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安排在了下个月,苏秋格顶着腰酸背痛的身子,早上醒来便在忙着统计邀请的人的名单。
婚礼之前有一段旅游,二人定的是欧洲行,最终的目的地是冰岛。
冰岛是她定的。
关于那个瑞士的珠宝收藏家,在她每次欣赏那颗无论是切割还是构造都绝美的粉钻的时候,她就会回想起来。
听说他和他的未婚妻在冬天快要结束之前去了冰岛,春天来临之时,他的未婚妻便永久长眠在了那个美丽的地方。
他们的爱情依托在这枚叫做“情药”的钻戒上边,每当她看到时都会惋惜,并且更加珍惜自己的现在。
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去后悔。
这边的房子朝南,早晨倾泻一大片阳光进来,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膝盖微微屈着,在树荫和圣洁的阳光下映衬着的面庞越发显得恬静柔和,膝盖上边摆着记事本,正用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他看着这样美好的她,心里忽然浮现上一抹阴暗的想法。
他想用金钱用财力堆砌出一个城堡,将她藏起来不被别人发现。
然后顺理成章地独占她。
宠她,爱她,给她一切她想要的。
让她沉溺于他的好,然后再也离不开他。
画地为牢圈养这只金丝雀。
几乎是在这个想法冒出一个念头的时候,女孩微微侧过脸,然后对他笑了一下。
她的笑似乎比外头的阳光还要透彻的,将他心中那些偏执阴暗的想法通通驱散开。
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变得愈发贪婪了。
在得到法律的认可以及她的身心之后,仍然不知满足。
或者换个说法。
他沦陷得越来越深了。
婚姻对旁人来说也许是坟墓,但却是葬送他的天堂。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和她共白头。
想到这里,他垂眼走到她那儿,目光落在她手心里攥着那枚粉钻。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她忽然开口道,“他未婚妻走了有多久了”
谢星临垂眼看着她,淡淡道,“现在快有两年了。”
她抿紧唇,然后轻声说,“那他一定很孤独很痛苦吧。”
紧接着,她像是为了活跃气氛,看向他微笑道,“不过我会十分争气努力活
得长长久久,陪在你身边的。”
谢星临看着她,忽然弯下腰,将她搂进怀里,“如果是我的话”
他沉默一瞬,继而缓缓道,“我会去陪你的。”
他的世界原本就是和这一切脱节的,在遇见她之前一直在下坠,沉寂在冰冷的海底。
是她将灯火通明的人间带来了他的世界。
有她在的地方,才是人间。
她听见他这句话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紧接着双眼有些泛红。
为了掩饰这样的异样,她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扬眉道,“你这是在诅咒我么我肯定会长命百岁的好吗”
她顿了顿,继续道,“像你这样的妖精一样祸害,也肯定能遗留千年。”
所以我们都会长长久久的。
永远在一起。
若是有前世今生,若是有上辈子下辈子。
那我一定会每一生每一世都和你在一起。
许是意识到这个话题还是有些过于沉重,他走过去,俯身十分自然地将她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脸亲昵地问她,“不疼了”
没等她回答,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暧昧低语道,“那今晚继续”
说起这个她微微一愣,然后心头冒上一股火气,直接用笔砸了一下他的手臂,“继续个鬼,没看见我腰酸背痛的吗”
他低笑了一声,“给你买了药”
“今晚给你上。”
她抿紧唇,然后挑高眉头看着他,“你给我上药”
他“嗯”了一声,垂眼看向她,意味深长道,“你自己不方便。”
说到这儿他微微一顿,然后凑近了贴着她的面颊说,“我比你更了解。”
她面色一红,然后一巴掌轻拍在他的俊脸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肯定就是居心不良。”
他勾了勾唇。
他说的是实话。
虽然昨晚食髓知味,那滋味确实让他有些失去控制,但是毕竟他又不是什么色中饿鬼,来日方长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他垂眼问她,“今天还能动么”
她将身子靠在他的身上,问他,“你今天要去哪儿”
谢星临将她的头发放在手中慢慢把玩,然后开口道,“我接裴安安他们回来了。”
苏秋格身子微微一僵,她脑海里浮现出小姑娘的面容,就
听他继续道,“她想见你。”
之前听说裴安安的手术在国外终于成功了,虽然不知道其中经历了多少困难,到现在他也只是云淡风轻地和她说了这几年在外边是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