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秘书看着眼前许久不发一言,表情越发冷峻的何钊澜,有些迟疑地开口“何总”
“嗯”何钊澜回过神,冲着孙秘书点点头“你继续说。”
孙秘书摇摇头“没有什么了。另外就是,看样子周安安短期内不能上班了,我们要不要调其他人到总裁办。”
“看你,如果你能忙得过来就暂时不用。”何钊澜捏了捏鼻梁。
“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处理。”孙秘书转身想要出去。
“等一下”突然何钊澜叫住了她。
“何总”孙秘书转回身眼带询问地看着何钊澜。
何钊澜不说话也不动,眼睛定定的盯着办公桌的一角,片刻之后才带着几分犹豫地开口“你打听一下周安安在哪家医院吧。作为同事,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会的”孙秘书笑笑“您放心吧。我跟梁助理商量好一起去探望她。周安安平时在公司人缘不错,知道她受伤了,应该会有很多同事去探望。”
听孙秘书这样一说,何钊澜皱起眉“不要让太多人去。她受伤休养,总是受人打搅不利于恢复。”
“是我知道了。”孙秘书点头。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何总,还有一件事也跟你汇报一下。周安安的事似乎是恶性伤害事件,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对方说最近可能会有警察来公司,希望我们配合一下。”
“什么”何钊澜顿时脸色一凛“你是说,她是被人故意推下自动扶梯”
“具体我并不清楚。”孙秘书摇摇头。
“好了你先去吧。”何钊澜烦躁地摆摆手,打发走了孙秘书。
孙秘书走后,何钊澜坐在办公室整整发了一下午的呆,他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其实何钊澜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在想什么,担忧、焦虑、疑惑、愤怒种种思绪夹杂在一起,让他无从整理。
难道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造成了情绪压力没错一定是这样何钊澜这样告诉自己,周安安的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索,他最近压力太大,所以有些情绪失控,就这样而已。
不过,周安安是他的员工,他作为老板有些担心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不是那种利益至上的冷血动物,自己的员工受了伤,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视而不见
临近下班时间,何钊澜动了动由于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硬的手。他拿起了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旭阳,是我是好久不见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件事”
钱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包成了一个木乃伊。大概是因为医院给她加了止痛泵,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哪里特别疼痛,只是,她真的动不了。
她微微偏了偏头,看见窗外的天色昏暗,也不知道是黄昏还是黎明。不算太疼,大概没啥事儿吧钱浅乐观的想,她觉得自己有点累,转眼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钱浅是被疼醒的。卧槽她狠狠地咒骂,刚才醒来明明不疼,现在怎么那么疼浑身都疼,好疼啊疼死她了如果确定了真是杨怡颜动手推的她,她一定饶不了她回忆起起自己摔下来的情景,钱浅有些咬牙切齿,不禁发出一声轻哼。
“安安安安你醒了哪里疼”把头靠在钱浅床边休息的周平平瞬间被惊醒,露出了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几点了。”钱浅有些迷糊,她之前醒来的时候似乎就天色昏暗,现在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不到一点,你从手术室出来就一直睡,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姐说。医生说你有点脑震荡,是不是头疼。”周平平不敢碰钱浅,只是扒在床头,就着走廊透过来昏暗灯光眼巴巴地看着她。
看着周平平明显红肿的眼睛,钱浅有点懵圈,难道自己判断失误,其实摔得很严重差点挂掉周平平这是得哭得多厉害才能把眼睛祸害成两颗桃。
“姐”钱浅看着周平平咽咽口水,有点紧张的问“我现在什么情况,以后是不是要坐轮椅了”不怪钱浅紧张,她现在浑身都疼,实在分辨不出自己到底伤在哪里。
“没事不会的”周平平看着钱浅的表情,笑了,伴随着笑容又掉下一串泪珠来“放心吧,没事的,腿没事,颈椎脊柱都没事肋骨断了几根,但是没错位,医生说好治。只是”
周平平有些犹豫地看着钱浅的眼睛“只是右臂骨折了,手指也有两处骨折,你”
“哦”钱浅松了一大口气,打断了周平平的话“还好,我还以为要坐轮椅了。挺幸运的。”
她其实知道周平平的未尽之意,手指骨折,右臂骨折,这对一个大提琴演奏者来说意味着什么,钱浅知道的特别清楚。但是那又怎样,能活下来她已经觉得特别幸运了
钱浅环顾四周,她住的是普通病房,其他两个病床上的病友似乎都在熟睡中,一点都没有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影响。
“姐,你怎么还在医院。”钱浅压低声音问周平平“都一点了,赶快让姐夫接你回去,这么晚了你赶快回去休息,明天还上班呢。”
“说什么呢”周平平也压低声音“你伤成这样姐怎么能走,今晚我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