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随机在他脑海中挑选了他认为最可疑的部分。
如果是那样
肖以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好疼,是真的。
右手试探摸索一侧墙壁,缓慢前行。走廊两边,是许多一模一样的白色门。每一道门都是紧闭着的,看不见里面事物。但肖以蓦下意识认定,这栋建筑物里,已没有其它活人。
他知道搞不好会很危险,可不知为何,他丝毫没有后退的念头。只是缓慢却坚定地向前、再向前。并且,像是对这里有些印象,在走廊尽头,他选择右拐。
右拐,是另一条走廊。
与之前完全相同。
这样的布局,让肖以蓦越发摸不清方向。他试探向前走了两步,决定不再前行,转而握住门把手,拧开他左手边第一道门。
门内依旧是纯白色,但多了些别的。
一张床。
一张普普通通的,看起来毫无特色的单人床。
在看到这张床的一瞬间,肖以蓦心头浮现的,是无边无际的恐惧。
这种恐惧没有来由、也无去处,像寒冬的荒野中、毫无抵抗能力、微薄弱小的存在,这激起他全部的反应、所有的本能,他下意识紧紧攥住指尖,发白的片刻后渗出几缕血丝。
他确定自己没见过这样一张床,也没来过这个地方。
又或者,在他已知的、存在着的记忆里,并没有。
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顺着目光所至,走到那张床前,床上此时是空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尽管床架也是纯白色的,但床架的质地仍然是金属,只是外面以油漆覆盖了原本的颜色,加以改造后搬运到这里使用。而这样的生活用品,总要有个来处和去处。所以肖以蓦站在床头处,细细查看,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一处图案。
鸢尾花。
与徽章上那个,完全相同。
第二天早上,费娜娜得到克里曼总管的指示,早早起床,过来敲肖以蓦的房门。
“肖先生您在吗”
“肖先生我们今天可以出宫啦,您起床了吗”
房门半天没开,房间里也毫无动静。费娜娜心里一惊,心想不会又在里面昏倒了
别怪她多想,oga给人的印象一向是娇娇弱弱,容易生病的类型。何况肖以蓦上回还真的昏倒过一次,所以费娜娜很是担心。
她踟蹰片刻,还是再次敲门“肖先生肖先生”
万一、她是说万一,也有一种可能,是肖先生真的不在里面,或者陛下也在里面,那她贸贸然冲进去,不就不好了
现在宫里远的不说,他们这些高级侍从,都知道肖以蓦与陛下已经是一对了,他们可不想得罪未来的王后,更不想得罪如今的暴君陛下。
不过,她后知后觉又想起来,陛下今天有朝会,应当是在帝国议事厅,不在宫里的。
皇帝虽说手段残暴,却在公事上并不含糊。加之实力强大,所以帝国上下,莫有不从。
于是,费娜娜等了一会儿,正打算去报告克里曼总管、问问怎么办,“吱嘎”一声轻响,房门终于打开了。
oga穿着凌乱的睡袍,懒洋洋靠在门边上,打着哈欠“早上了吗”
“我睡得太熟了,没听见。抱歉抱歉。”
“没事没事。”费娜娜眼珠转了转,忽然诡异移开视线因为正对着的方位,肖以蓦脖颈上一点惹眼绯红,在白皙肌肤上太过明显。
她还年轻,脸皮薄,一下子不好意思道“肖先生,那、那我在外面等您。”
肖以蓦又打了个哈欠,顺手带上门。房门一关,他脱掉外面胡乱裹着的睡袍里面还穿着黑色紧身衣。
昨晚回来太匆忙,而且突然就又困又累,他钻进被子里就睡着了。一觉直到天亮,自己也有点奇怪。
他以前睡眠很好,身体也很健康。可自从进宫以来,动不动就昏迷,还搞不清楚为什么。
费娜娜上回开玩笑说是因为抑制剂,他肯定是不相信的。他又不是oga,何来抑制剂一说
不过说起这个,他匆忙换好外出衣服,简单洗漱后重新开门,冲外面费娜娜道“娜娜啊”
“我上回昏倒,医生怎么说的”
费娜娜转身,眨眨眼睛“医生”
“医生说您信息素紊乱,可能是因为抑制剂打多了。”
肖以蓦
费娜娜还揶揄他道“所以呀肖先生,幸好您遇到了陛下,只要标记就好了。”
“标记之后,您的信息素就会慢慢好转的,不用担心啦。”
肖以蓦唇角勉强扯动,强行转移话题“那个,今天我们要做什么”
“不是前天定下的嘛”费娜娜道“今天去养老院呀。”
肖以蓦哦。
真是,她要是不提,自己都快忘了,已经过去了一天呢。
皇帝好像已经去工作了。他溜达着来到餐厅,坐下开始吃早餐,一边打开个人终端登录网络,一边随口又问“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