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想出去帮哥哥,叫妈妈不要骂哥哥了。
但是她又害怕妈妈会伤心难过,对自己失望。
她一向都是懦弱的,认为自己只要顺从地接受,只要她乖乖的,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不是这样的,她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眼睛红红的,转过头朝着镜子看过去。
再然后,苏秋格在镜子里和她对视了。
一模一样的面孔。
在那么一瞬间,有种很痛的心悸感传了过来。
就像是经历这一切的都是自己一样,有些尘封了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压抑得令人想要窒息。
就在此时,她听见有人说
“什么时候能退烧她已经在床上昏了很久了。”
“病人受到了惊吓,再加上近日有些疲惫,体温偏高,可能要多多休息一下。”
眼皮很重,疲倦地很想要再睡一会,可是她不愿意再呆在那些痛苦的回忆里。
她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努力抓住最后一把稻草。
“苏秋格,再不醒来,我就要亲你了。”
那个人的声音成为了她沉溺在水中呼吸都困难时的浮萍,让她从一下子从那种可怕的窒息感中惊醒。
她睁开了眼。
室内头顶的光线照过来,外边的天色早已暗了下去,不知道是何时候。
有些刺目的光线落在她眼中,令她微微眨了一下眼,紧接着,她看见床边坐着的人。
少年支着下颌,长睫垂落,掩住眼角淡淡的乌青,像是没休息够的样子。
她慢慢起了身,牵扯到床单,一旁的少年慢慢睁开了眼。
他眼型生得好看,这样看着的时候张开,有种蝴蝶破茧的美感。
他见到她醒来,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闭口不提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道,“还没退烧,我给你泡杯药。”
苏秋格没说话,然后
伸手想要拉他的袖子。
她刚伸出手,就像是牵扯到了什么,这才发现自己还在打点滴,因此扯到了针头,她发出了低声的痛呼。
谢星临将她手握住了,问她,“想拿什么”
谁知道这小姑娘不知道是发高烧了,脑子不太正常了,整个人显得有点呆,坐起身就一直盯着他看。
一眨不眨的。
她的头发垂在身侧,显得整个人温温柔柔的,一双漂亮澄澈的杏眼满眼都是他,因为生了病,面色苍白,耳根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像个精致的易碎品。
那种惹人怜爱蹂躏的易碎感。
被她这样看着,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谢星临垂眼,将眼底的暗色的神色掩去,尽量做到温柔地说,“怎么一直盯着我”
病床上的女孩静静看着他,然后慢慢摇了摇头,一副看起来很依赖他的样子。
然后她沙哑着声音说了句,“我想你了。”
虽然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她就很想出那四个字。
但是她又不想让自己第一次的表白是在医院里。
如果可以,她想准备充分一点,然后和他告白。
她也想给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
谢星临眼睫微颤,心里因为她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是扭转了某个机关,身体线条崩得僵硬,甚至浮上一种想要揽她入自己身体的冲动。
半晌,他强压下这种冲动,转身去拿了苹果。
外边的天色很暗,苏秋格抬眼看了一眼医院里的钟,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这么晚,他还没回去么
虽然情感上是很不想要他走的,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允许。
他毕竟不是铁做的,也需要休息。
她仰头看着他,轻声说,“你不用在这儿陪我了,快回去睡觉吧。”
谢星临闻言,抬眼看向她,视线落在她手上的针头上边,淡淡道,“你到时候自己把针头弄掉了,流血找谁哭去嗯”
苏秋格垂眼,听到他这句话,不知道为何,鼻子酸了一下。
明明在此之前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也没觉得其实没有什么,之前小时候经历的群殴毒打更多了,更不会委屈难过。
但是现在却因为他这句话,眼睛红了一点,甚至委屈
得快要掉眼泪。
她垂下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掩去浮上来的眼泪。
此时她的脑子昏沉沉的,整个人也不太舒服,想了想,只能弱弱地反抗了一句,“我又不是什么小朋友,怎么会弄掉针头。”
谢星临看着她这幅委屈的小模样,甚至因为刚醒来,嗓子有些哑,说话都说不清楚。
他垂眼凝视了她一会,轻笑一声,低声道,“怎么就不是小朋友了嗯”
紧接着,谢星临将退烧药泡好了,然后拿出水果刀给她削了个苹果。
她就坐在床上,一直乖乖地看着他,刀尖在