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咬了咬唇,“你刚刚不是在和莺莺聊天吗”
夏繁易睁大眼,“你都受伤了,我怎么还顾得上和她聊天啊。”
秦书瑶头垂得更低了,像是很不安般,轻轻“哦”了一声。
周围的人见她没什么大碍,又有夏繁易在体贴他,吩咐了她几句就把倒下的器材扶了起来。
秦书瑶这时候才往周围扫了一眼,问他,“莺莺呢”
夏繁易一愣,这才记起刚才他情急之下把颜时莺撞倒了,但当时他太过着急,只想着赶紧去看秦书瑶,没顾得上颜时莺怎么样就匆匆离开了,只注意到她腿上好像有血。
夏繁易心底一沉,目光急切的在身后搜索起来。
这一转身正好看到颜时莺抱着一个硕大的医药箱面容焦灼跑过来,左腿上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看得他触目惊心。
但她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只是一脸担忧的询问秦书瑶问她有没有事。看到她手上有伤,她立刻蹲下打开医药箱就想帮她处理,连腿上的血迹把脚踝的白色袜子染红都没察觉。
秦书瑶惊怔的看着她,颤巍巍的开口“莺莺,你的腿”
她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用力把颜时莺拉起。
夏繁易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急切的声音都变了调,“我带你去医务室”说完就要带她走。
他才握住她的手走了几步,就被颜时莺平静的捋开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好像松了口气,“我没事。”
蹲下时有血滴在了地板上,颜时莺从医药箱里取出了棉片擦掉血迹,没有去看站在旁边紧紧盯着她的夏繁易,转过身就去找负责人。
负责人看到她的腿也吃了一惊,颜时莺没等他开口,就快速把情况和他说明了一遍。
因为腿上的伤口不深,只是没及时处理血流的比较多,今天的排练她暂时不能参加了,但节目她还能上,最后几天的彩排也能参加。
说清楚了这些,负责人似乎张口欲说什么,但看了一眼她身后站着的人,他顿时点了点头,嘱咐她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颜时莺转身朝外走,没走出几步夏繁易也跟着走过来,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颜时莺,”他挡在她身前,干巴巴的挤出一句“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你干什么”颜时莺眼神很奇怪的看着他,“我不是说了是我不小心划到的吗而且瑶瑶还在那里等你呢。”
她抬手朝不远处的秦书瑶用力挥了挥手,和她做了个“我没事”的口型,还笑着朝她安慰的摇摇头。
放下手时,夏繁易听到她极轻的说了一句“还好出事的不是瑶瑶。”
夏繁易心头猛地一跳,他低头看着面前的颜时莺,她唇边的笑容很淡,挽到耳后的长发露出柔和小巧的下颌,眼瞳像琉璃般清亮澄澈,仿佛看一眼就会被止不住的沉进去
“你好好照顾瑶瑶。”颜时莺最后朝他说了一句,就转身就从礼堂走出去。
秦书瑶看到夏繁易折回她身旁,和负责舞台效果的人说了几句,就转身焦急的问他,“莺莺说什么了她没事吧”
她刚刚也有点被吓到了,现在脸色还微微发白。
但夏繁易只是朝她摇了摇头,就望向颜时莺离开的方向,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书瑶松了口气,又看到夏繁易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身体僵了僵,微微低下了头,摸了摸手掌上的新伤。
“你可以帮我上药吗”她很小声的朝夏繁易说。
夏繁易很快回过神,应了一声,握住了她伸来的手。
颜时莺走出礼堂后,草草擦掉了腿上的血迹,才没走几步就远远看到了耿闻安。
隔得有些远,她只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蹲在楼梯后的转角处,半边手臂被楼梯挡住不知道在做什么,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
看到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颜时莺下意识上前几步,刚想开口就觉得心头一跳,下意识躲进了旁边的墙壁转角。
下一刻耿闻安就像察觉到什么,抬头朝颜时莺在的方向扫来。
没看到什么异常后,他又重新低下了头。
颜时莺只觉得说不出的古怪。
耿闻安是戏剧社里的大忙人,自从进入圣铂后颜时莺每次去圣铂十有都看不见他,要么他就是在社长室办公要么就彻底消失不见,她偶尔才在排练厅见过他几次。
但每次见他,他无一例外都是儒雅温和的样子,仿佛永远都在微笑,永远带着让人望尘莫及的高雅亲和。
可刚刚的耿闻安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脸上不见丝毫笑意,眼神有如冰锋般,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颜时莺直觉这样子的耿闻安不是她该看到的,她该看到的应该是在社团和人前那样,永远风轻云淡从容优雅的耿闻安。
靠在转角平复了呼吸,颜时莺拔腿欲走,却一下子牵动了腿上的伤,猛然传来的巨痛让她忍不住抽了口气。
额头陡然冒出冷汗,她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