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红了一片。
原本是打算晚饭之后,许太医来替夜朝针灸。
但夜朝本就对许太医抗拒,更何况要在他的脑袋上扎针,许太医针囊才刚掏出来,他就戒备了起来,别说扎针了,连内室也死活不让许太医再进来。
都郡苦口婆心哄了好半天也没能哄他答应扎针,最后只能暂时作罢,和许太医商议着明日干脆在他的药里加些安眠的,等他睡着了再来针灸。
多傻两日也不打紧。
只是夜朝现在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一秒都不能看不见她,就连洗澡也一定要看着她。
都郡倒是不介意他看着她洗澡,反正从前也不是没看过,但他总是要洗澡的,他又不许别人碰他,就只能都郡来帮他洗澡。
都郡哪里给别人洗过澡,充其量给口器在浴室里“接过生”。
翠娥不放心的将水打好,将沐浴用的东西一样样告诉她,“这是香膏,洗身子的,这块是洗头发用的,夫人别搞混了,您知道怎么用吗”
“知道的,知道的。”都郡将衣服袖子扎了起来,她刚沐浴完,头发还是湿的,披在两肩上,对夜朝勾了勾手,“过来。”
夜朝看了一眼翠娥。
翠娥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离开内室时还不放心的说“奴婢就在门外候着,夫人和王爷有什么事就叫奴婢。”
都郡应了一声,将夜朝拉到了浴桶边,指挥他自己将衣服去了,泡进浴桶里。
夜朝看着她,耳朵红了好半天,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扭了过去,面对着墙壁。
都郡惊了,他如今居然害羞到不让她看他去衣服,从前他可不这样,从前他就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僵尸,哪里还有羞耻心。
她听见背后窸窸窣窣了一会儿,他像是进了水里,“好了吗”她试探性的转过头去。
他“恩”了一声,乖乖的泡在水里只露出上半截的身子望着她,解开的黑发披在他的肩膀上,被水浸湿的黏在脖子上。
可真白。
都郡拿着翠娥叠好的帕子,站在他旁边伸手要去替他擦肩膀,手指才刚碰到他的肩膀,他就不自在的想躲,“不许动。”
她按住了他要躲的肩膀,“一会儿你溅我一身水,你别乱动一会儿就好。”
他僵着身子没有再动,只他望着都郡的眼神心虚的眨啊眨的,喉结动啊动。
她的手指拿着帕子擦过他的脖子,她说“我第一次给人洗澡,你可太幸运了”
她的手指拿着帕子擦过他的肩膀,她又说“你好瘦啊,你不是带兵打仗的吗怎么也没壮一点”
她湿漉漉的手指抬起他的手臂,拿着帕子替他擦手臂,她的湿发垂在了他的手臂上,凉冰冰的,她歪着头抬手将湿发随意挽到了耳朵。
他瞧见她细细的脖子上红红的一片,是刚才被蚊子咬的,被她掐出了几个印子。
她还说了什么他没听清,只盯着她的脖子、她的脸、她的其他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她脖子上的蚊子包,喉结动了动,声音闷闷的问她“还痒吗”
她停下手看了他一眼说“痒啊,你替我吹吹。”她将脖子朝他脸前凑了凑。
他的心随着她凑近突突跳的快了起来,脸是热的,耳朵也是热的,喉咙里像是也热起来一样。
她白白的肌肤上是红红的印子,他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喉结,她突然笑了一下,扭过头来将整张脸对着他,她卷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一下,瞧着他低低轻轻的问“你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
他的脸全红透了,心虚的快要跳出来。
“你想亲我吗”她眉毛轻轻挑了一下,问他。
他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心却比外面的树叶动的还厉害。
“你知道什么是亲吗”她亮晶晶的眼,望着他的眼,又问他。
他喉结又动了一下。
她忽然凑过来,扶着他的肩膀在他嘴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非常非常的轻,只一下就离开了他的唇,那么近的望着他,对他说“这就是亲”
他晃动的心一下子就满了,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屈从本能一般的忽然伸手捧住了她的脸,猛地亲了上去。
想,他想。
浴桶里的水“划拉”响着,都郡被他带的差点栽进浴桶里,双手慌忙抓住了他滑溜溜的肩膀,后脑勺却被他托住,不许她躲开一般亲的更彻底了
她惊了,这个人脑子傻了,倒是不忘记这种事
翠娥和长空守在外面,也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过了好半天,里面才叫翠娥,拿两身干净的衣服进去。
翠娥忙取了两声衣服进去,刚进内室就愣了,满地的水屏风后浴桶里的水像是全泼地上了一样。
小姐和王爷更是两个人全的站在那里,榻上的被子也是湿的。
这沐浴怎么沐浴成这样像是屋里下了大暴雨一样。
翠娥忙用毯子裹上都郡,又好笑又好气的道“怎么好好的沐浴把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