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等你下班打电话的,没想到居然真睡了过去”
每回长达近二十个小时的航班,对睡眠质量极浅的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所以结束长途航班的他是最容易入睡的。
骆令声对着电子锁输入密钥,又对施允南说,“来,把你的指纹输进去,以后你单独进出更方便点。”
施允南听见这话,眼尾流露出一丝悦意,“啊哦。”
骆令声捕捉他的情绪,问话,“你笑什么”
“没什么。”
施允南乐滋滋地输入了自己的指纹,含糊又小声念叨,“感觉变成这个家的主人之一了。”
骆令声假意没听清,只是眼色不经意间又温柔了一分。
两人一起进了屋。
骆令声看见施允南一大一小的行李箱,说,“你回客卧收拾东西吧,我不知道你提早回来了,晚上吃简易意面”
施允南正好饿得发慌,听见骆令声愿意主动投喂,立刻点头,“嗯,我都可以,我很好养活的。”
骆令声似有若无地笑了笑,应话,“好养活就行,你交的这一千块钱,我是得掰着手指计算你的早晚餐量。”
施允南像是占到了什么天大的便宜,笑回,“那我不管,说好了包吃包住,你现在后悔也迟了。”
说完,他就带着两个行李箱溜进了专属于他的客卧。
骆令声的视线从施允南的背影收了回来,主动进了厨房操持着两人的简易晚餐。
等到施允南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骆令声在厨房那边也已经大功告成。
两人利索地解决了晚餐、填饱了肚子。
虽然施允南出国办理手续前在骆令声的家里住了不到一周,但两人的默契像是天生的,该有正事的时候坚决不占用彼此的私人空间。
晚餐结束后,施允南主动请缨洗了餐盘,骆令声则是拿着工作文件回到了卧室。
忙活完的施允南在网上搜寻了一下附近的暑期兼职,直到被窗外的一阵惊雷硬生生地拽回了注意力。
“算了,明天再看吧。”
他放下电量仅存百分之十的手机,拿起自己的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盛夏的天说变就变,雷雨天气总是来得频繁,狂风暴雨拍打着门窗哐哐作响,仿佛一刻都不愿意停歇。
加班工作中的骆令声被吵得有些郁闷,索性暂时收了工作、关了电脑。
他刚拿起咖啡,突然间啪的一声,整个房间的光源骤然熄灭。
“”
骆令声一怔,随即拿起手机照光去检查玄关处的总电源设备。
没跳闸,但依旧没有电。
骆令声有些诧异这从未出现过的停电情况,刚准备拿起手机去询问物业管理,结果忽地听见一声沉闷重声传来。
骆令声想起同样在家的施允南,返身走了回去,“施允南”
“骆、骆令声。”
一声发颤的回应从浴室内传了出来。
骆令声迅速意识到不对劲,他握着浴室门把手压了压,只可惜门从里面反锁了,“施允南,你怎么了”
“骆令声,你、你帮帮我浴室里太黑了,我、我起不来”
施允南急中带着恐惧的哭腔,霎时让骆令声的心弦紧绷。
“你在不在门边”
“没。”
骆令声确认了施允南的位置情况,卯足了力气往门上狠踹了两脚,知道撞开了上锁的禁锢,这才迅速走了进去。
骆令声利用手机前置灯的微弱光亮,捕捉到了施允南的身影
此刻的施允南正蜷缩坐在淋浴区的玻璃门外,眼神中的恐惧如海潮一般向骆令声席卷而来。他露在外侧的小腿上存了一道血痕,似乎是刚刚磕破的。
即便是在微弱的灯光下,他依旧能看出施允南异常的、毫无血色的脸。
“刚刚是不是摔倒了”骆令声靠近蹲下身子,“还能站起来吗”
话音刚落,施允南忽地拼尽全力撞进了他的怀里,牙关止不住地打颤,“骆令声”
“”
骆令声感受到怀里人完全不正常的急促呼吸和颤抖怔然。
施允南怕黑
还是有幽闭恐惧症
猜测刚刚成型的那一刻,怀中的施允南再度收紧了攀附的力度,似乎生怕此刻会被丢下,“对不起,实在是太、太黑了,我”
“我知道,别怕。”
骆令声一手环住施允南,一手将手机光源靠近他,“看清楚了吗我在这儿,没事了。”
施允南不接话,只是死死拽着骆令声不放,整个人还在不自然地打着冷颤。
不久前,他刚结束了淋浴,还没等踏出玻璃隔间,整个浴室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少时被外国同学欺负关押在黑暗杂物室的记忆涌上心头,让施允南陷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