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哪带她进来。”
吴严清眼睛一亮,立马让人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浑身湿透的瞿芷安走了进来,对着皇帝行了个礼。
“你先下去吧。”
吴严清拂了拂衣袖,跪在地上的人马上退了出去。
“朕说怎么在席间不见你人了,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狼狈”
吴严清十分关切的询问。
瞿芷安扯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心里在一阵发冷。
分明是这人算计的她,分明他什么都知道,还可以装作这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在她面前关心她,还真是让人无福消受的关切。
“微臣也不知道,喝的有些上头,便想在外面吹吹风,有个丫鬟同我说让我去前面的凉亭歇着,给我端醒酒汤来,可我也不知怎的,发现自己在湖里泡着,就赶忙就水里爬了起来,却不认识路,想来是我喝晕了,不知怎么迷迷糊糊走到那儿去了,绕了好久的路才发现宫人呢。”
瞿芷安笑的颇为羞窘,面上发红。
“你啊,就是迷糊。”
吴严清哄似的说了一句,瞿芷安以前还没发觉他的言辞话语这么暧昧,现在却敏感的察觉到了。
兴许是疑邻盗斧,瞿芷安现在看皇帝的一言一行都感觉不对劲,似乎都充满了暧昧的味道,而她异常反感那种感觉。
可偏偏她只能装作不知,若是拆穿又或者是露出一点点苗头,那接下来的情况都不会是她想要看到的。
她只想做君臣,不想有别的念头。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好回家换身衣服。”
“不如就在朕这儿歇下吧,朕让人给你拿一套合身的衣服。”
“不麻烦陛下了,现在天色也不是很晚,微臣想尽早回去。”
吴严清对上瞿芷安的双眼,只好点了点头。
“行,那你就赶紧回去吧,虽然是这个天儿,也要注意不要感染风寒了,回去记得喝点暖身子的。”
“是,多谢陛下关心。”
瞿芷安是没办法继续面对这张脸了,她要回去好好的整理收拾一下。
瞿芷安回了家,她还未曾有府邸,只是自己租了一间院子。
洗了澡喝了一杯热茶之后,她穿着干净的衣服坐在桌边。
烛火跳动,照出她那张心事重重的脸。
瞿芷安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能够走到这一步来。
她起初是不愿意就那么成亲,便留了字条让家里不要给自己找夫家,也不要答应任何媒人的牵桥搭线,带着几百两银子和一枚家传玉佩便出门了。
这样似乎是不大孝顺,但是瞿芷安想活的自在些,她爹从小就和她说,人活一世,开心才是最重要,她便自己开心去了。
出身商贾之家,原本就没那么多规矩,她从下耳濡目染跟着学了许多。
出门在外,两年内硬生生是靠着那么点银两闯出了不菲的家产,期间也给家人递了书信,让家人来接受,便拿着自己赚的银两开始游玩,下江南,碰到了两个志同道合的友人,好好游历了一番,和友人分别之后,又一路走到了京都。
正好赶上科举,她洋洋洒洒写了许多,按照自己所见所闻所想,原本也是没抱着想要闯出一番天地的念头,她并没有太强的功利心,而且她的身份特殊,被发现了就不是儿戏了,可偏偏没想到,一时兴起,走到了这一步。
原本她是高兴的,尤其是在金銮殿上和天子对论,在茶楼和人思辨的时候,甚至就打算入朝为官报效国家终身不娶了。
可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今晚,发生了那么多事。
瞿芷安解衣入睡,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一会儿是皇帝之前的态度,一会儿是他的算计,一会儿是那张艳丽却冷淡的脸,最后居然都汇聚成了那只手不容拒绝的按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往她的胸前的场面。
柔软细腻,温香入骨。
瞿芷安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摇了摇自己的头。
可躺下去一闭眼,却是辛岚木桶里说话的模样,坐在床上梳理着秀发的模样,话语里含着嘲讽面色薄凉的模样,怎样都好看极了。
瞿芷安不自觉的叹了声气,带着心事沉沉睡去。
翌日,吴严清发现洪焕来轮值时,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随口询问发生了何事。
“昨夜微臣回家,发现家里遭了窃贼。”
洪焕苦笑,家底都给掏空了,他今天还是被太阳给照醒的,发现自己躺在院子里。
被人打晕这种丢脸的事儿他没说,好歹堂堂一个御前侍卫,在自己家中被贼人打晕这种事,说起来就觉得丢脸。
皇帝昨晚计划失败,心情不大好,但是睡了一夜也神清气爽许多,便宽慰了属下一句,走了过去。
洪焕在他走后揉了揉自己的腰,总觉得不大舒服,可是又感觉不到什么异样,就没再放在心上。
在冷宫的辛岚开始悄然的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