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许太医了。”她对许太医说“王爷还没确诊之前还请许太医将此事保密,今日王爷异样之事我希望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许太医不要对其他人提起,若是圣上问起来我会向他回禀。”
“自然自然。”许太医懂她的意思,如今多少人在盯着闲安王,光是那谢家就三番两次的来找麻烦,若是闲安王烧傻了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那这王府就真成了菜场了,“王妃请放心,圣上已嘱咐过臣一切听从王妃安排,臣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多谢许太医了。”都郡再次谢过他,让他先下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手和被拽散乱的头发,等王爷稳定下来她再去请他过来。
许太医拱手退出了房间。
那扇房门被许太医在外面关上。
房间的外室里只剩下都郡和长空两人,她坐在外室的红木椅子里,抬起眼慢悠悠扫了一眼长空,然后又慢悠悠扫了一眼还昏在地上的那名陌生男子,说了一句“把他拖过来。”
长空此刻有些乱,脑子里在想着爷怎么会烧傻了爷是真烧傻了还是还是装的
听见她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瞧她,又忙低下头,她散着湿发,只穿了单薄的裙衫,肩膀被打湿了一片,“是,夫人。”
长空过去将地上昏迷的人拖了过来。
都郡没起来,只是瞧着那人问长空,“你看看他,可是咱们府中人”
长空摇摇头道“不是府中人。”
“哦。”都郡应了一声,点点头说“既不是府中人,那便是你认识的人了不然你怎会故意将他放进卧房里来,还选在我沐浴的时候。”
她的声音轻轻低低的,说出来仿佛还带着笑,却听的长空慌忙屈膝跪了下起,“属下不认识此人”
“可你是故意放他进来的。”都郡打断了他的话,直接说“若非故意,你那么了得的功夫,就守在门外,会没发现有人溜进了卧房里”
长空的话一下子被堵进了喉咙里,他本就是不善言辞,不善辩解之人,如今更是低着头跪在那里,哑口无言。
看样子是故意的了。
都郡歪身将手臂架在了椅子扶手上,手指点在扶手上,敲出哒哒声,问他“是你们爷让你这么做的”
长空惊的不敢抬头看她,只听她冷冷幽幽的说“你们爷就那么讨厌我讨厌到要故意找个男人来给他戴绿帽好休了我,赶走我吗”
长空下意识的替王爷辩解,“不是的,爷不是这样的小人。爷从不会欺凌弱小妇孺,更不会拿姑娘的名节来开玩笑。”
“哦”都郡瞧着他,这么忠犬护主,那就肯定不会是有人买通了长空干这种事,也不可能是长空自己给自己的爷戴绿帽,只能是夜朝下了什么命令,“真的吗我不信。”
她扶着扶手站了起来道“我现在怀疑你们爷也是在装傻,为了让我知难而退赶我走。你们也不必如此费心,我现在就带着这个男人和许太医进宫去见圣上,一五一十的告诉圣上,让圣上知道你们爷为了这门亲事多么的煞费苦心。”
她说着就要作势要去拉开门叫翠娥过来,愤恼的道“以为我想嫁进来吗谢家那一堆烂摊子,我才嫁进来第一日就要替你们爷收拾,我们进宫说明了,明天就和离。”
“夫人”长空如今已经全乱了,爷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是不是爷真出意外烧傻了如今若是闹到宫里,只怕会坏了爷的全盘计划,不能闹大,至少在确认爷是真傻还是装的之前,不能闹大。
长空慌忙站起来,一把按住门,又单膝跪在了都郡的身侧,权衡之下低声道“求夫人不要误会爷,爷当真从未想过要设计您,爷虽然不喜这门亲事但也不会对付您一个女儿家。今晚之事是属下的过失。”
他更低了声音道“爷并非想要设计您,而是爷在病重之后就一直被谢家对付,他知道只要他出了一点事,谢家就必定会来做手脚害他。所以爷在之前就对属下下过命令,他日若是他重病昏迷或是无法行动,不要约束下人,任由谢家出入,若是府中混进了可疑的人也不必阻拦,只管盯着他,将他拿个人赃并获,直接牵扯出谢家来,彻底除掉谢家”
那时候爷和他说的是,他会借着犯病,假意昏迷不醒,借着昏迷的时机让谢家有机可乘,他好调查出他想调查的事
爷不想娶都二小姐,也是因为怕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也怕会妨碍到他对付谢家。
可是他和爷都没料到会有宫中落水一事,更没料到二小姐会扑进湖中救爷,以至于爷落进湖中,真的发起了烧。
到现在这一步,长空已经分不清爷到底是真病了,还是计划中的假病可爷的计划里根本没有发烧烧傻这个步骤
“所以属下在发现这个人时才没有阻拦让他进了房,属下以为他是谢家派来对付爷的,没料到千错万错皆是属下的错,与爷当真没有半点干系,夫人要打要罚属下领受。”长空低着头不敢看她,只压着门板不让她出去,“只是还请夫人在爷没有诊治清楚之前,不要将此事传出府去。”
他低着头,若是新夫人还要闹着出府进宫,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