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棉耳朵还贴在听筒上,轻轻地应道,“嗯”
夜色下,周围寂静,连听筒里轻微的电流声都清晰可闻。她好像听见一种类似火星子燃烧烟草的轻响。
然后他似乎吐出了一口烟,淡淡地说“下周我得跟学校请个长假。”
朵棉眸光一闪,“请长假”为什么请长假多长的长假
“嗯。”靳川说,“大概两个多月。”
她皱眉,隐约反应过来什么,“亚洲邀请赛要开始了,所以要封闭式集训加参赛”
“嗯。”
“”两个多月,也就是请到1月底后面紧接着就是寒假那不是下周以后就得明年三月才能再见到他了
太久了吧
太太太久了吧。
之前的狂喜加上此刻的失落,一晚上心情火山车似的起伏,刹那间,一种在她心里潜伏已久的情绪被激发,毫无征兆,翻江倒海似的涌了出来,然后汇聚成了一股子冲动,势如破竹地席卷朵棉大脑。
她忽然问“你、你明天有空么”
“白天得训练。”
“晚上呢”
“还是训练。”
“”朵棉莫名有些焦急,“更晚呢或者说中午早上连半小时的时间都没有么”
靳川静了几秒钟,说“集训下午五点半结束,应该能空出一两个钟头。找我有事儿”
“有啊。”
“什么事儿”
“”朵棉心跳蓦的漏掉一拍,顿了下,假装很淡定地道“就是想找你出来,说一点事情。”
电话那头,靳川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成,那就六点钟见。”
“嗯好就这么定了,不见不散。”朵棉说完就飞快地挂掉了电话。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她靠在门板上,闭眼,伸手,轻轻放在心口的位置,感受着心跳那错乱又令人无比沉沦的频率。
决定了么她轻轻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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