天花板,全部都换了。
高科技下,整个房间的风格消失,这对新郎新娘在房中,看着他们的房间像被罩上了一个罩子一样,星空包围着他们,星光散在银河长带中,如玉石般清亮,又在缓缓流动。
刹那时间,四方星华流动,他们像置身世界尽头一样。岁月无穷,只有星海包围他们。
周明有些得意地看向聂清婴,等着聂清婴的惊喜。聂清婴抬头仰望“星空”,然后黑眸亮晶晶的,继续看向周明。她眼神清澈,感慨并不明显,周明皱了下眉,问“怎么了不好看你不看么你在看什么”
聂小姐唇角含笑,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头“我看什么呢我满眼都是你啊。”
周明“”
他老婆居然能说出这么好听的情话,周三少脸刷地红了。从来没听聂小姐这么说过,从来没感受过这种感觉,周明一下子有些不知如何反应。他就害羞地躲开她笔直的目光,咳嗽了一声“这个星海,是我在巴丹吉林沙漠腹地旅游时看过的。那时候我一个人在沙漠,晚上睡在帐篷里看到这么漂亮的星辰,那时候最想和你分享”
他略微顿了一下。
那时他已经放弃聂清婴很久了,他有她的电话,有她的联系方式,他像一个偷窥狂魔一样时时刻刻地偷窥她。但他根本不敢联系她。
他一个人在沙漠里看星海的时候,多希望自己身边能有个爱人。
周明噙着笑和聂清婴分享自己的星海,聂清婴起身,两步到他面前,她一言不发,搂住他的脖颈,与他深吻,堵住他未完的话、未完的心酸。周明身子一僵,搭在她腰上的手臂,一下子抱紧她。腹部紧贴腹部,唇齿含香,缠绵无比。
两人倒在床上,男人喘着气,将姑娘压在身下,手掌按在她漂亮的锁骨上时,又轻微一顿,看向她。聂清婴察觉到他在刹那的胆怯和退缩,她鼓励地看着他,握住他的十指,聂清婴轻声“以后我陪你旅游,好不好”
这一晚,烛光烂烂。
那满星入怀,星光熠熠,那流光溢彩,金色年华。天鹅环绕的巍峨城堡,从钟楼传来的音乐声,谁心里,没有这么一个梦呢
多少年前,少年趴在窗边写着自己的日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