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回到上海。
夏蹊问剧组的妹子借了遮瑕和粉底,把脖子上的齿印盖了厚厚一层,一路上没理尹朗。
回到公司,夏蹊先去找邢杨林报道。
结果邢杨林不在,杨助理说“他不是和许鑫朱钰去上戏看毕业汇报演出了吗他们这几天一直不在公司,想在上戏挖几个拔尖的年轻人过来。”
夏蹊于是就去找了龚艺,向他请教哭戏。
龚艺放下书“哭不出来”
夏蹊点点头“二十分钟准备一个哭戏,我做不到。”
龚艺觉得很神奇“二十分钟够了啊,我能一分钟之内哭出来,你信不信”
夏蹊“不信。这怎么可能,你当眼泪是自来水吗”
于是龚艺跟夏蹊打了个赌,输的人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夏蹊没在怕的“比就比,我就不信。”
为了公平,夏蹊特意掐了秒表在旁边看时间,只见二十秒之后,龚艺眼圈渐渐红了,四十秒不到已经泪盈于睫,然后睫毛一眨,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夏蹊看的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做到的”
龚艺平静的擦掉眼泪,就好像刚刚流的那滴泪不是他的一样“只是单纯的流泪其实很简单,有一个技巧,就是在心里想你经历过的最伤心的事情,使劲想就能哭出来了。”
夏蹊想了半天,作为逗比界一员,遇到过的最大挫折是被人在网上人身攻击,其他好像都没有。夏蹊问“龚老师你刚想的是什么给我点启发”
龚艺想了想“没什么,”他低着头,自嘲一笑,“就以前的一些事情。”
夏蹊“哦”了一声,心想龚艺想的不会是他和邢杨林以前的事情吧。
打赌输了,龚艺说先欠着,带着夏蹊练哭戏。练了一下午,夏蹊愣是一颗眼泪都没掉。
夏蹊抓狂“你给我个剧本酝酿下感情吧,让我干哭,我怎么哭的出来”
龚艺“哭不是最基本的吗,还需要用剧本跟你说过技巧的,再找找感觉。”
夏蹊“可我没有经历过悲伤的事情啊。”
龚艺看他的眼神突然充满羡慕。
夏蹊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拍脑袋“对了,我虽然没有悲惨过去,但是我可以有一个悲惨未来啊”
龚艺“啊什么”
夏蹊说“我可以想象自己未来如何悲惨,如何众叛亲离人才两失,这样一想不就可以哭了吗”
龚艺愣了半天“你试试”
于是夏蹊坐下来,大笔一挥,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无比悲惨的未来,什么戴绿帽钱被骗,众叛亲离人人喊打,等写好再练的时候,居然很顺利的就哭了出来。
龚艺拿着夏蹊给自己写的未来剧本叹为观止“可以的,对自己够狠。”
夏蹊完成任务,拍拍屁股顺利下班。
等哭出来之后,龚艺再指导他如何哭的具有感染力,如何哭的让观众看了有共鸣,夏蹊在练习室里面哭了无数次,眼睛肿了好几天,心情起伏巨大。
练了差不多一个多礼拜,邢杨林终于回来了。
不仅自己回来,他还带了一个艺人回来。
嘉朗招新不局限于刚毕业的艺术生,也把目标放在准备跳槽的艺人身上,邢杨林带回来的艺人叫李诗剑,29岁,出道也有三四年了。
以及更令人寻味的是,他还有一个外号小龚艺。
李诗剑长得神似龚艺,所以一出道就被人叫小龚艺,不过他路线不同,他主攻音乐,伯克利流行音乐系毕业,自己也很争气,专辑出了一张一张又一张。
夏蹊看热闹,跑去围观,回来之后跟龚艺说“确实跟你长得好像而且据说是个富二代,家里是真有矿,和我们这种白手起家的不在同一起跑线上。”
龚艺低着头看书,不知道有没有把夏蹊的话听进去。
“而且我听说他很有才华,17岁就获得帕格尼尼什么什么小提琴比赛,国际上专业的那种,然后其他乐器也很会”夏蹊后知后觉停下来,看了看龚艺,问道,“你有没有在听啊龚老师”
龚艺嗯了一声。
夏蹊想了想,坐在龚艺对面,边说边看龚艺脸色“不过,他真的长得和你好像啊,你说老邢到底什么想法呢”
龚艺啪的一下合上书,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笑“什么意思现在开始学会试探我的想法了”
夏蹊连忙摆手,脚底抹油溜了,准备去找邢杨林。
结果到了邢杨林办公室,李诗剑在里面跟老邢聊天,于是夏蹊只好退出来。
之后,夏蹊每次去找邢杨林,几乎都能看到李诗剑形影不离的跟在身边,要么是在办公室里面谈事情,要么是在走廊上说说笑笑,就连李诗剑去录音棚录歌,都要邢杨林陪着。
邢杨林居然也同意,夏蹊颇有一种父爱被分了一半的不爽感。
夏蹊如此,那就更别提龚艺了。
龚艺本来见邢杨林就难,因为夏蹊上课的缘故才有机会跟邢杨林说两句话,这下倒好,每次龚艺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