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鸿失踪了。
这是白虎山上的那些土匪们在听从了对方临走前所叮嘱的,他要下山办件大事,办成之后他们就等着跟他吃香喝辣,现在都给他老老实实守在山上的话。然后一伙人等了整整三天三夜都不见对方的踪影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的事情。
毕竟以前的段天鸿虽然也曾不声不响地离开过白虎山很多回,但还从没有哪一次像这回这样,足足三天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过。
所以他们猜测,对方十有是出事了。
“砰”
一个满面胡子的光头大汉抬手就猛地一巴掌拍在了身侧的桌子上,凶神恶煞地开了口,
“不会错了,不是青州城里的那群王八羔子,还能是谁要是天鸿出了什么事,老子与那陆大鹰不共戴天干他娘的”
“行了,老六,你别总是这么冲动,现在事情都还没弄清,你自己就已经乱了阵脚,还怎么跟人家斗”
“斗斗斗,那狗日的陆大鹰我们跟他斗了一辈子,哪回斗得过他了,真他娘的不公平,都是干土匪的,凭什么人陆大鹰就有个狗屁大帅的位置坐着,下头的百姓供着,咱们就跟过街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他陆大鹰难道抢得比我们少了”
“行了行了,说天鸿的事情呢,你又扯到哪里去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派一伙人去青州城探探路,不然我担心”
“唉,天鸿可真是可怜早年爹死娘跑的,现在自己又没了踪影,不知生死,听闻那陆大鹰还是他的杀父仇人呢,要是真落到他手里,真是”
“唉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聚集在一起的这一帮人中的好几个竟就这么唉声叹气了起来,其余几个头脑简单的一看他们都还没跟人家动手,就先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泄了气,气得刚准备拍桌子发火,就立马被身边的人用力而隐蔽地扯了下手臂,登时就一头雾水地朝他们看了过去。
就在这时,这帮人中领头的那位戴眼镜的白面书生模样的男人眼角余光瞧着那片粉色的衣角彻底消失在了门后,这才轻吁了口气。
“成了。”
他轻声开口道。
“什么成了”之前那位光头老六一脸的摸不着头脑。
“你们几个心眼多的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还不赶紧说说难道是天鸿根本没出事”
“你呀你”
这帮人中唯一的一个女人直接就冲他翻了个白眼,“天鸿怎么可能没出事,没出事我们又怎么会这么急刚刚只是我跟二哥几个凑在一起演了一点戏,你们几个,说话从来都不过脑子,我们就没事先通知你们了。”
“演戏你们刚刚还演戏了”
“不然你以为好端端地我们有什么好唉声叹气的,什么时候我们白虎山的冷血书生,还有我苏三娘也学会了闺阁小姐幽幽怨怨那一套了,还不都是为了演戏给某人看。毕竟青州城要探,可不一定要我们的人去探,要知道陆大鹰手里的家伙可是我们的好几倍,人可是我们的好几十倍,又一直跟我们相当不对付,现在山上能用的人早就不多了,再也不能白白牺牲了”
“三姐,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老六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我真是瞧着你这蠢样就来气”
“行了,三妹,刚刚我们谈话之时,天鸿带回来的那位,据说是陆大鹰亲生女儿的陆初夏陆小姐正躲在门口偷听,现在她又对天鸿情根深种,听到了天鸿有可能出事的消息只会比我们更急,她的身份不错,刚好我们能拿她来试一试青州城的水,能试出些什么当然好,试不出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什么那小娘皮是那陆大鹰的女儿,不行,老子一定要把她追回来,强jian个一百遍才行”
“够了,老六就你这性子,难怪天鸿一直不告诉你这姑娘的真实身份,以后说话做事就不能过点脑子”
“我这不是”
大汉刚想辩解,接收到白面男人的威胁眼神,登时就将剩余的话全都憋了回去,最后仅剩一些听不清楚的咕咕哝哝。
这些人后面所说的一切,终于偷听到了段天鸿消息,人又跑远了的陆初夏此时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听见了。
只因为她的整副心神早已全然被段天鸿极有可能会被陆大鹰、陆怀瑾父子俩给暗害了的消息所占据了。
段天鸿一连失踪了三天,三天啊,她在白虎山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待着有多煎熬没人会知道。可没有段天鸿的保护,自己主动去打听他的消息又不敢。最后,还是不小心偷瞄见他们一帮人聚集到了一起像是在开会,这才偷摸过去偷听了几句。
谁曾想就是这么一会儿,她就得到了这样一个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下去,要知道段天鸿会出事,里头说不定还有她的责任呢,要不是那天他非要从陆怀瑾派过来的人手下救出自己,得罪了对方,指不定还不会出事呢对,肯定是因为她,段天鸿才会被陆怀瑾捉了去,现在也不知道正在受着什么样的苦呢
越是这么想,陆初夏就越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