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慕君朝一身红袍坐在喜房里等着钱浅。终于成亲了啊,他望着跳动的红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哼既然已经成亲,日子要怎么过还不是他说了算
钱浅踏着清月向喜房走去,说实在的她有点别扭,虽然她立志做个好妻主,但是相处没几个月就主动跟男人滚床单啥的还是太挑战底线。没错重点是,在这个女尊的倒霉位面,新婚之夜她这个妻主应该十分主动。这实在是让钱浅有些吐槽无能,然而现实摆在眼前,她只能赶鸭子上架。
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精神,钱浅推开了喜房大门。
“这么慢。”坐在床沿上的慕君朝抬眼看了一眼一进屋就贴着墙角的钱浅“赶紧过来喝合卺酒。”
嘶钱浅倒吸一口凉气,她这个夫郎到底是怎么回事传说中的女尊位面男人的矜持羞涩去哪了这一副理所当然迫不及待的模样到底哪来的难道慕君朝被穿了
“愣着干嘛赶紧过来。”看见钱浅没动,慕君朝又催了一遍,他自己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拿起其中一杯递给钱浅。这种事原本应该钱浅来做,结果传说中温雅矜持的慕大公子全权代劳了。
钱浅有些不自在地接过了慕君朝手里的合卺酒,两人照着标准操作方式喝了交杯酒。很好,钱浅默默地想,木已成舟,她这个妻主真要开始养家糊口过小日子了。
喝完合卺酒,钱浅和慕君朝俩人面对面站着,气氛突然有些尴尬,钱浅冲慕君朝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她的确是结过几次婚了,可是主动扑男人这种事,真没干过。
慕君朝的脸也有些微微发红,他站在原地耐心等了钱浅一会儿,发现自家这个小妻主只会在原地发呆。真是讨厌这种事有让男人主动的吗他有些埋怨地瞟了钱浅一眼,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伸手来扯钱浅的袖子。
正在这时,一支冷箭突然射穿了窗子。武将出身的钱浅到底还是能保持警觉的,她一把抱住慕君朝的腰,两人顺势往地上一倒,隐藏在窗棂之下。
钱浅盯着深深钉在桌子上的箭冷冷一笑。那是她刚才站的位置。果然啊有人忍不住了她对自己府邸外松内紧的布防果然钓来一条大鱼。
可惜啊这条大鱼显然已经急昏了头,只注意到武成王府外部松散而漫不经心的护卫,忽略了内部重重暗哨防守。况且,钱浅咧嘴一笑,她这个武将可不是吃素的
今晚是钱浅的新婚之夜,按照讲究,带兵刃进新房不吉利,因此钱浅的长枪并未在身边。她上下左右的巡视了一圈,想要找个趁手的武器,片刻之后,她将目光投向立在新房一角的衣架。
高大的红木衣架是慕君朝的陪嫁,极其结实的硬红木制成,长长的挂衣杆看起来跟钱浅的长枪粗细差不多的样子。
呃夫郎的陪嫁不是她的财产。立志做个好妻主的钱浅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回头向慕君朝申请“我把那个拆了行不”
“不用拆。”慕君朝瞟了钱浅一眼,像是在看傻子一样“上面的挂衣杆本身就能拆下来,否则擦拭起来多麻烦。”
外面的兵器响动已然响起,看样子暗卫们已经和刺客短兵相接了,这时又有几支箭透窗射过来,钱浅来不及说话直接顺着视线死角穿过屋子,到衣架旁伸手取下了那根长长的挂衣杆。
武器在手,钱浅瞬间有了底气,虽然屋内空间逼仄,但她依然将一根挂衣杆舞得虎虎生威,磕飞了不断从窗外飞进屋的羽箭。
好妻主钱浅拿到武器后第一件事就是到慕君朝身边,一把将他扯起来护在自己身后。
“别怕”钱浅头也不回的安慰慕君朝“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钱浅没有回头,自然没有看到身后慕君朝脸上并无一丝慌乱,反而嘴角噙着一丝笑容,目光缱绻地盯着她的背影,眼中似有万千星辉。
已经开始有刺客破门而入,钱浅拎着挂衣杆一点都不怂地直直迎上了手持钢刀的杀手。有刀了不起啊咱好歹是个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勤劳武将,就算没有杀伤性武器也能怼死你
屋内狭窄,其实钱浅有些施展不开,不过她还是很负责的将慕君朝牢牢护在身后。就打架的水平而言,钱浅其实不差,至少眼前这零星几个突破防线的杀手暂时还不能给她造成太大压力。
不过很明显,钱浅的武器很吃亏,与长枪想比,晾衣杆显然不能当做利器,无法把人直接戳出个窟窿。于是她只能多花点力气,靠着力量把人砸晕。这倒也没什么,只是有点累。
还好钱浅布置的暗卫足够给力,很快就解决了院子里的杀手过来帮忙了,没让她累到半死。钱浅丢下手里的挂衣杆擦了擦头上的汗叹口气“唉累死了大半夜胡折腾。”
一身黑衣的寒星已经过来处理善后了,指挥人将躺了一地的杀手抬了出去。钱浅站在门边上一边看寒星指挥抬人一边嘱咐“活着的先收押,到时候好好审一下。”
寒星答应着出去了,临走前还很贴心地帮钱浅带上了房门。屋里又只剩下钱浅和慕君朝两人眼对眼了。
“嗯内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