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后面给苏大社长打电话。
苏大社长隔了很久才接,声音又低又哑,带着浓浓的倦意,“谁”
“让你能在宿舍安安心心睡觉的人。”秦放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面试这种事,没见哪个社团社长一面不露的,他个副社长坐了一上午一下午,屁股都麻了。
苏临丝毫没觉得愧疚“有屁,快放。”
“”他忍了。
秦放没忘了正事“临哥,吹口琴算才艺不能过吗”
“吹什么”
“口琴。”
“”
那边沉默了一会。
随后传来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你这他妈也问我你还不知道”
啧,听这语气,肯定是不算了。
也是,他们社每年都得搞演出,乐器独奏合奏之类的,口琴怎么搞好像都不行啊。
“诶,”但秦放还是不满“你怎么这么暴躁,我就是看人家小姑娘来报个名挺不容易的。”
“嗤。”那边传来一声苏大社长惯来的讽笑,“这哪个神仙啊”
他一搭话,秦放就来了精神“你还别说,人家长得好看,姓还挺特别。姓鹿,不是陆地的陆,是小鹿的那个鹿。”
“”
那边诡异地沉默了一会。
苏临忽然问他“全名”
“鹿园园。”
秦放答完,疑惑道“你问这干”
“算吧。”那边忽然道。
“啊”
苏临的声音睡意全无“你这他妈还问我,口琴当然算了。”
“”
“她过了,你让她参加二轮面试。”
秦放“”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边又来了一句。
“二轮就不用你了,我去面。”
“不是要坐”他的身子又侧过一点,露出里面的座位,对着她再次开口,“进来。”
刚才他只说了“嗯、进”两个字,所以鹿园园没注意他的嗓音。现在发现,他声音清泠泠的,带点鼻音,听着格外舒服。
“啊”
她这才反应过来。
他在让她进去坐。
鹿园园一下子低下头,为自己的理解能力感到羞愧难当,脸上生起热意。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小声道 “谢谢。”
一排的座位是三个,就像电影院那种连排椅。
想着他之前的座的位置,估计不会想和陌生人挨着,鹿园园自认非常识趣地挪到最里面,想要和他隔开一个位子。
刚理了理裙子准备坐下
“那里有虫子。”依然是刚才那把嗓子。
鹿园园半弯曲的膝盖僵住。
然后极快地直起身子,离开靠墙的地方,一步跨回中间的座位。
她最怕虫子一类的小东西,只是听他说,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心有余悸地看向椅子,上面
什么都没有。
鹿园园疑惑转头“虫子在哪呀”
在哪
他怎么知道在哪。
“被我打死了。”苏临撒谎撒地脸不红心不跳。
“”
小姑娘站在他旁边,像是犹豫了一会,脸上红晕又深了一层,讷讷道“那同学,你介意我坐你旁边么”
“不介意。”
话刚落音,就看到她像是大松了一口气一样,对着他笑了一下“谢谢你呀。”
说完,直接坐下,把书包塞到桌洞里,开始拿书和本子。
她笑起来的时候,右侧脸颊似乎有一个很小的酒窝。
一闪而过。
苏临站了一会才坐下,依然是之前靠着过道的位子。
与此同时,教室正门进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边上讲台边调随身带的扩音麦,挂到耳朵边之后,他的声音放大传遍整个教室。
而苏临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旁边的人身上。
这姑娘可能是不知道人有余光这种东西。
尽管他看上去像在看着正前方,但她的动作他都能看地一清二楚。
落座之后,她明显还是有些坐立难安。
她先是转头看了她的右手边也就是被他污蔑了“有死虫子”的凳子一眼。
然后,向左转头,看了他一眼。
最后,动作幅度很小很小地,往他这边挪了一下。
“”
苏临抬手,撑在右脸上,微微向外偏头。
掩了一下自己压不住的笑意。
“我叫严川,教你们法语,废话不多说了,下面我强调一下上我的课要注意的事情。”
“第一,我每节课都点名,自己算好,旷四节的话直接不要来了。”
这话一出,下面已经有很大的感叹声。
毕竟上了大学之后,大部分的老师不会挨个叫一百多号人的名字,再加上能考上c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