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误会的根源, 在于不解释、只让你看我瞪大的眼睛, 不理会、只会摇头“我不听我不听”。机场更是事故频发点,一个电话, 一辆出租, 女主便能潇洒离开男主, 从此如同人间蒸发,数年后又会突然想通,当初连听个解释都不肯的小误会, 会变得云淡风轻,重新回归
周三少是熟读总裁的小逃妻的男人,当老婆从餐厅离开后,他一路追出去,真的小紧张了一把。
直到看到在马路边站着的聂清婴。
聂清婴脸色还有些僵硬, 目光却黑岑岑的, 如黑水晶一般, 显然也看到他了。
周明走过去,刚被她当头说了一顿, 他心情也没有调整好, 脸色便不知道是该谄媚还是生气。周明硬邦邦的“等我”
聂清婴“不是。我回家和你同路。”
周明“”
顿了一下,他心里不自觉地莞尔一下。哪怕吵架、生气,聂清婴也还是要和他回一个家嘛。
周明松了口气果然总裁的小逃妻和现实是脱节的, 不可信不可信。
聂清婴低头看眼他空荡荡的身边, 她没说话, 就往周明来的路上走。周明以为她又要怎么, 跟上去“又去哪里”
聂清婴“拿回我的行李箱。”
周明挑起一边眉,“哦”一声后,不再说话,而是跟在她后面往刚才的餐厅走。聂清婴走哪里,他跟到哪里。她扭头“你总跟着我干什么”
周明无辜“拿回我的钱和卡啊。”
聂清婴不解地蹙了眉,并不知道自己走后餐厅的混乱。她本来想问,看周明那等着她问的脸色,一下子又收了口,觉得他嬉皮笑脸、运筹帷幄的样子太可恶,自己要警惕,不要傻地再次落入他的套路。聂小姐不再吭气,周少默默地、失望地叹口气。
刚吵过架的夫妻俩之间气氛僵硬,谁也不和谁说话,从餐厅取回自己的东西后,换周明领路,带聂清婴上了早就等候在机场外的车。司机看到三少和三少夫人,正要热情打招呼,但看这两人反应不对,蓦地闭了嘴,拉开车门让二人上车,也不敢多问。
坐上车,聂清婴已经算等了周明很久了。她扭头看着车窗外景,口上说“你不解释么”
周明提了一下气,眼睛看到她映在车窗上的冰雪般的面孔,她看着窗外,并不看他。只这么一秒,周明胸腔中那口提上来的气,又慢慢地消散了。他似笑非笑地“不解释。回去你就知道了。”
聂清婴“”
她扭过头来看他,但周明显然也有脾气,已经不打算和她多说了。他重新戴上了眼镜、耳机,开始打国际长途,几种语言无间隙地切换。聂清婴听不懂他的外语,但从他零星几句中文,听出了他在取消原来订好的婚礼安排。周明一路上
“是,不要了,让给别人吧。对,违约了,我会赔偿的。”
“不好意思,这个不需要了。”
“嗯,取消。”
聂清婴“”
他那漫长的电话,让她意识到他对婚礼的准备有多盛大。取消的一项又一项,让聂清婴开始不安,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错了。她一会儿愧疚,觉得自己的情绪反应大;一会儿又怀疑周明是不是还是在套路自己,是不是故意当着自己的面打电话让她愧疚
聂小姐轻声“那个,不然算了”
周明打电话时抽空看了她一眼“不能算不能算,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深刻反省,这就补救。”
聂清婴抿了下唇,低下了眼睛,手指蜷缩。
她是有些迟钝的人,偏偏这个时候听出了周明的言不由衷。独这份言不由衷,就让她难受,迷惘。人的情绪千奇百怪,她闹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只是觉得比刚才餐厅时吵架更坏了。
周明望她几眼,沉默一下后,继续打自己的电话了。
聂清婴在车上本来想和爸爸妈妈打电话,也因为周明的国际长途一直不停,而只能推后。她坐在车上,再没有和周明说一句话,一路静静地看着车窗外,思绪空空荡荡,飘在半空中。
空气沉闷,到了市区,拉下车窗,一滴雨飞了进来,溅到聂清婴的面颊上。
司机在前方“又下雨了,a市这雨可真多,每次回来都下雨。三少,你们带伞了没有啊”
周三少没说话,他一直盯着聂清婴的侧脸看。她难过,他也不好受;她不知道说什么,不会处理这种事故,他既生气,又心疼,还后悔,再加上几丝不被理解的委屈。这让周明几次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青年脸色阴沉似要滴墨,司机从内后视镜看到他那满含暴戾的眼神,吓了一跳,司机再不敢开口调节气氛了。
闷闷地回到家,周明不知道去忙什么了,两人分开,聂清婴才拨通了爸妈的电话。她忐忑不安的,拨电话前还想爸爸妈妈一定很生气。她明明已经告诉他们自己和徐白杨分手,照路溪教的法子,再铺垫一阵子,她就可以说自己结婚的事,爸妈的情绪波动不会太大但是现在,骑虎难下。
电话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