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骂谁狗东西”
温程朗含糊发出一声质问, 腹部的剧痛还没有停歇。
“刚刚那一脚是替外公踹的。”
施允南凑攥了攥拳头,趁着宋知秋赶上来之前又狠狠地揍了温程朗一拳,“这一拳, 是替舅舅打的”
轰。
又是一拳。
“这一拳,是我哥揍的”
温程朗无力由着脸颊发痛, 从牙缝中溢出几个本能的求助字眼, “妈、妈”
宋知秋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眼眶红得像是要杀人, “施允南你再敢动他一下试试我跟你拼了”
其中一名保镖眼疾手快, 抢在宋知秋冲向施允南前准确挡住, “这位女士,请你注意分寸。”
说完,保镖就面无表情地将宋知秋往后一拽,让她和施允南保持了距离。
“你放开”
宋知秋着急忙慌地吼道。
但凡是有关于温程朗的事, 她都会失去一位正常母亲该有的理智和分寸。
保镖不为所动,他的老板是骆令声, 也是施允南。
施允南朝着温程朗走了两步, 拽住对方衣领, 他一个抬眼示意,原本还控制着温程朗的保镖立刻松了手。
温程朗这会儿正眼冒金星,压根还没从痛苦晕眩中挣脱出来, 只能任由施允南拽着衣领。
或许是宋知秋的喊叫声太过撕扯, 一旁的温婉柚总算有了反应。她往前走了几步, 最终还是心有余悸地停在了施允南身后一米远的地方。
“允南表哥,你、你冷静一点,有什么事可以心平气和坐下来谈现在爷爷还在手术室,我们这样僵着不好。”
“说、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呢我哥怎么可能伤害爷爷呢”
温婉柚看着任人宰割的温程朗, 心口不一的表态。
作为温程朗的亲妹妹,她哪里不知道自家亲哥的真实面目
在母亲宋知秋的溺爱下从小好高骛远,明明自己没能力,却又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向来将外人阿谀奉承的客套话当真,而自家人的真诚建议一概不听,简直自以为是到了一定境界,仿佛整个地球都该围着他转。
“他怎么不可能伤害外公”
施允南侧过身去,犀利的眼神像是可以冲破一切、直入命脉的利箭,“当年生日宴后老人家受伤住院的事情,你不就是最直接的目击证人”
“”
温婉柚霎时呼吸一凝。
温亦北和温岩峰听见这话,纷纷有了反应。
“什么”
“婉柚,你当年目睹过事情经过”
温婉柚摇了摇头,目光间有了些许闪躲。
其实施允南说得没错,当年事发时她正好经过了楼梯口,确实亲眼瞄到了那一幕
温程朗不满意温老先生的劝阻,于是失控之下推倒了老人。至于施允南,他在温老先生出场讲和后的第一时间就停下干架的手。
只是谁都没想到,温程朗这一推居然将温老先生送入了医院。
再后来,温程朗就将这事的责任推到了施允南的身上,还间接性地引发了温岩峰和宋知秋这对夫妇间的激烈争吵。
作为目击证人的温婉柚在一番犹豫下,选择了帮着自家妈妈和亲哥隐瞒了事实。
就是因为这事,年少的温婉柚才始终对施允南存着一份愧疚,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将这份愧疚转换成了陌生和隔阂。
直到对方和骆令声闪婚的消息传出,温婉柚就在心里怨恨上了。
在此之前,温婉柚一直以为,当年没人知道她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现在的施允南不是十八岁的少年,又怎么会看不出温婉柚下意识地闪躲,他冷笑一声,“看来,当初我瞄到楼梯口那抹闪躲的背影的确是你。”
当年,突如其来的黑锅砸在了施允南的身上,而温老先生始终没有脱离危险期。
十八岁的施允南再独立坚强,在那种情况下也难免在慌乱和自责,并没有做出很好的解释和反击。
后来,事情过了,施允南也就不愿再提及这事。
时至今日,温程朗又一回动手伤及了温老先生,而宋知秋居然还想要把这锅推到温亦北的身上、指责是他照顾不周
这对母子真懂怎么恶心人
施允南想到这儿,脸色又沉了一些。
他盯着温程朗已经肿成猪的脸颊,又瞥见自己因为用力而泛红的手指关节,“温程朗。”
温程朗试图挣扎了一下,但挣脱不开,“你、你要做什么在医院打人,是”
话还没说完,施允南最后一圈就骤然从下巴轰了上去,“这最后一拳,我是替我自己打的”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