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了两个孩子。只有嫡长子平安活到现在,嫡幼子一出生就夭折了。所以王氏格外疼爱这个唯一的儿子。可是最近儿子喜欢上了玩牌,每日都会输给他人一大堆财物王氏心里肉疼,可又劝不了儿子。如今儿子还要花两万金买一堆货物,王氏觉得更头疼了。
王氏语气无奈的告诉儿子“世子,殿下已经知晓你近来的所为。他捎信斥责此事,让你不要再与人赌钱。”
司马道生烦躁的说道“我现在没有赌钱我在买东西阿娘,今日你必须要给我钱买下那些东西否则,孩儿日后就在王七郎面前抬不起头了”
“此话何意”王氏诧异的看着儿子。
司马道生懒得解释,直接拍案说道“阿娘,你快给钱”
王氏被儿子暴戾的样子吓到了,面色微变,只好让管事取钱结账。
门外,一婢女低着头快速的离开了正院。
天色渐晚,王徽之在外浪了一天,终于归家了。
踏入客居,看到院子里那几个显眼的雪人,他一怔,走过去打量那几个雪人。
看到那几个精致的雪人身上贴着纸,他凑近一看。
“大郎二郎三郎七郎”一个个看过去,看到最后一个雪人身上贴的纸,王徽之面色僵硬,抬高声音叫道“五郎”
前面几个雪人重塑得这么漂亮,唯有那个贴着五郎纸条的雪人丑巴巴的
阿良看了,没忍住,突然噗嗤一笑。
王徽之沉着脸,斜视阿良。
阿良立马捂着嘴巴,变了面色,将脸板起来。
王徽之转身,大步朝王献之的屋子走去。
“七郎这是谁干的”
王徽之推开屋门,大步走进屋内。
王凝之与王涣之正在向王献之请教图纸,王玄之趴在一旁,懒洋洋的躺着。
王徽之突然闯进来,把屋里的人惊到了。
王玄之睁开眼睛,瞥了眼王徽之,开口的问道“五郎,你归来了。今日去了何处”
王徽之没有回答王玄之,他指着外面院子里的雪人,委屈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几人欺负我”
他昨夜醒来,发现下雪了,便在院子里堆了几个雪人。未料,今日归家,看到其他几个雪人都变漂亮了,只留下一个丑巴巴的雪人,王玄之等人还故意把写有他大名的纸条贴在雪人身上王徽之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王凝之跟王涣之笑嘻嘻的看着王徽之。王涣之冲王徽之说道“五郎,我几人的手艺,比你好吧”
王徽之抿着嘴唇,目光幽幽的盯着王涣之。
见王徽之一副委屈的神色,王凝之忍俊不禁,笑着言道“五郎,不如我教你重塑雪人”
王徽之重重一哼,不满的说道“不必”
王献之放下笔,对王徽之招手“五郎,你冷不冷过来暖暖手。”
王徽之指着三个哥哥说道“你三人,还不及七郎懂得关爱兄弟”
王徽之脱鞋走进席间,把裘衣脱了,随手丢给阿良。王凝之与王涣之分别坐在王献之的左右,王徽之故意挤开王涣之,坐在王献之的身旁。
“五郎,你身上的寒气真重”王涣之被王徽之推了一把,王徽之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冻到了他。
王献之把一个汤婆子递给王徽之。这汤婆子是王献之几日前命人做的,冬日里用来暖手,特别好
王徽之接过汤婆子,顿时觉得好温暖,惊喜的说道“还是七郎对我好这是何物”
王献之告诉王徽之“前几日让人做的小物件,还未取名,不如五郎为它取个名”
王徽之点头,打量了一下手里的汤婆子,缓缓说道“不如就叫暖手宝吧”
“好”王献之点头。叫什么不重要,有用才重要
王玄之无语的说道“这名取得也太随意了”
“我乐意七郎也赞同”王徽之哼了一声。
王玄之翻了白眼,转头问阿良“今日五郎去哪了”
阿良看了眼王徽之,低声答道“昨夜五郎醒来,饮了一壶酒后,便出门前往剡溪,想要拜访戴先生。来到戴家门前,五郎忽然转身离开,小奴就随五郎归来了”
阿良陪着王徽之折腾了一天一夜真是要人命
王献之愕然,雪夜访戴就这么发生了吗
王涣之怪异的问道“既然到了戴家门前,五郎你为何不进去就这么跑回来了”
王凝之与王玄之也同样好奇。
王献之盯着王徽之,想看看他怎么回答。
阿良开口替王徽之答道“其他人也觉得诧异,有人询问五郎原因。五郎便回答对方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阿良真是无语了,王徽之折腾了一夜,跑到戴家。结果到了戴家门前,又忽然改变主意了
王玄之几人听了之后,也觉得王徽之太任性。
王献之微微张开嘴巴,神色复杂的打量着王徽之。王徽之这小子不按套路来,此行为一点都不遵循来都来了的传统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