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负似笑非笑“哦一时被别人打动感动,也都是人之常情靖千江,你当真这么想我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靖千江道“我这不是体谅你吗我自己当然不会。”
曲长负挑眉“也就是说,我人品比你低劣咯”
从来都是只有靖千江杠别人的份,如今却被曲长负一句接一句,噎的说什么都不是,只好苦笑捏了他的脸一下。
曲长负打开他的手“我一直以为,动心就是一辈子的事。因为很累,也很难,而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靖千江能够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一辈子只为一个人动心,不改了”
曲长负道“你说呢”
靖千江清了清嗓子,假装严肃,笑意却还是忍不住从眼底透出来,宣布道“不改了就放心了,那我要得寸进尺一下”
曲长负“”
靖千江双手抱住他的腰,将人箍进自己怀里,柔声道“今天我在你跟前,不许你想其他人,也不许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回房睡觉去”
曲长负叹息说“恃宠而骄,真是很过分啊。”
靖千江低低地笑了一声,冷不防转过身,一弯腰把曲长负给背了起来,大步回了房间。
两人各自有事繁忙,已经多日没有亲近了。
虽然靖千江一向温柔而耐心,就算是再情急都不会有任何过分粗暴的举动,但在被侵入的那一刻,他还是感觉到了痛楚。
疼痛,又伴随着从灵魂深处升腾而出的战栗与极乐。
仿佛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挣开曾经从地狱里追逐出来,捆绑住身体的藤蔓。
他蹙紧眉,也不知道是在苦熬还是享受。
靖千江的手扣了扣他的手指,然后放开,抚着他的头发“疼吗”
他稍停下来,辗转吻着曲长负的眉峰与唇角,声音中几分喑哑“有不舒服的地方,你要立刻告诉我。”
曲长负一抬手,将靖千江稍稍撑起的身子拉了下来。
他说“得了,婆婆妈妈的。你还行不行了”
靖千江动作微僵,然后也忍不住气笑了起来“行”
下一刻,两人便一起沉溺了下去。
忘记烦忧的最直接方式,莫过于共赴巫山,快活一场。
而有情人在枕畔,便总算让人觉得,这世上的种种遗憾中,终究还有幸运会偶然眷顾。
李裳败后,他当时参战的手下半数或死或逃,半数则成为了俘虏。
靖千江派人一一清点人数,登记身份,等到把来历都弄清楚了,他便令手下与梁国前来的军队接洽,同意他们将其中的梁国人带走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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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玄一开始没打算与曲长负合作,私下联络梁国借兵,这回梁国之所以派人前来,多少也有些想要试探的意味在里面,意欲探究郢国目前的状况。
可是当看到李裳几路大军的迅速失败,又发现平洲城很快就恢复了井井有条的秩序,他们意识到在这种时候分一杯羹的想法似乎不怎么算得上明智。
于是一番交接之后,梁士领了俘虏乖乖回国。
当时海潮再加上几方人马混战逃窜,战局十分混乱,三日后李裳的尸体才被发现。
他死讯被证实的同时,也有另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传来。
李裳溃败之后,另两路原本已经依附于他的将领顿时没了着落。
双方一合计,害怕重新回头也会被清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执行先前的计划,同西羌一起夹击京城。
这样一来,由于李裳的情报,再加上太子一直重伤未醒所造成的京城空虚,西羌自然不可能失去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其可汗格摩亲自率兵攻打,不出三日,已经成功破城。
这也是郢国立国以来,京城的大门头一次被异族强行打开。
但尚未等举国上下为这个消息而感到哀痛震惊,很快又传来了第二个消息。
格摩遇刺负伤。
从京城赶来的探子回报了当时的情况。
城破之后,街头几乎没有行人,更加根本遇不上官兵抵挡,西羌人大为得意,当街就开始进入空荡的商铺抢掠起来。
不怪他们嚣张骄傲,虽然一直口口声声嘲笑着中原人的文弱娇贵,但其实他们从祖上开始就对于这片土地向往异常,贪婪着中原的富庶和昌盛。
如今竟然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在京城的街道上,这些西羌人又怎么会经得起种种繁华的诱惑呢
但格摩可汗见到这一幕时,却皱起了眉头。
他吩咐自己手下的将领“让他们全部都住手,整队点人,在我下令之前,谁也不许乱动这里的东西”
他的手下不由劝说道“大汗,咱们一路攻打到这里,大伙都辛苦了,中原人吓成了缩头乌龟,让他们放松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格摩可汗冷哼道“看看你们没出息的样子你们可知道京城里最好的东西藏在哪里都在前面的皇宫中我不信即使咱们闯入皇宫,也不会遇到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